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站着四个男人,后面三个明显以正中间的男人为首,男人不冷不怒站在那里,血顺着他细碎的额发流下,滑过冷峻的眼角从下巴滴落,染红了白衬衣领子,一瞬不瞬盯着莫清欢。
由于男人气场太过强大,莫清欢一时定在那里,直到电梯门再次准备合上才反应过来,连忙拔开电梯门,紧张的道歉,“对不起,我马上送您去医院,医药费以及其他责任都由我负责!”
莫清欢吓得不自觉用上了敬语。
“你把电话号码留下,相关责任我们会由律师找你相谈。”后面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取出纸笔递给莫清欢。
律师?!砸了个头而已,他就要请律师?用不用这么夸张?
莫清欢完全被他们的强大的气场震蒙了,特傻气的说:“我手机刚刚砸了他,坏了。”
说完,还指了下他们脚边“罪魁祸首”的残骸。
徐文眼镜后面的眼角抽了抽,也不说手机坏了卡还能用这种同样傻气的话,只怕是这小姑娘吓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说:“你留个方便联系的方式就行。”
“哦。”莫清欢接过纸笔,写上了学校,班级,和名字。
徐文看着学校名,差点内伤出血,“你没有监护人吗?”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向家人求助吗?她写个学校什么意思,告诉他们她还是个学生,不要欺负她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找监护人吧?”莫清欢不理解他们的思维方式,明明很小的一件事,怎么一下子在上升到律师和监护人这种高度上?
徐文忍不住又抽口冷气,佩服的看着莫清欢,她不知道她砸的是谁吗?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小事,但对这位先生来说没有小事,只有已解决的事和未解决的事!
徐文缓了口气,才道:“你还未成年,赔偿责任应该由你的监护人负责。”
莫清欢顺口接道:“我有钱。”
“……”
莫清欢见对方磨磨唧唧一点也不爽快,催促道:“还去不去医院了?”
徐文实在是无语了,转头看向中间的男人。
“沈先生来了怎么不提前告诉一声,我好下去迎接。”斜刺里忽然冒出一个挺着圆圆啤酒肚的男人一把把莫清欢推开,陡然见到沈先生脸上的血,夸张的叫出来,“沈先生,你脸上的血怎么回事?谁干的?”
那一副仿佛自己破相的气愤实在太过夸张,徐文和其余几个人同时黑了脸。
“是不是你?你是谁,怎么混进来的?谁给你的胆子在这放肆,你知不知道沈先生是谁?不想活了?”胖男人环顾一周,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对准莫清欢就是一顿狂轰乱炸。
莫清欢瞪大眼睛看着胖男人浮夸的表情,看他就像看白痴,这哪儿跑出来的神经病?
一直不言不语的沈先生终于受不了,开口道:“去医院。”
徐文立刻会意,一把将挤到一边的莫清欢拽进电梯,“陈总,合作的事有机会再谈。”
有机会的意思就是永远都不会有机会。
陈总惊出一身汗,“沈先生,您听我说……”
话还没说完,电梯门合上,那烦人的声音终于消失。
说是莫清欢送沈先生去医院,却是一行人坐着沈先生的车去,路费都给莫清欢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