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今年又是轮到宝塔宗开讲了吗?”青祁近日繁忙,到是忘记了这个事情。
玉清山主峰旁,一座座次峰众星拱月,丹峰之上,灵气比其余山峰更甚一筹。青寅把何初斐带到丹峰后,唤了个女弟子做向导,自己便忙活去了。说来青寅门下有三个弟子,都是女的,何初斐若是入门了,便算老四。来给他做向导的弟子名“水清柔”,原本是小师妹,现在成了小师姐。水轻柔人如其名,性子温和,长的也温婉,一身蓝色锦衣,如碧水一般,让人心神安宁。对何初斐照顾有加,也算是让他焦躁的心情得到一些缓解。
夜里有几次,何初斐想逃下山去,可一来他也不认识路,二来,下山的山门附近有各种阵法,他不是遇到鬼打墙,便是被这防御阵弹的灰头土脸。
“你在这里,好好修行,还能救回你的火儿。还有,你不是要医好那小狐狸的伤吗?正好你可以学习炼丹的技巧。”灵儿见何初斐这样,也只好安慰道。事情来龙去脉,她与何初斐说了。不过,灵儿也不知道,后来火儿与苏小离去了哪里,只说被人救走了。
“灵儿,你可不要骗我。”何初斐道。
“切,我哪会骗你一个小猎人。”灵儿嘟着嘴道。
“我知道灵儿最好了,你答应我的,我在这安心修炼,你要告诉我炼丹的方子。”何初斐道。他此时,也没别的办法,一切都是身不由己,火儿被救走,他担心却没办法,最让他内疚的还是苏小离的伤。刀是灵儿给的,她必定是知道这刀的蹊跷。只是灵儿说,必须让何初斐到筑基巅峰,才能告诉他炼丹的方子。再说,就算何初斐想走,青玄也不肯放啊!这凡人挖空心思想进的宝塔宗,对何初斐来说只不过是囚牢而已。
“好好好,你好好修炼,我就告诉你怎么炼制美容丹。”灵儿答到,其实她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方子,她只是瞎说而已。
好在有焰陪他聊天,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到是更进了一步,他们的关系,不像一般炼气士与妖精的从属关系,反而更像朋友,可怜的焰被青寅打发进药田里浇水松土,不过他倒是随遇而安。正好趁此机会,找一些宗门的火系灵**流交流,如什么赤焰犬,火鸟一类的,他也认识了不少。
何初斐已然算是“内门弟子”,青寅待他不错,他有独立的别院,位置处于丹峰顶峰附近,算是十分好的一处地方。在宝塔宗,甚至很多修炼宗门都一样,越靠近主峰,其地位也就是越高。他的别院一共有三间,里面布置不算豪华,也是别致的很。与沉仙镇的茅草房相比可是好了不少。
他还分得一块小药田。这小药田规模很小,年份也不过百余年,但确是何初斐的私产,且品种十繁多,各种药材不下数千,作为丹峰内门弟子,很重要便是自己动手熟悉药性。而何初斐对修仙与炼丹都还没有什么概念,这确实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日子一晃而过,又是过了六七天,这几日,何初斐把丹峰大致区域到也摸清楚了。峰顶是师父青寅的和她炼丹房,往下一些,散布着小炼丹房以及演武场,在下面就是几个师姐的别院,靠近山腰处,那才是外门弟子和下人们的居所。
水清柔早就帮何初斐领弟子令牌,宗门制服,以及一整套的炼丹用具、飞剑法器,虽都是最低品阶,但是比何初斐的镔铁猎刀好了不少,这也让何初斐高兴不已,毕竟血神刀他可不想拿出来招摇。还好他把空间戒指挂在胸前,不然的话,青玄子看见定是要被拿走了。
昨日青寅又召见了何初斐一次,几个师姐都在,从明日开始,何初斐便可以正是跟着大师姐玉百合学习入门玄功。
基本上每一个弟子刚入门,都会做一些挑水种地的杂活,这样过了十余年后,便可以成为外门弟子,由外门执事统一教授强身健体功法,此时天赋好着,再可以参加内门弟子考核,进入内门,才能得大师兄传授入门玄功。同时,还可以去听长老讲经。
这还不算,内门弟子并不是嫡传弟子,天赋差的,一生可能也就止步于此。只有万中无一的精英,方能被五长老垂青,收为嫡传!由此可见,何初斐的机缘也算上佳了。不过他虽已经是嫡传弟子,但还是要学几年基础,青寅才会亲自教他高深的功法。
“切,这什么破宗门。最高也不过是个金丹,还那么懒,让什么大弟子来教。”灵儿在何初斐的脑袋中牢骚。
“…灵儿,对老年人要有礼貌。”当何初斐知道他们年纪的时候,他是这么跟灵儿说的。
“算了,这毕竟是你自己的修炼,我不能过多插手。修炼好琴心文,比什么都重要。”
宝塔宗地头没沉仙镇那么冷,现在虽然还是冬月,却和春月一样温暖,平日里只要穿一件轻衫就行。何初斐向水清柔打听了,这里凡人骑马去沉仙镇,至少走几个月。这几天来,他十分想念沉仙镇,却没有丝毫办法,此时已经是夜晚,今天月亮很大。他躺在穿上,开着窗户,任凭月光洒进来,树影婆娑,心中怀念起自己的小茅房起来。这小院子周围都是些高耸的乔木,四季常青。
“吱吱…”一个灵巧的影子在杉树上蹦蹦跳跳,一跃从离小屋最近的树桠上跳下来。跳到窗檐,对着何初斐叫着。
“嘿,是个松鼠。”何初斐笑道,他从床上起来。
在沉仙镇自己的房子里,春月也经常会有松鼠来问何初斐讨吃的,因此见了这个松鼠,他倒是几分亲切。
“吱吱…”那松鼠一点也不认生,且体型约是一般松鼠两三只那么大,肥硕的很,它围着桌子椅子上窜下跳、动翻西看。不得不说,这洞天福地的生灵就是有灵气,它动作灵活,看见何初斐放在床头的飞剑和令牌,似乎十分有兴趣,它拿起令牌,用它一对前爪举起来看。
令牌正面上写的是“内门弟子何初斐”,反面刻着的是一座宝塔,代表宝塔宗。
“你这小东西,还识字不成?”何初斐大感好笑,一边想去摸它脑袋,它的眼睛十分灵动,见何初斐手伸过来,似有意见的往后躲了躲。
何初斐不甘心又要去摸时,那松鼠却忽然走到桌子旁边,对着窗檐用力一跃,一下子便跳上了窗檐。它举着令牌还挑衅似的回头看了看。然后“唰”的一下,就往树上蹿了上去。
“喂,你干什么?那是我的牌子!”
“糟了,师姐可是嘱咐过,牌子可不能丢呐!”何初斐急了,这令牌又不能吃,这哪里的破松鼠,怎么还做起了强盗呢?忙把衣服一披,也从窗台上蹿了出去。
好在月亮大,视线不错,他抬头看,那松鼠也在看他。于是何初斐从地上捡了个拳头大的石头就往上丢。
“哗…”这一时石头不偏不倚,刚好砸中松鼠站着的树枝,惊起了几只宿眠的夜鸟。
“吱…”松鼠一声怪叫,跑到外头树枝,轻轻一跃,跳到另外一颗树上。
“你这小东西,快还我令牌,不然我可又要砸了。”何初斐气到,他一边又捡了十几块石头,下了一阵石雨。
“无聊!何初斐你就不能出息点吗?宝塔宗的先师若是知道一个嫡传弟子,被松鼠欺负,也可以从地里爬出来了。”灵儿道,她拍了拍脑门。
“那怎么办,我又不会驭剑!”何初斐不满道,这几日最基本的常识他是已经掌握了。
“不会驭剑你还不会爬树?小猎人不应该最擅长爬树吗?你且试着运转琴心文,把灵力运用脚下经络。”灵儿无奈道。他的经络恢复后,算是又积累了一丁点的灵力在体内。
“好吧,我试试!”何初斐照灵儿所言,运功于脚下,只轻轻一跃,便跳了一个人那么高,轻松的站上了稍低的树梢。
“哎哎…”可他之前毕竟从没试过,一时站立不稳,立刻又掉了下来。
“吱…”大松鼠见了,吱吱叫着,分明是嘲笑他。
“好你个松鼠。”何初斐趁机又丢了块石头,这下他丢的准,正好命中的大松鼠,痛的它也差点掉下树来。
“哪里跑!”眼看何初斐又去捡石头,松鼠哪里肯坐以待毙,忙抱着他的令牌继续往其余的树枝跳去。一人一松鼠,大晚上的开始追逐起来。好在这嫡传地址的住所,一般都不会有闲杂人来,不然的话。第二天这趣闻定是要传遍宝塔宗了。
宗门令牌被松鼠抢了,他可真是第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