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县397国道上一辆老式的县际大巴疾驰而过,昨夜公路上囤积的雨水在车轱辘的转动下四溅开来,接着一连串汽笛声响,大巴停在路边打开了车门,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倒退着下了车。
“别这样嘛!我补钱啊!”原来这男子是被人赶下车的,他买的车票只到张家口,却要坐到县里去,被车里年轻的女乘务员发现,二话不说直接赶下了车。
年轻的女乘务员眼里露出凶光:“哼,买了一半的车票,也想坐老娘的车,想得美。”说着啪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凶什么凶,死三八,吓老子一跳。”望着扬长而去的车尾巴,年轻男子缩了缩脑袋道:每次买到这里的车票都能坐到县里,这次怎么换了个乘务员,以前那个老阿姨呢?难道退休了?”
“果然,师傅说的没错,越年轻漂亮的女人越奸诈。”
年轻男子提了下肩上的背带,他背着一口大木箱,就是那种古式的木匠箱,箱子里一阵金铁交鸣。年轻男子穿着一身老式的中山装,留着平头,手里拿了一根长半米的铁棍,行头看上去颇为古怪。
“想我周振久经沙场,却栽在这么个小姑娘手里。”周振叹口气,这偏僻的公路上,半天也不见一个人影,更别说车了,他只好靠自己的脚步车,顺着公路徐徐走起来。
夜幕降临,夏季满天的繁星撒着辉光,周振抬起手腕正眼一看,十五块钱的机械表显示已经是入夜八点了,他踮起脚尖扭了扭脚踝,那双擦得油亮的皮鞋已经布满了灰尘,周振颇为痛惜,这可是他唯一一双拿得出世面的鞋子。
县城周边城中村中,一栋独门小院建的很是雅致,院子里路灯亮着,夏虫鸣叫,让人感觉身心都静了下来,周振站在院子外的大门前,抬头看着三层小楼里二楼亮着的灯光,皱了下眉,还不到十二点阴气就这么重,看来得先布置一番,不好对付啊!
咚咚咚!
偌大的铁门在周振的敲击下剧烈摇晃,响声惊动了院子里看家护院的狗,随着一阵恶犬凶猛的叫声,铁门从里面打开露出一条小缝:“是谁?”一个警惕的女孩脑袋探了出来,一双眼睛犹如黑珍珠一般明亮贼一样的防着周振。
周振正了下身子,一本正经的说道:“张大师的徒弟,周振。”师傅说干我们这一行的一定要保持身正言浅,换句话说,就是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少说话,反正说了别人也不信。
女孩警惕的眼神放松下来,从门缝里挤出身子:“张大师呢?怎么没来。”周振见到这女孩真身,立即的双腿一软,只见这女孩上半身一件带熊猫卡通图案的白色体恤,那熊猫眼高高隆起,两个黑眼圈都被撑得偌大,这白色体恤长的盖住了女孩的下身,一对修长的白腿就这么裸露在周振面前,让周振怀疑她有没有穿裤子,周振只觉得全身上下气血翻涌,先天之精都蠢蠢欲动。
突然一张血盆大口里尖尖的獠牙迎面扑来,周振眼里一惊,举起铁棍当下要打,只听那女孩急喝一声:“小白,回来。”这一声喊叫终止了一场人狗恶斗,那栓狗的皮带绷得笔直,眼见那恶犬就要扑到周振脸上,女孩一声急喝却乖乖的退了回去,果然是一条忠犬。
经这恶犬一闹,周振那点不良的小心思全然已无,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这狗可要看要了,刚才差点就伤了它。”周振嘴上这么说,却隐隐有些后怕,定睛一看,只见这白毛恶犬肩高半米,身长一米开外,两只前蹄比周振的手臂还粗,真要比斗起来,谁胜谁负还犹未可知。
女孩哦了一声,摸着那狗头上不带一点杂质的纯白色毛发,那恶犬的眼睛里立即流露出乖巧听话的眼神,女孩咧嘴一笑:“小白很温顺的,它不会乱来的,周先生你放心吧!”
“既然是张大师的徒弟,那就进来吧!”女孩连说着推开了铁门,露出了一道容一人过的门缝,女孩伸手请周振进去,周振笑了一下看着那地上蹲着的恶犬张开的嘴里猩红的舌头两旁尖锐的獠牙,要是背后给我来一口那受的了,咳嗽一声:“你先把这狗牵走。”
女孩心想张大师的徒弟怕狗吗?他们这种人应该都有些本事啊!不过她也没多想,松开了手里的皮带:“小白乖,去睡觉了。”白毛恶犬两只眼睛盯着周振看了一眼,意思好像是警告周振别乱来,然后才不情愿的乖乖走开了。
没了那恶犬,周振这才真的自在了装模作样的四处看了一下,慢慢的挪动脚步走了进去,不时的偷瞄一眼那女孩曼妙的身材与清秀的脸蛋。
独院小楼二层上,带着周振上来的女孩大大咧咧推开两扇古色古香的木门,嘴里连喊:“姐,张大师的徒弟周振来了。”周振往屋里一看,哇,了不得,好一个美人,只见屋里正中的红皮沙发上,一个二十左右的妙龄女子懒洋洋的躺在上面,清面素颜身上随意套了一件睡袍,连腰带都没系,周振目不转睛的看着这美人,只觉得胸口一阵热气串了上来,腹部下面越来越热,裤头也越顶越高,这不怪周振,谁让这女人穿着黑色蕾丝内衣,还摆出那么诱人的姿势呢!
沙发上的女子看到了门口处女孩背后的周振,啊的大叫一声,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双手慌忙系好了睡袍上的腰带,抬起头来一张标准的瓜子脸上已经红的就像熟透的红苹果,尴尬的对着周振笑了一下向这边走来。
睡袍女子戳了一下门口那已经惊呆的女孩,轻声道:“死丫头,有外人来不知道敲门啊!”女孩翻了个白眼嘟着嘴站到了一边,明亮的黑眼睛圆溜的转动,也不知道琢磨什么。
睡袍女子正面对着周振脸上的红晕已经退去不少,大方的笑了一下:“周振先生你好!张大师,他自己怎么没来?”问完之后,睡袍女子眼中闪着警惕的光,她可不像身后的小丫头随便就把外人带进了家门。
周振一提到张老头就脸色难看起来:“三天前死了!我是他的徒弟,他的事情以后都是我办。”张老头临终前,周振那几天倍感悲痛,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虽然做饭洗衣服挑水砍柴都是周振一手包揽,完全是周振在服侍张老头,但在周振在心里张老头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悲痛之余就忘了问张老头银行卡的密码,张老头一生的积蓄可全在里面,至少也有个几百万,周振想到此处就心痛不已。
“啊!死的这么快!”两女孩同时惊的张大嘴巴,睡袍女子心思更细腻一些,不由得担心起来:“你是张大师的徒弟,你会捉那东西吗?”睡袍女子说着做了个鬼脸。
周振点了下头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淡淡道:“区区小鬼,不在话下。”
“那个,周振先生,你身体不舒服吗?”睡袍女子一双美目向上看着屋顶的天花板:“要不要去卫生间解决一下?”睡袍女子身后的小丫头浅浅一笑伸手一指:“卫生间在那边。”
“啊!没有啊!“周振低头一看,裤头高高顶起,饶是他老脸皮厚,也瞬间脸色一变,双腿一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