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什么东西!”不等高公公走远,就有人瞠鼻出声。那人一直跟在左千里右侧,看着也不像是仆人,亦不像护卫,倒像是个官家少爷,只是全程嘴角拉直斜眼看人。
“多泽,慎言。”左千里低声呵斥一声,瞪了他一眼,然后垂眼看着高公公一行人。
看着他们已经走远,这才转过身,跟肖黎点点头。笑着打量了一圈小院,然后就看向不远处的来仪阁,许是它的绚烂相对这个小院而言实在是突兀。
肖黎这才仔细打量他们,以左千里为首共三人。左千里应该是个久经官场的人,身上自有官家的气魄。而刚才出声讽刺高公公的人则不同,他眉眼上挑,身体高挑修长,是个习武之人。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那双眼睛,当他看你的时候,就好像被毒蛇盯上了,让人不由自主的心悸。再后面那人手里拿着佩刀,一直没有说话,神色警惕打量四周,显然是护卫。
他们站在院子里,一起看着来仪阁,好像对它充满好奇。
“这就是大齐宁王府的来仪阁?”那多泽似在自言自语,说话的时候也不看人,一副不羁的样子。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来仪阁,好像要把它给看穿了!
肖黎看了他一眼,也不回话,自顾站着整理衣袖。愣是福伯再迟钝,他也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氛,见肖黎不打算回答,就接了话:“是的,那是宁王为以前的王妃所建的,现在里面住着宁王世子。”
“哈哈哈,英雄美人也不过如此。我倒要看看这个宁王到底是怎样的风流人物。”他眯着眼睛,说得阴深深的。
“好了,宁王我们迟早要见的,先进屋再说吧!”左千里略显深沉,然后就先进了屋。
房屋低矮,一片昏暗,他们三人的眼睛都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等看清屋里的摆设,那个多泽又“嗤”了一声,眼里满是嘲讽之意。左千里倒没有他那样的反应,好像一切很平常,与肖黎随意的坐在了桌边的椅子上。
等福伯上了茶,他才指着那个多泽对肖黎说道:“王爷不要见怪,他是我的侄儿,名叫邢多泽。一直都是在外学艺,缺少礼仪调教。这次带他出来也是想让他长长见识,若有不当之处还请见谅。”
话里尽是歉意之情,让人无从深责。反观邢多泽本人却是冷冷一憋,再无其他表情。
肖黎淡淡的说:“无妨!”刚开始的那点小激动在见到他们的举动以后也是好无影踪了,就等着他们接下来怎么说。
“我们来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每天都跟大齐官员交涉,商议回程日期。他们贪婪无度,我们送了许多金银珠宝,还不肯满足,总是找各种理由推托,好容易才松口二月让我们走,也没有定日期。等我们赴完送行宴,就去向大齐皇上辞行,省得生变故。王爷你看怎么样?”左千里交待了一下事情经过,也是在解释为什么到大齐这么久也没来见肖黎。意思是他一直在为他们的事情奔波,今天才得空来看看。
“辛苦左大人,一切都按左大人意向行事。”肖黎和福伯两人等了这么久,当然也是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