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虎命人命
感叹老虎这种神奇的生物,张觉从故事中回归到了现实。母虎虽然把小老虎舔的干干净净,但是小老虎却越发显得萎靡不振。张觉心中瞬间对小老虎充满了无限的怜惜,认为这种充满灵性的生物该是奔腾在广阔的天地之中咆哮山林于原野,而不是死在昏暗的山涧中,这里不应该是它的安息之地。
张觉灵机一动,转身把手放在自己的背包中摸索了起来,急救包没丢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母虎看见张觉有所动作,再次把目光聚焦在了他的身上。兴奋的张觉在老虎的审视下咽了口唾沫,然后颤巍巍的捧起手中的药。听老一辈儿人讲,虎是极其通灵的动物,尤其眼前这只大的不像话的,也许它能懂自己的想法这也说不定!张觉撞着胆子把药放在了老虎的面前。老虎起先十分谨慎,后来好奇的闻了闻,结果打了个巨大的响鼻。看着这憨态可掬的老虎,张觉一时间也没有那么害怕了。用手指了指药,然后又手舞足蹈的指了指小老虎。
张觉动作夸张的比划着,老虎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只是张觉在不经意间又和老虎对视了起来。不要问我为什么,人世间的事情就是那么神奇,张觉从老虎的眼神中看到了疑惑、惊喜、最后居然是许可。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老虎起身朝外面走去,寻了一处向阳的地方打起盹来。那只健康的小老虎看着妈妈出去了,自己也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咬着妈妈的尾巴忘情地玩耍着。目送着母虎出去,临时客串兽医的张觉强忍着痛疼站了起来,他首先把药片压成细细的粉末,然后把药粉掺在葡萄糖里面。张觉像抓小鸡般一把抱起小老虎,用自己的膝盖紧紧夹住小老虎的头,然后通过注射器把满满一剂药送到了小老虎的嘴里。起初它还在挣扎,后来估计是尝到了甜头,死咬着注射器不放。喂完药后,小老虎晃着脑袋不满的朝张觉叫唤着,仿佛在宣告着即使自己病了也是一头从横山林的猛虎。张觉也顺势喝了一瓶葡萄糖补充下体力,然后拿出兜里的牛肉干狠狠的咬了两口。在咀嚼的过程中又一头栽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大伤未愈,刚刚又和老虎对峙了半天,张觉的精神实在是撑不住住了。生病的小老虎晃晃悠悠的也趴在张觉的身上睡着了,睡的时候还直往主角的怀里拱,寻着最温暖的地方。在外面疯够了的那只小虎,看到自己的弟弟睡在别人身上,它也有样儿学样的钻进张觉的怀里。在连续打了几个哈欠后,也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众人在躲过了蛇群的危机后,本想好好庆祝一番,谁知道王歌笑的一句话又让众人惊恐起来。指南针、GPS、以及通讯器材全部都在这个地方失灵了。众人带着无尽的恐惧在荒山上度过了一晚,期间谁也没有说话,因为大家都彼此防备着对方。聚在一起只是为了那些许的安全感,罗四能则一直诅咒着这该死的行程。虽然他不停的咒骂着,但是总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夜是如此的漫长,仿佛黑暗将永久持续下去。周围逐渐出现了莹莹的绿光,呼噜呼噜的声音也多了起来。王歌笑与梁尚同时睁开了眼睛,一个紧紧抓住了玄武伞,另一个则无奈的揉起脑袋来。两人的起身也惊醒了其他人,梁尚轻轻的吹起了口哨轻佻的说:“咱们又中奖了,有新朋友来了。”邵华紧紧的抓着秦文的胳膊带着哭腔道:有.狼..
“阿嚏”一声,张觉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本以为一觉醒来什么都会结束,可是依旧泥足深陷!难道老天要让我在这里了此一生吗,最后当了虎食!眼前的两只小老虎可不管张觉有多苦逼,它们翻滚在一起闹腾着。看来自己的药真是有神效。那只原先生病的小老虎抱着哥哥的脑袋一顿啃,可能好久没见到弟弟这么活泼了,虎哥哥则心甘情愿忍受着弟弟的口水。张觉闲的无聊便给两只小老虎起了名字,活泼的那只叫大毛,大病初愈的那只叫二毛。
大毛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一个翻身把二毛压在身下咬起它的耳朵来。母虎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依旧是那么的霸气,那么的盛气凌人。可是脸上残留的鲜血,一时间又让张觉头皮发麻。
两只小虎可没有张觉的顾虑,兴高采烈的朝妈妈跑来。母虎慈祥的看着两只小虎,然后斜躺在地上露出自己的腹部,大毛二毛争先恐后的爬上妈妈的肚皮,原来两只小老虎还没有断奶,此时两只小顽皮正津津有味的吃着大餐。
母虎则开始舔爪子洗脸,左舔一下右舔一下的。张觉心想,这不就是只放大的猫咪嘛!母虎已经把脸上的血迹舔的一干二净,然后坐起身来清理它的两个孩子。时间就在这种轻松而又温馨的气氛中过去了,大毛和二毛的肚子如吹气球般鼓了起来,然后趴在母虎的肚子上撒着欢。
一滴水打在了张觉的脑门上,山里的天气总是复杂多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转眼间就阴雨绵绵。母虎带着大毛二毛往山体的裂缝中走去,为了不被雨淋湿张觉也跟着进入了山缝。山里的雨又冷又湿,万一感冒了可没有人来救自己。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是人类所不能企及的,张觉所进入的山缝外窄而内宽,里面是更别有洞天。一个篮球场面积大小的空间呈现在张觉眼前,头顶上有数处碗口大小的孔隙使光透了进来,以至于里面并不是特别黑暗。母虎找了处石台安静的卧着,显然这是它常休息的地方。母虎躺下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睛一眯睡起觉来。大毛二毛则在山洞里嬉戏打闹,挥霍着自己的精力。
张觉出于习惯,开始探索起这偌大的地方。起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直到张觉绕过那堆碎石丛。
此时张觉的眼睛中映射出三具庞大的骸骨,巨大的骸骨为什么会对张觉造成如此的冲击呢?话说我们的地球在远古时期曾经出现过许许多多的巨兽,一个星球的能量会决定它诞生什么样的物种,地球是神奇的也是伟大的。在偏僻的山区出现一两具远古巨兽骨骸算不得什么稀罕事儿。另张觉吃惊的是这具有着骨骸非同凡响之处,从骸骨的体积可以看出它当年是何等的庞然大物,最关键是头骨上居然有角!
各位看官一定云里雾绕了吧!骸骨分为两堆,一堆是巨虎的骸骨,显然和张觉遇到的那只有着某种亲戚关系,同样是体型大的不像话。另一堆从体型上看应该属于蛇类。如果把两具蛇类骸骨摆直了少说有二三十米长,根据北方的气候条件蛇显然无法成长到这个地步,最匪夷所思的是还长出了角!故老传说蛇五百年为虺,再千年为蛟,再千年为龙,再千年为应龙。这显然就是两具传说中生物“虺”,张觉左脑装的是水,右脑是面粉,现在充分的搅和在一起变成了浆糊。
“这不科学。”张觉发出了由衷的呼声。好奇心是科学研究的原动力,也是张觉的最大特点。见到如此新奇事物怎能不好好的研究下,张觉从背包里取出劳保手套和户外手电筒,研究起蛇类骨骸,在手电的照射下蛇骨显得莹莹生辉,带着手套触摸都能感到丝丝的寒意。张觉本想把蛇的角给弄下来,可是看了眼狰狞的头骨就放弃了这个想法。那已经失去了瞳仁的眼眶里仿佛随时都会燃起生命之火,进而复活把张觉撕得粉碎。
幸好在山谷的时候不是这家伙追杀自己,否则绝无生还的机会。蛇腹处黑色的凸起引得张觉注目,扒开细密肋骨,一柄形似短刀的物体插在蛇的脊柱上。张觉费了好大的劲才拔出来,算上把手不到半米长,把手以上的部分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那感觉犹如被硫酸侵蚀过的钢铁表面,即使是一把好刀,变成这样估计也是废了。
但是把手上复杂且绚丽的花纹,让张觉还是把他收了起来。心想万一是件了不起的古董,出去之后不就发财了。那把面目全非的刀从蛇脊柱拔出来的瞬间,一枚鹌鹑蛋大小的蓝色珠子从缺口处滚了出来。沙化的地面被珠子染的如海洋般深邃,张觉心里直呼:“发财啦,发财啦,大蛇居然还会产夜明珠!这玩意儿吃了应该能长生不老,羽化飞升吧,再不济也能刀枪不入,飞檐走壁。”在胡思乱想中把蛇珠收进了口袋中。说来也奇怪,这珠子放在地上没有什么温度,但只要一握在手里就会很温润。
挖挖铲铲闹腾了一阵后,张觉也感到累了,主要是肋骨又开始隐隐作痛了。张觉选择来到母虎的身边,怎么说靠着个活物比抱着一堆白骨强。洞里的光线慢慢变得暗了,黑夜似乎又降临了。张觉拿出几根蜡烛摆在了自己的周边,这微弱的灯火多少能带来些许的温暖。干硬的牛肉干在嘴里咀嚼着,随着一口水咽入腹中。大毛二毛来到张觉身边索要着食物,逗弄了一会儿小虎后,张觉头枕背包闭上了眼睛。两只小老虎没有去找妈妈而是紧挨着张觉睡着了,怀里的小虎宛如两座热烘烘的火炉,不用担心晚上被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