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力在床上正在琢磨罗宾的事,到底这小子死哪去了?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突然手机震了一下,一个陌生的号映入眼帘,他赶紧哗啦开屏幕,
“喂,谁呀?”
“我,罗宾。”
罗宾的声音在耳边一响起,威力倏地弹起身,靠在床头,后背倚上靠垫。
“你小子死哪去了?知不知道警察在找你?”威力都为他捏把汗,
“我爸第二次手术,在医院。我伺候他呢!”
威力轻松了一下,这么说他没事?
“那也不至于换号吧!”
“我知道店里出了点事,海利都告诉我了。说警察请我回去协助调查。我还能用那号?”
额?威力的心又被揪起,合着还是有事?没事你躲什么!不过语气听上去还挺淡定,不紧不慢,威力有点不解。
“到底有你事不?警察都找到我头上了!”
“当然没事啦,毒品是外人携带进来的。”
“别跟我胡诌,没事你逃?”
“也不是逃,总之这事找上门不舒服,谁愿意被警察约?想躲几天避避风声。没想到我爸这节骨眼心脏病复发,需要第二次手术。必须放支架。”
“真的这事跟你没关系?”
“你说呢?”
“不好说,警察连你居处都搜了。如果没把握,他们那么做?”
“也可能谁没事闲的瞎举报。”
罗宾的话让威力立马想到了恬恬朝他要奶茶的事,他蹙起眉,想到这事就不舒服,
“我正没机会问你呢,你怎么琢磨的给恬恬找奶茶,而且你竟然不通知我一下,知不知道你在害她!”
威力把自己的过错怪在别人身上,一边的恬恬听着有点惭愧。
“这事确实有点疏忽,我其实也没多想,因为我敢肯定弟妹不是自己用,所以觉得背地里跟你暴露这个不合适,怕伤到你们之间的感情。”
果然他很义气,恬恬扯了扯被子。
唔!威力深深叹息后,揉了一下额头,
“算了,这事过去就过去了,反正你现在也不好过。”本来威力因这事很恼怒的,想哪天见了他好好理论理论,但想到他惨成这样,成了警察追捕的嫌犯了,便消了气。不过该提醒的还是得提醒,
“如果真的跟毒品有关,马上去自首,你应该知道沾染毒品的下场!”
恬恬在一旁听他们的对话有点惭愧,心脏有点扎得慌,自己当时理智点,何至于跟这事挂上钩,虽不太确定他遭警方追捕跟自己有几成关系,总之有负担,祸从己出的感觉,她不得不把头又埋了埋。
“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办,这事你别瞎操心了,总之我不会给你添麻烦,黑是我一个人黑。”
呵呵,这算义气吗?怎么听着有点不放心呢!
“威力,你房子以后我不会去住了,打电话只是想告诉你一声。你要有别的用处,该计划计划着。”
“行啊,你没整成贩毒所我已经感谢你了,我再提醒你一句,警察不会放过你的,如果你真有事,给我聪明点,自首去,我也是出自朋友发自内腑的忠告。”反复提醒自己都觉得磨叽,但他真的很怕是真的。
“好,你的意见我保留,没事挂吧,我用的公用电话,不方便。”
“···”
挂断电话,威力把这阵子积攒的阴郁全呼了出来,理了理胸。恬恬这会吱了声,
“是罗宾吧,他只是想告诉你房子不用了?”
“都听到了还问?睡觉!”威力不耐烦地关掉台灯。
卧室暗下来,恬恬只好憋屈地别过脸去,自从东窗事发,恬恬几乎没看见他好脸过,嘴上说着原谅,可这叫原谅吗?纯粹是冷战,对自己温度降了一半,她感觉被打入了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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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罗宾父亲所在医院里,几个便衣走进楼道,其中就有韦祎。
事实上他们已经在医院停车场恭候多时,直到看见罗宾的影子才跟进病房。为了弄清楚他在医院的原因,采取了暗中跟踪的战术。直到弄清楚他父亲在此住院,才决定对他进行控制。
水房里,韦祎过去攥住正在接水的罗宾的胳膊,就在他拧上水龙头那一刻。
“罗宾先生,我们是缉毒专案组的,跟我们走一趟吧!”说着韦祎掏出证件。
罗宾根本没有逃跑的意思,这几天他已经想好了策略。万一自己在医院进入警方视线,他回去“配合。”他不能不出现医院,因为他爸就这一个儿子,只留老妈看守病房,他是不忍心的。既然不能人间蒸发,不如选择面对。况且他心里有谱,据海利的信息,警方也没有确凿证据,不构成判刑,不过是例行问话。所以对于警方的出现他并没有大惊小怪。
“可以啊,我在此恭候多时,知道你们会找上门。”罗宾嘴角咧了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想如果警方忽略这里,才真奇怪呢,说明他们也不过如此···
真嘚瑟,去警局啊,居然装得跟做客似的,韦祎讽刺地勾了勾唇。
“算你有自知之明,希望你全力配合。”
“罗宾啊,接完水没?”水房离病房较近,大概等着用热水,罗宾的妈妈站在病房门口喊。
韦祎探头看了一眼老太太,很让人心疼的花甲年纪,朴实的装扮,真不敢相信生出的儿子这么让人不省心。或许她根本不知道儿子在警方搜查范围内吧!可以看出罗宾对母亲很孝顺,听到呼叫,几乎含着泪,
“哦,妈,等等,这就来!”父母呼应勿缓,他看上去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