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离见后,心中大悦,上前拉过南柯的手,满眼柔情的对她说“我不走!”
南非离真的没走,他一直陪伴在南柯身边,他会教南柯写毛笔字,还会教她吹箫。他从不碰南柯,一直都在她睡着的时候,静静的守着她。
兴许是南柯这几日过得太惬意了,以至于她忘了还有一只凶狠的狼,一直都在盯着她。
“南柯!不好了!”莫瑶慌慌张张的跑到南柯的房间,见她正在练字,气急败坏的将南柯手中的毛笔夺下来,“那个男人又来了!”
南柯一瞬间就明白了莫瑶说的是谁,她忽而觉得冷,浑身的血液都被冰住了。
莫瑶着急的呼喊道“发什么愣!南非离他人呢?”
“他不会来了!”阴冷的男音响起,南柯顺着声音看过去,宋华橙正对着她笑,可那笑却让南柯差点站不稳。
“把这个女人带出去!”宋华橙指的是莫瑶,目光却还是停留在南柯的身上。
莫瑶不肯妥协,对着宋华橙质问“你想对南柯做什么!”
宋华橙这才将视线转移到莫瑶身上,不屑道“你这青楼是不想开下去了?”
南柯闭上眸子,无力的对莫瑶说道“瑶姐,你走吧,我没事的!”
莫瑶知道南柯是不想拖累自己,无奈之下,只好退出了房间,只剩下他二人。
宋华橙步步逼近南柯,明明眼眸里全是怒火,却还是笑的温和无害,表里不一的模样,让南柯冷眼相看。
宋华橙自然忽略不了南柯眼底的冷然,想到她与南非离整日花前月下笑得那么开心,他更想要撕了她!
宋华橙居高临下的望着南柯,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青丝,像是自说自话“很奇怪同你花前月下的男人为何不见了吗?”
南柯心一沉,却不想同他说话,只是他越来越阴柔的声音让她心惊胆颤,“听闻他每日都陪你琴棋做画,还带你去赏花灯,为你画眉,甚至与你共度每个良辰美景!”
南柯十指紧握,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仰首,猝不及防的对上了宋华橙好看带怒的眸子,她忽而笑带嘲讽“你这是爱上我了?”
宋华橙停顿住抚摸长发的动作,接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大笑出声“南柯,你是不是病糊涂了?痴心妄想我会爱上你这样恶毒的女人!”
南柯不知自己哪里恶毒了,她也不想再同宋华橙解释她不是原来的南柯,可至少不能丢了尊严,于是她一字一句的对宋华橙说“我从不稀罕你对我有爱!”
宋华橙忽而想起七年前的盛宴,那时他十五,南柯十一。他是宋国皇子,她是南国郡主。
那晚宋华橙是喝醉了的,若不是太子体弱多病不宜出来,又怎会轮得到自己来撑这场面?想到此,宋华橙借由身体不适,抱着酒壶走了出去。
他坐在湖边,柳絮垂下,却遮不住他眼底的孤寂。
仰首灌下一口烈酒,眼角瞥过一抹暗影,宋华橙厉声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