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在手里的玉佩是父亲的遗物,往事如尘藏不住翻滚了似的打开了回忆的盒子,父亲是军人一个合格尽职的军人,为国牺牲了连躯体多没有找到。
很伟大吧,至少很多人是这样觉得。当年云间才几岁,虽然懵懂但也有了一个概念,知道父亲再也回不来了。
关于是怎么来到沿边的很多年来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很大关系是父亲的影响,因为当年云间的父亲云相便是在这里牺牲的。
当年为了执行一个任务好几个人便死了云相与他的战友们再也回不来了,从那以后沿边这个云间从不认识的地方,便成了一个抹不去的名字,有着深深的一条烙印,而这个玉佩便是云相留下的遗物。
以前没有见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这个东西。
玉佩暗淡无光,也没什么光泽模样看起来有点古老,边缘处有点铜色一看就像没有什么价值的杂玉,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要说奇怪就是玉佩有了一条条的纹路纵横交错,模糊、但肉眼已经辩得清楚了,这是以前没有的痕迹。
云间太熟悉这个东西了,看着玉佩的变化,暗暗想道或许和今天的事有关吧,云间这样认为不管它有什么奇怪的,这是父亲的东西云间还是很小心的戴回了脖子、扯了扯,感觉还是很满足的,也许这是云间思念父亲的方式。
天气预报还是比较准的,在未来的几天里温度继续下降。
今天达到了零下的四十多度,这是不让人活了的节奏。
洁白无暇还是这里的主题。单调、纯白,云间从那次的事后一直很正常,除了玉佩的纹路清晰了一点,其他的一切没有改变。
沿着规定的方式,一直在运行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就像是冰雪太冻了把一切多凝结了起来答应了顾小畔的事还是没能做到,因为天气的变化鱼也怕冷藏了起来吧。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星期,今天有了点新的变化,玉佩里的纹路好似能动了起来一样,像蛇一样划动,而且不时的发热。
云间觉得惊奇的同时,心情也沉重了起来。
任何不在能力控制范围的事多脱了轨道,这让人不喜这件事太过惊奇,在没有搞清楚来龙去脉之前,云间不打算报上去。
云间有一个很好的习惯,就是细心,这是用无数惨痛教训换来的。
玉佩里每一点变化多记在心里,云间发觉这些纹路正在向一个生物进化,就算隔着玉佩,云间也觉得里面生物凶威滔天不甘困兽的怒吼。
匆匆的又半个月,这天清晨漫天的大雪正轻盈的起舞风扬,大雪在古老的冬天里不羁的肆袒着。这是一个有美感略带诗意的日子,如果没那么冷的话。
云间起床漱口洗脸一气呵成,习惯性的看向自己的脖子,正确来说是脖子的玉佩。
玉佩里面的的生物模样已经变了样,不再是以前纹路般的样子游动,而是变成了一团带黑色浓雾的的外貌模样已经看不清楚,浓浓的黑雾遮住了身体,仅留一双红色的眼睛。
云间目光向这双眼睛移动,轰隆脑袋里一阵晕眩这野兽般的目光似看到了灵魂的最深处,冷冽、无情、残忍统统在这眼睛里表达得出来。
云间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气比千年的积雪万年的寒冰还要冷,浑身不住的颤抖,灵魂忍不住的迷失,似要被拉扯进去。
喉咙不住发出了吼声,就在云间快要被吞噬的时候,黑色的生物缓缓闭上了眼睛扭转了头往玉佩的里游去,消失在云间的视线里。
云间好一阵才缓过神来怔怔的看着手里的玉佩,要不是浑身湿透的汗水和屋子里站着的几个人,云间不敢相信刚发生的事。
屋子里来了四个人,两个正警惕的检查着四周,两个站在云间的身边,房子其实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完四周,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
“报告政委,出口检查完没有任何的痕迹”一个留着寸许平头的年轻人报告。
紧跟着另一个也行礼报告“政委,室内检查完毕除了我们之外没有第三者”
站在云间身边的中年人云间的顶头上司,国字脸笔直的浓眉凌厉的眼神显出几分威严开口道“恩解除警惕”
赵浩皱了皱眉毛问道“云间,刚才叫得那么大声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云间在他们进门后便清醒了过来,心里正思考着这件事怎么说。
”是啊,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喊得那么大声,我以为是什么恐怖分子来了能练练手了呢”说话是周子涵。
云间的邻居兼铁哥们在警校里就是同窗现在是战友,看见云间没事了便开起了玩笑一个很乐天派的人。
看着周围人略带关怀的目光,不知道这件事要怎么开口说出来,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军人一般来说多是无神论,只相信自己的拳头和手里的枪,就算是很好的朋友云间还不打算说出来。
我没事举起手里的玉佩说“我是看到这玉佩想起我父亲的昔日的种种,加上忌日准备到了悲伤过度,便不自觉的叫了出来打扰到大家了好意思啊”
赵浩看着云间苍白的脸和手上的玉佩信了几分,因为这不是什么秘密这个玉佩是云相留给云间的,就是为了父亲这个缘由云间才要求调来这个地方的。
拍了拍云间肩膀道“我知道这件事的请你节哀,你父亲是军人他完成了一个军人的天职,你应该为他感到骄傲,这样吧,现在大雪蔓延也没有什么任务,你休息一两天吧”
云间刚要说什么,“就这样决定了好好休息下,部队需要你的早点整理好”看着赵浩的目光云间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云间没看到赵浩走前略带复杂的目光一闪而过,一个不惑的人已经能完美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带着人走了。周子涵临走前说“今晚我过来看你”
时间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停住,因为它没有思想,只能无意识的流淌。
沿边这个地方,很难分得清楚白天和晚上,只有人的身体的生理时钟在提醒你该是什么时候了,当然除了表这个东西。
晚上,周子涵如约的来了,闪闪烁烁的一脸的贱样笑的有点奇怪双手紧紧的搂着胸膛,走到云间的房间里。
云间的门对周子涵一向没什么约束力“起来了,带了好东西来看你了”说完从怀里掏出两瓶酒,一包花生放在桌子上。云间看看了道“别人送礼多是什么茅台,剑南春的你的好东西就是二锅头,还好意思说,下次带好点的”
云间虽然嘴上咕噜着,但手上可不慢走到桌前打开了盖子,满溢的酒味藏不住浓烈的气味布满整个屋子。
张大嘴巴重重的吸一口,酒香像甘露一样涌入肺里浑身的舒坦,云间感觉现在最需要这个,大大的一口灌下。
原材料在经过第二锅烧制时的“锅头”酒就是二锅头,辛辣、浓烈在这个冬天无疑是最需要的,浑身暖哄哄的,其实这是一个错觉,喝酒其实不保暖但云间不打算接受这个真理。
“你这小子,我这个客人还没开始,你就喝了真没礼貌”说完打开瓶子碰了下杯也喝了起来,两人一哒一嗑的喝着打开了话框子“说说,今天怎么回事你骗得过赵政委瞒不了我的,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不是一个藏不住感情的人,我很担心你”说完望着云间的眼睛。
云间也清楚瞒不过周子涵的,因为了解所以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