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晴见那南羽神弓被盗,顿时急了起来。江海庭忙拉着王音碧劝着南宫晴。南宫晴大骂:“白徐兴,你帮黄笙偷兵器偷到我们南宫世家来了。”江海庭这才知道,原来武道大会上的白衣男子是巴蜀剑派的白徐兴。白徐兴年方三十,在江湖中颇有名气。白徐兴原是江西人,后拜师巴蜀,与天下第一剑客黄笙是挚友。
南宫平一听方才技惊四座又盗走南羽神弓的人是巴蜀剑派的白徐兴,直呼:“罢了罢了,我是怕了黄笙。”黄笙年方二十五岁,已经威震天下,是天下第一剑客。南宫晴认识白徐兴,又在武道大会上见到白徐兴,本是很有兴致和白徐兴比武,输了不说,白徐兴还把南羽神弓偷走了。
游子知见擂台上的白衣剑客竟然是巴蜀剑客白徐兴,不禁皱眉,转身之时,见到一旁姿容瑰丽、身材娇小的周凝羽,不禁一愣。周凝羽平眉深目,生了一双极为俊美的丹凤眼,更是明眸皓齿、高鼻厚耳、身材婀娜、秀丽动人。周凝羽是大燕王朝大学士周广平之女,是黄笙的同门师妹,此番来南宫世家,就是因为白徐兴要盗南羽神弓。南羽神弓原是大汉朝皇室之物,虽非玉玺,但汉朝灭亡之后,也是极为珍贵。周凝羽见那太湖济州山庄二公子游子知平眉深目,一双丹凤眼,眼窝很深,窄鼻高耸,薄唇皓齿,厚耳宽肩,皮肤白皙,头发浓密乌黑,束髻于顶气度非凡。游子知声如流水击石,身材修长,一袭白衣,相貌极为英俊,梨涡浅笑再无二人,周凝羽不禁心生仰慕。周凝羽望那游子知的风采姿容,当世再无二人,闲庭信步,气度从容,举手投足更是优雅迷人。
周凝羽听闻燕京政变,太后独孤雉弹劾小皇帝夏侯君临,夏侯君临胞兄夏侯晗光从太原带兵五十万攻入燕京,独孤雉不敌夏侯晗光五十万大军,被夏侯晗光斩杀。南方汉军统帅游子兰湖北,欲挥军北上。游子兰是游子知的大哥,而夏侯晗光素来倾慕周凝羽,与周凝羽更是挚友,无奈周凝羽不喜夏侯晗光空有志向,却不了解时局民生,心中颇有失望之意。
天下第一剑客黄笙此刻就在许昌,许昌繁华,只是大燕朝入关以来,有些萧条。黄笙在沈洛故居等白徐兴。南羽神弓原是大汉朝皇室之物,极为珍贵,黄笙却是极为喜欢。黄笙虽是年轻,但英武不凡。若非天下兵荒马乱,黄笙更是有意潜心剑法,追求无上的武学。只是如今燕京兵变,夏侯晗光挥军五十万围住皇宫,斩杀外戚独孤雉,大块人心。但燕军在南方与汉军交火,汉军大败燕军二十万,愤然挥军北上,势如破竹。
如今夏侯晗光正在燕京,方才平定了宫廷之乱,诛杀独孤雉宗族上下。夏侯晗光于屯兵皇宫之外,护主有功,获得嘉奖封爵。恰逢周凝羽归京,夏侯晗光喜出望外,又是到燕京周广平府找周凝羽,周凝羽回京之后却是去拜访文渊阁大学士,夏侯晗光没有见到周凝羽,颇为失意。周凝羽知夏侯晗光来找过自己,摇摇头道:“这大燕气数已尽,他却是如此慨当以慷,不知是喜是忧。”周凝羽转念想起南方统军游子知,此人军事才能卓著,周凝羽早有耳闻,如今一见,当是令人倾心信服。夏侯晗光却是不知,此时周凝羽早已心有所属,失意之苦,仍是令人悸痛。三叔说如今燕京局势已经平定,周凝羽心里更是担心夏侯晗光,如今夏侯晗光护主有功,却又不知何时又会折戟沉沙。
夏侯晗光几次前往周府见周凝羽,周凝羽见夏侯晗光一脸稚气,不禁莞尔一笑,又是很喜欢这个挚友,可又担心他太执着英雄气短又放不下儿女情长。夏侯晗光平眉深目,薄唇皓齿,鼻梁高耸,脸颊俊秀,浅须梨涡,皮肤白皙,身材高大消瘦,姿容威猛俏丽,束髻于顶,一身黑衣环佩,更是神采飞扬光彩照人。
夏侯晗光不喜言谈,不似周凝羽那般果敢决断、飞扬跳脱,也不似周凝羽性格冲和恢弘、指点江山。夏侯晗光身材魁梧威猛,长发长枪,本是武功盖世,气吞山河,见到周凝羽却是十分害羞,又知自己并非文治武功之才。
周凝羽与黄笙是师兄妹,夏侯晗光一直很喜欢美丽婉约的周凝羽,周凝羽却不为夏侯晗光动心。夏侯晗光每每兴高采烈见到周凝羽,又是黯然神伤独自离去。夏侯晗光出身皇室,素来高傲,舞刀弄枪,天生浪漫情怀,夜来辗转反侧,又是思虑朝政,意气方遒,眼泪缱绻之时,又不似武将更胜痴情男儿。
夏侯晗光半年未见周凝羽,再见时,却觉得她更是姿容俏丽了。如今汉军北上,统帅游子兰更是游子知的兄长。周凝羽忧心时局,怕游子知也是夏侯晗光这般豪言壮志,可问鼎天下谈何容易。
夏侯晗光天生狂妄,却唯独对周凝羽极好。他曾经直言,群雄逐鹿,若是她不喜欢,他就放弃封爵。她却摇摇头,我不知这时局怎样是好,只是你要真的好,你自己要好好过,却是不要牵挂我。夏侯晗光不知周凝羽喜欢什么,便时时探望周凝羽,每次空手而来,却是痴情得让周凝羽啼笑皆非。夏侯晗光不知周凝羽爱什么,就问她爱不爱高山流水。周凝羽说知音难寻,这天下英雄,你是敬佩几个,还是唯独就是爱我?夏侯晗光却是说,人生短暂,我若是可以,便希望你可以陪我一生,夫复何求。周凝羽却总是说,罢了罢了,我真的怕了你,这朝政的事,怕才是你的事。周凝羽多番退却夏侯晗光爱意,他却是锲而不舍,无奈周凝羽钟情游子知,却是不爱夏侯晗光。
夏侯晗光知道,周凝羽忧心时局,他却胜券在握,他怕有思虑不到,落了什么才觉得周凝羽是真的对时局悲观。周凝羽却是觉得这燕朝宫廷斗争惨烈,大燕朝纲已然式微,夏侯晗光只是一个武功盖世一个孤独的人。天下本是文治武功,又怎是他一人气吞山河?
夏侯晗光见周凝羽自扬州归来,欣喜至极,又说道:“你怕我不温柔,怕我空有武艺,怕我只是大浪淘沙,终是成王败寇,我又怎是不知?天下英雄群雄逐鹿,却不在我眼中。只有你的担忧,才让我担忧。”
周凝羽面有愠色,缓缓道:“天下何止是群雄逐鹿,成王败寇。如今吏治腐败,朝纲废弛,又岂是你一人可改变国祚?”
夏侯晗光却是成竹在胸,说道:“成王败寇本就不足可惜。”
“若不可惜,你又为何苦恼错失帝位?”周凝羽掷地有声,夏侯晗光对此不置而否。如今朝纲废弛,周凝羽劝夏侯晗光抽身而退,他却是摇摇头,“江山社稷之重,重于身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