第二天,直到下午韦祎才抽出时间,他赶紧给袁伟晨打了电话,
一见是韦祎来电,赶紧滑开屏,
“有什么事啊?你可别让成事不足的人再办为难的事了!那丫头的事我不想管。”
呵呵,还真聪明,一下子猜那去!
“你不管谁管?”电话里传送着不满。袁伟晨瞪大了眼珠子诧异着,这还赖上他了?没等他说什么,电话里接着说,
“我还没好意思说你,她怎么昨晚跑我家去的?你给她配钥匙了?”不用多想,韦祎也能感觉事情出在他身上。
袁伟晨简直冤死,他气得直哼哼,就说不想管他的破事!
“我疯了吧,给她配钥匙?我用得着讨好一个小丫头?”话说钱思语看着还真不如叶梦萱懂事,连成人的忠告都听不懂,还活在青春叛逆期呢!没法比!
“好了,我信你,将功赎过,把钱思语从我家接过来,我在**咖啡店等她。”
“···”
你信个屁呀!还将功赎过?握着电话心塞无语,为什么他指使他总是那么理直气壮?上辈子欠他的吗?哦,更让人生气的是,做了好事也讨不到好,也就是他这个损友能让自己“心甘情愿”地做费力不讨好的事,腹诽了半天,还是出了家门。
“你这人还挺不厚道?怎么就偷偷配了韦祎家的钥匙?”拉钱思语去咖啡店的路上,袁伟晨忍不住开了口。
“你怎么知道的?”钱思语一愣一愣的,这事她谁都没说。
“长个脑袋就能猜到,难道你还会空间移动法?”袁伟晨瞅她就发愁,心思你这是给我惹多少事啊!
“大哥,其实我不是你想的那么坏,我没拿他家东西,只是想找个办法见他一下,我想我们之间有许多话要说,不然我联系不上他。”
看到钱思语可怜楚楚的样子,尤其是她好像有哭过的痕迹,袁伟晨轻叹了一声,这丫头也算有本事,做错了事,竟然让人恨不起来。
“再怎么说,也不该对不对?你是不稀罕人家的东西,可你这样死缠烂打的,哪个男人都会怕!”不妨给她灌输点做人的基本原则,他觉得她只是长了一副好看的外表,有点怀疑她的家教。
“大哥,这不叫死缠烂打,我是在为我的生命负责!”
怪吓人的啊,再说点别的,袁伟晨直接以为她在“濒临灭绝”!瞅她那幼稚的脸蛋禁不住任何风霜的样,也敢说得那么假明白?事情到底严不严重?通常孩子眼里的大事都是大人不屑于顾的小事呢!他把她定位为孩子一点不为过,瞅她那事办的!
“你,你小小年纪,有什么想不开的?”袁伟晨觉得有必要开导她一下。
“大哥,你以为我想轻生?告诉你,我过了那个幼稚的阶段,之所以说我为生命负责,我是想走过人生中一个认为过不去的坎,而这个坎需要韦祎的帮助。”
钱思语心情虽死灰一样,话说得却相当明白,好像很清楚自己的目标,这让袁伟晨有点猜不懂她的状况了。难道我把她看扁了?
“我想我是不能理解女孩子的心思,除了任性外,听着你好像还很强大,我没见过你这类的。”袁伟晨稍稍改变了一下对她的偏见。
“你是在夸我吗?我感觉你夸人的方式还挺另类!”钱思语没表情地瞄了他一眼,眼底尽是漠然。
“···”
袁伟晨揉了揉鼻尖,这丫头,敏感又够胆量,竟然还活得那么明白!原来她那么早熟!他只是敷衍地勾了勾唇,便保持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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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约定的地点,袁伟晨直接把她送到韦祎订好的位子,钱思语坐了下来,袁伟晨愣着发呆,
“坐下一起喝点什么吗?”韦祎见他很没眼力见,黑着脸“客气”一番。
信以为真的袁伟晨屁股刚沾到椅子上,看到韦祎没表情的脸和微微蹙起的眉,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不该留下,他那是轰自己走,心思真有你的,该直接的时候,他装深沉不说,让人察言观色着办,什么玩意这是!
“哦,我还有事要做,你们聊!”袁伟晨慌乱地站了起来,屁股还没捂热。
韦祎瞅着他离场,那眼神,都是语言。真没眼力,幸亏他袁伟晨不忒傻!
韦祎收回眼线,淡淡勾了一下唇,
“喝点什么?”
“随便!”
“服务员拿两杯奶昔!”那就随便喝点啥,韦祎蛮有效率的办事。
“沉淀了一宿,感觉怎样?”韦祎仔细打量着她的脸,她不化妆的样子更纯洁些。
“不怎么样,倒是悟出了一道理,哭一点用也没有,而且挺伤元气的。”钱思语样子很疲倦,但丝毫不减身上的高贵。
“行啊,一点点领悟也是进步,”韦祎接过服务员手里的杯子,递给钱思语一杯。
“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的傻,还和父母闹别扭,他们劝我出国,我就应该想到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们说过要和我一起生活,不可能那么残忍地把我从他们身边踢走。或许是怕我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也或许是他们没有以身作则,觉得后天无法面对我。”钱思语表情很沉重。眼圈里泪珠子开始打转。
“打算以后怎么办?”聆听完了,韦祎稍作沉默,关心了一句。
“辞掉工作,消沉一阵子再说。”
“不觉得幼稚吗?人总得坚强地活下去,没工作靠什么生活,你爸保险柜里的金条,你一根也用不上吧!”
钱思语陌生地看着他,眼泪越发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