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杨喜三人告别了闫寒笙,就出了一品阁。
闫秋送了他们下楼,薛良摇头嗤嗤笑着:“这个小滑头,又可以出去玩了!”
他对杨喜来说,完全就是一个宠溺她的长辈,不会拿规矩框住她,又可以毫无压力的玩笑。亦长亦友,相处愉快。
杨喜对他来说亦是特殊的。她好像比一般的孩子早熟,敏感又懂事,胆大又机敏,很多事情都会给予他意想不到的灵感。
他们之间反倒比宁王更像父女。当初他早就劝宁王跟她坦白,他相信以她的聪慧是可以理解宁王的苦心。可是偏偏造化弄人,他们父女就这样误解,还来不及解释,宁王就遇刺早逝了,唉!造化弄人那!
“先生为何又叹气?”
闫寒笙看他刚还是笑的,忽然又有了无奈愁容。
“想起了一位故人__”薛良也知道不便多说,于是就很明显的转移话题说道:“你今天太劳累了,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
“不急!我还有一位客人,我们稍等片刻!”
“噢!那可不能太久,今天已经很累了。我说过了,我们解毒前还是要尽量养好身体的……”
“主人!”
只要是有关于医药的,薛良就会变得正经,好像瞬间就换脑了。可是他的滔滔不绝终究是被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黑人人给打断了。
他是怎么出现的?怎么一眨眼就在屋里了?
唉!不去想了,看来是需要回避的。于是,薛良非常识时务的说:“我想去下面逛逛。”
“让闫风陪你去吧,可以保护你。”
虽然闫寒笙将消息封锁了,外人并不知道他们正在偷偷解毒,不过,还是不能大意,防患于未然总是不错的!于是,薛良第一次有这么高级别的待遇,身边跟着这么一个高级别的护卫,感觉真爽。
包厢内,黑衣人向闫寒笙汇报:“这次负责来奕安办事的官员是高越皇帝的新宠,名叫_邢多泽,他刚从大齐接了质子肖黎回去,甚得他们皇帝的欢心,一跃成高阁。此人处事阴险狡诈,不按常理,非常难对付。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是十年前战死的高越名将___邢天月的儿子。”
“什么?邢天月?邢天月,邢天月……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哼!高越阴险,果然心思不正。”
“还有接回去的肖黎,并没有住在皇宫里,而是安顿在自己的王府,只得初一十五进宫请安。听说,为这事,贵妃娘娘还病了一场。”
闫寒笙紧紧捏着白瓷杯,手背上肤色白皙,隐隐透出血管,好像在极力控制自己的心绪。
“分离十年,现在还不让相聚吗?咳咳__咳咳咳___”
“主人?”
黑衣人有些焦急,想上前抚背却又不敢。
“无碍!咳__我已经好多了。辛苦你了,下去吧!”
“属下告退……”
黑衣人出去以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慢慢靠向椅背。单手放在胸前,慢慢的抚着心口,好像怎样也不能消去心中的灼热。无奈,把手伸进衣襟里,轻轻地从里面摸出一块胭脂暖玉。
萦姐姐,你要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