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珍好像终于松了弦,一甩头,抬着下巴得意的说:“你放心,办法总会有的。”
“那行,为兄在这里祝你成功,到时候要不要给你践行啊?对了,把这些皮子带去,可以给将军做些护膝啥的。”
老二拿出平时积攒几块好一点的动物毛皮让杨珍带回去。
“好了没有?到底有完没完?你们再不走,我可走了。”
门外传来杨晨不耐烦的催促。
“好了,来啦来啦!老二我们走了,你要照顾好兄弟们啊!对了,我差点忘了……”杨珍接了皮毛,抽手从袖子里掏出几张银票,塞到老二手上,压低声音说:“这是我娘让我带来的,她让我给你带话,说要保重身体,不要受伤。我们走了,再见!”
老二看着手里的银票,觉得好像很沉重,但他还是收下了,对杨珍点点头,又拍拍她的肩膀:“走吧,路上小心点儿。”
杨珍带着妹妹出了门,也没理门边站着的杨晨,径自就往胡同外面走去。
“姐姐,为什么老二比你大这么多?”
杨喜觉得这事儿有些意思,她姐姐虽然是'老大',但顶多就是个挂名的而已,真正主事儿的还是老二。可老二为什么要陪姐姐玩这种游戏呢?
杨珍不知不觉就放慢了脚步,回头瞪了一眼跟在后面一直都没出声的杨晨,又望着后面漆黑的胡同,好像顿时生出了无限愁绪。
“唉!我也是听娘亲说的。老二的祖籍是京城,爷爷也是当官的,因为犯了罪,全家被流放到奕安。所以,他们都是奴籍,他爹爹小时候是有名的神童,可是却不能参加科考,只能做奴才。我们爷爷看他是个可造之材,就留在身边,他不能参军,只能算是个贴身家奴待在军营。可实际上他称得上半个军师,是爷爷的左膀右臂。
十年前,高越来袭,他把妻儿托付给我们父亲,就随爷爷出征了。最后,也跟爷爷一样,战死在了沙场上。他大哥因为从小身体不好,挨不过逃难路上的颠簸,都没能到达永禄城就死了。后来传来他们爹爹的死讯,他娘亲就垮了,没几天也跟着去了。她将老二托付给我们娘亲,娘亲对他也视如己出。
后来我们住在山上,他拜了师父学武艺,就没有跟我们下山,直到两年前才回来。父亲让他住进将军府,他却不肯,一定要搬回他自己的家;父亲说,认他做干儿子,入了杨家谱,就可以脱了奴籍,也可以参军,他也不肯;只是在城西这一代,跟那些小乞丐混成一片。
其实,这些小乞丐大多都是将士的遗孤,无父无母,很是可怜。跟了老二以后,至少可以不用挨饿,而且也不怕那些地痞欺负,所以,他们都愿意听他的话。”
“那这么说,他倒是挺有能耐的。”
从小是奴籍,就会被人欺凌,幼年又经历家破人亡,他都能没有长歪,反倒学了一身武艺回来。现在又不攀附权贵,知道帮扶弱小,有意气,还有领导能力,说不定将来还能有一番作为……
“能耐个屁,什么能耐?”杨喜在心里还没赞完,就被杨晨打断了!
“哼!就你有能耐,他不愿进军营碍着你什么了?要你这么生气?莫非,你是嫉妒人家比你强?样样都不如他?”
“你……”
“怎么,说不出话了吧?”
“你懂什么?你以为就凭他带着那些小子,能在奕安混这么久还平安无事?四处跟人争抢地盘还不够,竟然还去劫车,要不是父亲在后面替他护着,他不知道死几回了!”
“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