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基本上所有的家庭年夜饭都是吃的那么早的,没多久就能看到大街上出来玩耍的同村人。他们都是等着今晚的活动。无非也就是打牌和麻将了。我也不例外。差不多6点的时候就被叫到二伯家开始了今天的作战了。
和亲戚们玩牌主要的不是赌钱,更多的还是说下家常,他们会问些我在大学里的事情,学业怎么样的,有没有在大学里交女朋友什么的。很多时候我也是轻描淡写的一笔概括,更多的也是听堂姐们说一些她们家的事情。比如和婆婆直接的关系然后就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原本这些都和我没有半丁点关系,可悲的是我却听的挺欢的,甚至都被她们的话给带进去了。俨然就像我是生活在她们中的一份子一般,合着她们的情感在不停的说说笑笑。打麻将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的,一晃也就8点多了。似乎大家都没有什么话说一般,就开始专心的打牌了。
没多久就收到了林卫那家伙的信息。问我在干嘛。我回了句在打牌,然后我也知道原来他也在打牌。他在炸金花。他说他赢了好几百。我知道林卫的手气一向是不错的。再玩牌方面也是有一点技术的。因为我和他有时候周末物流的时候,两个人会坐在床上玩牌。基本上最后都是我输的,然后被他左指右指的干着干那的。没错这就是输的代价。
有时候,我还真的很敬佩张爱玲的:本来一些不相干的事情,转几个弯都会想到你。今天坐我旁边的女同事和我说着她昨天休息带着她妈妈去喝早茶了。然后给我看一些吃食的图片。看着看着内心像被刀扎了一般。她看我不对的样子问了句怎么了。我说:以前我对象可爱吃这些了,以前差不多半个月就要带他去喝一次晚茶。然后她看了我一眼说着:你这样不行,该忘记的就该忘记。不然受伤的会是自己。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呢。只是那段过去,怎么能说忘就忘呢。我无数次的警告着自己:他已经不会在出现在你的世界里了。无数次下定决心:一定要忘记。但是可能10分钟到。我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我还真的是一个没用的家伙。
电视里放着春节联欢晚会。二伯母和另外的堂姐正看着。偶尔听见她们说一些家里的事情,望着二伯家墙壁上那个有差不多20年的钟。时间还真的是很快,都快12点了。但是赌局上就是如此:赢的人想继续赢下去,输的人想把本给赢回来。等最后结束的时候,各自算一下帐:赢的没有赢多少,输的也没有输多少。剩下的也只有一个个大熊猫眼。但是却也无心睡眠了,因为年初一是要到各家各户去拜年的。大家都为了取个好彩头都会早早的就出门了。或许此时,不远处的公鸡才刚刚打鸣呢。
一夜的炮仗声和炮仗放出的烟雾,让这个小城市像被烟雾笼罩一般,这头你看不见我,我也认不到你。只有那股子凉气会让彼此发出同样的声音:好冷啊。但是没多久,当那温暖的阳光一出来,这些笼罩的烟雾就会立马的消失,就像那些见不得光的事物一般。然后又能清晰的看到对方。说着那些只有年才会说的很多的吉祥话。大街小巷也充满了欢声和笑语。或许这就是年的魅力所在。他似乎能让一切和和美美。
跟随着整个家族的大部队到村子里每一户人家拜年,然后坐下喝茶吃瓜子,说说去年过的怎么样,说说笑笑,然后又到下一家做着重复的事情。其实我是很不喜欢凑热闹的,若非奶奶非要我出去,我是能省则省的。因为整个过程下来是最少一上午的。回到家里第一件事情一定是找厕所。因为喝太多茶了。满肚子都是水,和满脑子的都是他们吹牛的言语。这样太假也太累。
之后就看到姑姑和奶奶坐在沙发上。俩人好像在讨论着什么,看着如此我也加入了两位老人的行列。有时候也挺奇怪的,因为大多数的年轻人还是不怎么喜欢和老人家说说笑笑的,可我却安逸着这份宁静。喜欢和她们聊聊天。姑姑看着我就说:出去拜晚年回来了。我点头说了句:恩。和她们聊着天。听姑姑说昨晚表哥赢了多少钱。听着奶奶说着昨晚电视里的一些桥段,然后就问我:我爸妈有没有打电话回家。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还没有打电话给爸妈拜年,也没有给林卫打电话拜年,也没有收到他的半条信息。好像我和他都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一般。
麻利的给远在他乡的爸妈去了电话,说着一些吉祥话。大致也是说:爸妈给你们拜年了,愿你们身体健康,大吉大利。妹妹也和他们在一块这样也挺好,他们3个在外地多少也还有些过年的意思。亲情这种东西真的也是挺怪的。虽然好久都没有见面,或许现在对方的样子都可能忘记了,每个月通电话的次数也没有多少次。但是心里的那份思念却一直都存在,隔一段时间总会在心里产生漪涟,会在心里刻下:我想你了。就跟那该死的爱情一般,挥之不去。
很快林卫的电话接通了:
宝,你在干吗呢?
在挖甘蔗。
哦,今天大年初一,给你拜年了。新的一年里,愿你越来越帅。
也祝你在新的一年里开开心心。
。。。。。。
兴许是他已经将甘蔗处理的差不多了,不然不会和我聊那么久的,说着他昨晚赢了多少钱,说着年初3来他家玩。昨天晚上吃了什么,什么做的好吃,什么问到不好,说着今天下午要去他外婆家给外婆拜年。说了很多。恋爱中的人也大致如此,说到最后也就是这些事情。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挂机的,只知道看下通话时长1小时27分钟。我望着这个时间,然后摇摇头笑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笑什么。或许真的是因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