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侯爷本来心中人选是黑山老妖和鼠爷的。打四方山杀殿跖是大事,但消灭了展跖占领四方山更是大事,谁都可杀得展跖,但占领四方山的最好是自家人。
现在走了黑山老妖,只能是鼠爷了。
“嗯,徐将军勇气可佳,我家真原为虎儿”,宁财神一手拉着宁真原的手,一手拉着那位徐将军的手,只是他低挫了些,所以显得略有些滑稽。
宁真原本为洛邑大佬,听得这番话,心里恶信的得慌,以前自己就是这样收买人心的。但能被老祖看重,总比初来时坐到角落里强。
“这先锋官得一英勇善战,且老成持重之人,只许胜,不许败”,宁侯爷沉思自语,显然对徐将军和宁真原不大满意。
徐飞龙和宁真原脸色都极其难看。
“哈,飞龙将军要随我做中军大将,这行军打仗,我还得将军鼎力相助”,宁财神踮脚才拍到徐飞龙肩上。
“真原可作先锋,但我得给你找个把舵的”,宁侯爷又拍了拍宁真原的肩膀,然后回头盯着鼠爷道:“天公将军,此次我愿以宁真原为左先锋,再给你配500鬼兵,为右先锋如何?”
“哦,侯爷,此事马虎不得,老朽老眼昏花,昨夜那番折腾,今日至此还没回神,怕给侯爷抹黑,身死事小,误事是大”,鼠爷见人家点名到自己头上,只能推辞。心说那展跖在历史上大大有名,如果容易消灭不早被你灭了,今日虽说有福王作为同盟,恐怕也非易事,也得一场苦战,自己前去做先锋,定是炮灰。
不要说鼠爷有察觉,此时宁真原和那徐飞龙也想到此点。但宁真原想法与众不同,心说不是猛龙不过江,如果不打两场硬仗,以后咋在这里混,再说,他还安排人手在洛邑招兵买马,源源不断开进这里。
“此去,真原为主要战斗力,天公将军只是把把关而已,别叫中了敌人诡计,再说由我亲率大军随后做中营,再有福王配合,定能一战败展跖。打败展跖不难,关键是要占住四方山。
鼠爷见宁侯爷执意要自己为右先锋,只得为难答应,但又道:“侯爷,看我手下兵将不过十,怎好做先锋,要不把秦百川部下拨到我麾下,也好壮侯爷声威,不坠侯爷威名”。
“说的也是,天公将军虽说一人可顶百万兵,但总得有个护卫跟班,当官的得有仪仗,这右先锋也得有队人马,只是秦百川这小子麾下人手不多,自身本事也稀松平常,怕不成事。还是把我的护卫队带上”,宁侯爷说过此番话,回身道:“罗小虎,你带五百护卫贴身保护天公将军,听天公将军号令,见天公将军如吾面临”。
那叫作罗小虎的将领闪出,脸上有一大疤,长着双鼓暴眼,似金鱼精般,抱拳道:“领侯爷军令”。
由于此次是搞突击,所以左右先锋先行,宁侯爷压阵次行,到晚上出发。
先锋军的任务是抢下四方山北大镇,等宁侯爷大军一到,一起攻击四方山。福王会从四方山南大镇进攻。
由于鼠爷手下人稀少,所以也没啥要准备,随时可以出发。
一个时辰后,宁真原带着五百黑衣人及天山道士,罗小虎带着宁侯爷的五百护卫,已聚集好,三拨人合成一伙,开始出发。
走了五里地,后面追来一书生,骑着鬼马,一路跑一路喊:“熊二侠,熊二侠,等等,采臣来了”。
二胖在军阵中一看,那不是宁采臣还能有谁,心说这货难道看中小倩,来和自已夺小倩不成?
待宁采臣赶来,那位罗小虎上前责问道:“大公子,你此来可有侯爷旨令”?
宁采臣板着脸道:“我到哪里,轮到你来管,当好你的奴材”。
罗小虎听得骂,两眼鼓得一阵翻白,差点鼓出来,只是克制着,不敢发怒。
宁采臣也背了个书架,里面堆了不少东西,左边挂着张弓,右面挂了宝剑。用武功带束了了腰,显得干脆利落,英姿飒爽。
“宁兄也要去冲锋陷阵呀”,二胖问道。
“值此乱世,读书无用,不如投笔从戎,杀出个朗朗世道,以框世道”,宁采臣言出有声,眉间坚毅之色,一扫先前懦弱。
“宁兄,你这娇弱身子能行?”二胖有些不忍,读书人上战场,有些可惜了读书的苗子,打仗这事得交给自己这样的粗人。
“我看熊二侠这体型,如此多肉,已行动不便,也能上杀场,我怎不能,只要有勇气,有何不可,只是我先前太缺这份勇气”,宁采臣一脸痛惜。
“靠”,二胖心说哥好意劝你,你倒好,反说哥胖,也罢,你要去送死,谁也拦不住。
当然了,宁大公子的到来,丝毫没影响到众人。宁大公子在宁府是没存在感的,特别是在权力方面,是不会争大家权的。
又行得数理,离得宁家镇远了。
“咳”,宁真原清了清嗓子道:“蛇无头不行,俺们这上千人的队伍,总得有个指挥,不知大家意见如何?”
鼠爷迷着眼,心说这夺权的来了。此时鼠爷极是低调,天子驾六撵也没舍得拿出来,本是准备一出来就逃了,没想到被派了跟梢的,有着罗小虎五百鬼兵,想逃也难。
“我都老没用了,啥事都听宁大人按排”,鼠爷直接弃权。
宁真原一愣,这一拳打到空处,心说不给你们点利害,你此时虽说听我的,但临阵又不听话多麻烦,得镇镇场子,想至此又道:“将军过谦了,你老吃的盐比我吃的饭都多”。
宁真原好不容易谦虚一回,又道:“此战关系大家身家性命,所以不能儿戏,这领导一职需有能力有武德者居之。我看不如我们两边各挑十人,来比上一比,谁胜了谁就当老大”。
宁真原心说,你要是不答应,爷还有后招。
不等宁真原后招,鼠爷点头到:“理应如此”。
宁真原一听,大喜。
“罗小虎,去挑十个武力出众的鬼卒,和宁大人比划比划”,鼠爷坐在马车上,半闭着眼道。
罗小虎听得一怔,心说你俩个比划为何扯上我,但一看鼠爷就那几个人,连上两女鬼再加上大公子,也凑不够十个。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明面上还是这老头的下属。
罗小虎郁闷呀,这阵不能输,自已带的是侯爷亲卫军。
罗小虎也去挑了十个雄壮的鬼卒。
一对一火拼。
第一个鬼卒和黑衣人先对上。鬼卒步法轻捷,斩马刀向着黑衣人脖间斩去。黑衣人一挫,躲过长长的斩马刀,猛地一冲,速度极快,已闪身到鬼卒身前,当胸炮拳。轰在鬼卒胸甲上,把鬼卒击退一丈远。
鬼卒由于披甲,所以不碍事,忙弹指,一朵拳头大的黑色火焰奔着黑衣人而来。
中了黑焰,黑衣人开始燃烧。
鬼卒大喜。突然,黑衣人猛奔而来。
鬼卒身子稍挫,挥动斩马刀,心说我斩了你的双腿,看你还能蹦达。
刀光闪动,奔黑衣人下半身而来,黑衣人中了火焰,一边燃烧,一边膨胀,猛地一窜,跳了起来,已跃过斩马刀,到得鬼卒跟前,伸臂抱住鬼卒。
看着身型已膨胀得比先前大了一倍的黑衣人,鬼卒已慌了。
“咚”的一声,黑衣人爆裂开来,连同鬼卒一起,化成粹块。一只人面鬼蛾吱吱乱叫飞向天空。
黑衣人像恐怖分子一般,自爆杀鬼。
余下九场就简单了,鬼卒们都丧了胆,个个不敢施展法术,只能近身搏斗。黑衣人力大臂长,再加上皮肤如牛皮般,身手也不错,很轻松搞定九个鬼卒。连一个自爆的都没有。
见黑衣人给自已长了脸,宁真原极为得意,抱拳道:“得让了,真原勉为其难,暂时做了这左右先锋的统领”。
“听说前辈也是阳世人,看来俺们也是缘份呀,算是老乡吧,但不知前辈仙乡何处”,宁真原得意了一阵,见得那罗小虎黑着个脸,眼珠突的更突出了,忙换个话题,心说问好你老家在哪,等俺们到了阳世,爷扒了你的老皮。
鼠爷心中暗自得意,但脸色依然很难看,冷冷道:“走,前面开路”。
于是左右先锋分成两帮人,鼠爷为右先锋,带着自已手下这几个,又有罗小虎带着五百鬼卒,不,现在四百九十九个,绝尘而去。
余下宁真原和他的黑衣人。“哈哈”,宁真原扬天大笑。
“如此甚好,他们前面探路,主上后面,有功都是主子指挥有方,有过也是他们太过于轻敌”,天山道人也笑道。
“像那展跖,成名几千年,现今做了鬼盗,盛名之下,定然有几把涮子,道长这破法尸兵虽然利害,但人数太少,所以也得小心,正好那群杂鱼好踩踩点,等踩实了俺们再上”,宁真原也颇为得意。
右先锋一路闷头前行,等脱离左先锋好远。鼠爷才放慢速度,靠近罗小虎,感叹道:“那宁真原真可气,胜之不武,罗将军输得冤”。
听得鼠爷此言,罗小虎同仇敌忾道:“可恨那宁真原,不知用的什么妖法,我手下儿郎虽说英勇,但却破不了妖法”。
“嗯,是呀,要不是妖法,黑衣人怎抵得将军麾下儿郎”,鼠爷也赞同此观点。
“可恨呀,有损侯爷威名,只怕宁真原夺了指挥权,反给我们落井下石,把我们当枪使”,罗小虎恨恨道。
“极是,恐怕我们成了炮灰,反成就了他英勇善战之名”,鼠爷补充道,又思索一会道:“我看你麾下儿郎盔甲不错,但不能防法,我倒有个方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就是再遇到黑衣人,也不会引起尸爆”。
“将军此话可当真”,罗小虎惊容,心中暗动,眼前这老家伙可是天公将军传人,说不定真有方法。
“我祖传有黄金甲,可挡符法邪术攻击”。
“能不能借小将麾下一用?”罗小虎有些迫切。
见得对方要上钓,鼠爷道:“此甲极为珍贵,看在俺们同气连枝份上,借你也无妨,但事后你得还我,要不可对不起祖上”。
“我罗小虎什么人,只要出了这口恶气,不仅还将军盔甲,到时定当重谢将军”,罗小虎拍着胸脯保证,可是心头却道,到时还不还,那是老子的事,穿上了还有脱下的道理不成。
鼠爷极为痛惜,但还是一咬牙,挥了袖子,从里面落下一大堆东西,却是一堆黄金甲。
这甲看起来黄金色,但摸着不像金属,说不出是啥材质,韧感极好,拿着又极轻,每个都制作精美,上面有无符纹,充满了神奇。
罗小虎被镇惊了,没看出这老头深藏不露呀,真想把他捉住,看看袖里还藏有多少珍贵东西。
吃惊过后,罗小虎取鬼刀,斩在黄甲上,却只是留了个浅浅的痕迹,心头狂喜。
于是五百儿郎挤披甲,金光闪闪,威武无二。
鼠爷看着连罗小虎凑够五百的黄金甲鬼战士,心头大为安慰,此战虽为凶险,但保命有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