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园的桃花开了。
一个八岁的男童,长得俊逸潇洒。一个六岁的女童,长得俊俏可爱。两人在花园里面玩耍,不时的发出欢笑之声。
“李白哥哥,你们在玩什么啊?我能跟你们一起玩吗?”突然,一个可爱的童声响了起来。
八岁的男童扭头一看,见到了独臂酒鬼的女儿张雪,也不知道什么到香园来的。
他跟妹妹李月玩得太开心了,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动静。
“可以啊!”李白朝着张雪招手。
张雪屁颠颠的跑了过来。
“哥,她是谁啊?”李月看着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张雪。
“你是谁啊?”张雪看向她。
李白给她们介绍道:“这是我妹妹李月。这是张叔的女儿,张雪。”
顿了一下,他又问道:“张雪,你来找你爹的吗?”
张雪点头道:“我娘做了一些糕点,让我给我爹送一些。”
“哪里呢?好吃吗?”李月转动着灵动的大眼睛四处寻找,好像张雪身上能藏吃得东西似的。
“我放在门房了。你想要吃吗?走,我带你去。”张雪拉起李月的小手,朝着香园大门跑去了。
李白跟在后面,到了香园门口,却见到独孤逸来了,急忙迎独孤逸到屋中说话。
独孤逸是代表苟家来跟李白求和的。
李白回应道:“都是乡里乡亲的,李家想在清廉乡安居乐业,也不想要跟苟家结仇太深。只要苟碧夫人不惹我,我也不会找她麻烦。否则,独孤先生,不是我给你吹牛,苟碧夫人不只是当不上舵主,我让她连昌隆堂主都当不成。”
独孤逸叹了一口气,收起正摇着的折扇,信服的点头道:“之前我只看出你天资聪颖,没有想到你还是武道奇才。你尚且如此厉害,令尊自然更厉害,李家不好惹啊!如今,小姐也知道错了,不会再找你麻烦。只可惜,这个教训付出代价真的是太大了。我跟随黑爷辛辛苦苦几十年,才将绵州的私盐生意拿到手,一下就被你弄得七零八碎了。你真是天纵奇才,比我厉害多了啊!”
李白忍着不想得意的笑,但终究是太自豪了,没有忍住笑了出来,只得坦诚的道:“独孤先生,我天资是比你聪明了一些,但这件事情你不是输给了我。你在明,我在暗,我占了便宜。另外,苟家注定了会败落,也不是你能挽回的,你不要太过于在意。”
“哦?”独孤逸露出不解之色。
李白微然一笑,看着独孤逸,道:“独孤先生,你我都是聪明人,就不要装傻了吧?苟家的势力能坐大,主要是靠黑爷的武勇,还有先生在暗中筹划。可是,如今黑爷老了,越来越不管事,先生再好的计谋,苟碧夫人不采用,又有什么用呢?”
“唉!”独孤逸叹息一声,脸上现出了愁容。
李白见到他这样,在一旁开导他道:“独孤先生,我送你四个字:与时消息。”
“什么意思?”独孤逸虚心请教。
李白淡然笑道:“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变的,既有生息的开始,也有消亡的结局。看开一些,别放心上。”
独孤逸愕然片刻,惊奇的看着李白,赞叹道:“你天生聪颖,是练武奇才,我都能理解。但我没有想到,你的心性境界,居然也这样高。如此跟你一比,我真是俗人了,而你像是仙人。不可思议,真是太不可思议,你究竟是如何投胎的?”
“我是太白星君下凡,我会告诉你吗?不能啊!”李白低调的想着,露出自豪的笑容。
独孤逸急着回去复命,也没有跟李白聊太久,就要出门返回到苟家。李白送他出门,走到香园门口,不禁眼神变得冰寒。因为他见到了不良人赵四,正在缠着妹妹李月问着什么,情形就如同曾经套他的话。这让他实在是忍不可忍。
“可恶!”他气愤的攥紧了拳头,心里面生出无尽怨念。“这个不良人赵四,从我嘴里套话也就罢了,竟然敢打我妹的主意。我妹年幼无知,若是被他欺骗利用,留下了心里阴影的话,这一生都会不幸福的。我一定要阻止他,不能让他伤害我妹。”
独孤逸也是人精,看出了他恼怒非凡,在一旁好奇的说道:“我听说过这个不良人,在追查李家什么把柄。但你如此生气,我非常难以理解。你刚才不是跟我说了吗?看开一些,别放心上。看来你也是说说,不能真正的做到,我以为你能做到呢!”
李白将恼恨的目光从不良人赵四身上收回,扭头看着独孤逸,解释道:“独孤先生,抱歉的很!刚才我为了开导你,没有将那句话解释清楚,但其实那句话是十二个字。实则顺中为常,权则与时消息。如此一来,你能真正明白了吧?”
独孤逸收起折扇,凝神思索片刻,恍然大悟的道:“好高明的心法啊!能不生气担忧,就不生气担忧。但若是做不到的话,该生气时就生气,该发泄时就要发泄,也不要太勉强自己。如此无拘无束,方能自然自在。李兄,你哪里看得此话,能让我看一下吗?”
独孤逸敬重李白,称呼李白为兄了。当然,这只是一种尊称,不是认李白为兄长。
李白微微摇头,充满歉意的道:“独孤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此书是独家秘传,不能轻易示人的,还请你能够见谅。”
独孤逸遗憾的叹息了一声,又笑道:“李兄,没有谎言骗我,说得这么坦白,独孤逸很高兴。虽然不能看到全书有些遗憾,但能听李兄赐教十二个字,独孤逸就能够受益终生了。我的天资不如李兄,能领悟这十二个字,真正做到就满足了。”
两人说这几句话的功夫,不良人赵四见到两人,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我又回来了。”他挑衅的看着李白。“上次我来到这里查案,也不知道怎么的腰牌丢了,被人糊里糊涂的打了一顿,身上的钱财也被人偷了。我沿路乞讨回去之后,先将受的伤势养好了,然后托关系活动一番,调到了昌隆县当差了。如今,有人再偷我的腰牌,也无法阻止我办案了。谁要是敢再打我的话,我也不会善罢甘休。大唐皇朝是有王法的,不是贱民能够侮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