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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血字的研究

血字的研究

蒋亮亮捡起了那个已经被挤压的变形的手电望的出神,而胖鞭显然是行动派二话没说便继续开始挖掘墙壁,南宫秀捋了捋头发没管发呆的蒋亮亮也开始扒墙。

没多大一会胖鞭这边就又有了进展,随着胖鞭抠下的的墙壁碎渣越来越多,墙壁后面的东西也渐渐清晰起来,这次发现的东西让胖鞭咋舌,“嘿,伙计们来看看这是什么”,胖鞭木讷的这样说道。

“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大美女嘛”,蒋亮亮听见南宫秀半开玩笑的这样说道。

“呵呵”,胖鞭苦笑了几声,“前提是你还能分别出这是个娘们”。

南宫秀没搭茬,蒋亮亮起身径直向胖鞭挖掘的墙面走了过去,只见胖鞭刨开的墙壁后面居然隐隐约约的浮现出的是一张人脸,一张扭曲的人脸,一张已经被挤压的变形了的人脸。

随着胖鞭刨开的墙壁的面积越来越大,壁画后面的人形轮廓也越发的明显起来,胖鞭索性一发狠将那具尸体从墙壁中拽了出来,就这样一具被藏在壁画后面的尸体被蒋亮亮一行人发现,但诡异的事情不止这些而已,尸体在三个人面前,胖鞭说的故事中的关于墙壁后面的尸体这一环有了依据,但这具尸体还是和胖鞭讲述的故事有些出入,因为这具尸体是一具已经严重风化的干尸,根本就无法达到产生尸水这个条件。

蒋亮亮蹲下身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具尸体,尸体已经高度风化很难看出什么来,这具尸体的面容也是扭曲的,头发几乎全部脱落,鼻骨被硬生的挤压的扁平,后头颅也是破碎的不行,但从尸体四肢这不可能的姿势来看,尸体的骨骼应该是有多出粉碎的,老实说墙体的固定倒还对尸体起到了保护的作用,否则现在能否分辨出这具尸体是不是人都可能是件难事,反正蒋亮亮是这么觉得的,但蒋亮亮不是法医自然也是不会太关心这些,真正吸引蒋亮亮注意力的是这具尸体的穿着,尸体的严重风化和衣服的完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蒋亮亮用手拂去了尸体衣服上的一些墙土,风化的尸体就发出了让人胆寒的声音然后断裂,但尸体身上的衣服却显得依旧结实,蒋亮亮用力扯了几下那件衣服,确定了心中的答案,这是一件冲锋衣,主要材质是化纤维,工业革命以后的产物,由石油的提取物加工并制造出来。

蒋亮亮搞清楚了尸体穿着的衣服,再加上破碎的手电筒,大致上可以推断出尸体生前的时间段,但另一个问题也随之而来,对于冲锋衣蒋亮亮不是太了解,但出发之前蒋亮亮也做过一些功课,虽然不知道冲锋衣出现的准确年代,但多少还是能扯上句的,冲锋衣的概念最早出现是因为登山者在接近登峰的时候会脱掉厚重的衣物只穿一件软夹克或者硬夹克向山顶冲刺,冲锋衣也因此得名,而目前冲锋衣皮牌的几个佼佼者TNF,土拨鼠和布莱雅克都是70年代后的品牌,而沙乐华的起源可以追溯到30年代的德国,但出于中国的国情考虑应该是不会有人30在中国穿着冲锋衣的,所以一具大体上是在鸦片战争后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这座春秋战国之前的古墓里的壁画之后的?蒋亮亮疑惑的看了看被胖鞭刨开的墙壁,随即又把目光转向南宫秀,南宫秀耸了耸肩膀算是做出了个回应。

蒋亮亮在心里推演这各种的可能性。“这是什么”,胖鞭那里似乎是有了什么发现打断了蒋亮亮的思绪,蒋亮亮凑了过去只看见尸体后面夯实的土墙是有些红色的印记,“应该是血迹吧,这没什么奇怪的吧”,蒋亮亮说。

“你仔细看看,我咋看着血迹有点不一样那”,胖鞭用手摸着墙壁上殷红色的印记说。

“那里不一样了”,蒋亮亮漫不经心的问。

“这血迹怎么还有一点反光的效果阿,好像还有些光泽似的”。

蒋亮亮思索了一下,在尸体后面的墙面上出现血迹,并不能算得上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蒋亮亮也知道血迹这东西其实并不是那么容易保存的,这血迹本应该是沁在土墙之中的,但眼前这个还是很有光泽的,胖鞭这么一说蒋亮亮也很是纳闷,蒋亮亮伸出手指触碰着血迹喃喃的说,“我怎么看着感觉有点眼熟那”。

“其实我看着也有点熟悉似的”,胖鞭狠狠的点了下头说,另一边胖鞭手上也没闲着还在抠墙,清理着血迹的周围。

蒋亮亮心想胖鞭咋这么爱扣墙那,不去干个包工头什么的真是可惜了,想到这里蒋亮亮不自觉的笑了笑。之后该做的事情就清晰多了,三个人都从背包里掏出装备开始对着这面墙使劲,此时蒋亮亮也顾不上什么保护不保护文物了,这次进展很快不多时三人就刨开了一大面的墙体,但结果不禁让人咋舌,更让人头皮发麻,只见这次刨开的两到三米的墙面后面居然有七八具类似的尸体,尸体的密集程度实在是让人感到害怕。

清理的面积越大那殷红色的印记便越加的清晰起来,但也更让蒋亮亮觉得不对劲,因为那所谓的血迹并不是像一般的血迹那样迸溅在墙壁上的那样,而是好像在向这特定的方向延伸似的,但这如果不是血迹又会是什么那?

“你看出来了吗,这好像是被人故意涂抹在墙上的一样,会不会是什么图腾阿?”胖鞭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蒋亮亮没有回应,蒋亮亮看着清理的部分越来越大,但蒋亮亮却越发的觉得这殷红色的印记有些眼熟,现在蒋亮亮已经完全不觉得墙壁上的这是血迹那样的东西了,蒋亮亮仔细的思索着,搜寻这脑海中是什么让他觉得熟悉的感觉,突然间蒋亮亮在自己的认知记忆中匹配到了与之相对应的东西,但蒋亮亮没感觉到没有找到答案带来的兴奋,而是只感到不寒而栗的恐惧,或者说是这东西出现在这来给蒋亮亮带来的纳闷。

蒋亮亮愣在原地看着墙壁上红色的印记思量了一下坚信了自己的猜测说,“这好像是撇阿”。

“啥?”,胖鞭扭过头问,脖子上的横肉拧在一起,在加上好像抽了羊角风似的脸,就像是吃剩下的麻花一样。

“我是说这是笔画,这墙后面的印记是汉字的笔画,其实咱们天天都能见到的,就是现在看见的只是局部再加上它出现的这个地方,所以咱们才一直没认出来而已”,这一切已经超出了蒋亮亮的理解范畴,蒋亮亮是真的理解不了这里怎么会出现现在人使用的文字这事,最后蒋亮亮还是催促了一嘴,“快点刨,刨出来咱们就能看懂了”,便不再出声了。

不多时墙壁就被清理了出来,只见墙壁上半人高的殷红色的大字---禁止吸烟。

虽然在字体上和现在的字体还是有些出入的,但自己能看懂的话蒋亮亮觉得年代也不会算的上是太遥远吧,应该是近代人留下的,而且根据目前的状况来看极有可能是和墙壁里的这批探险队他们行动时同期的产物,蒋亮亮用手电照了照被清理出来堆放在甬道里的那些穿冲锋衣的家伙们,看来关于冲锋衣的猜想是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不过这种行为究竟是出自怎么样目的那,难不成是民国或者是建国初期那阵愤青的行为艺术?蒋亮亮对这个问题也只能在自己的心底打上一个大大的殷红色的问号。

“这他大爷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阿!”胖鞭骂了一嘴然后歇斯底里的踹了一脚墙面。

“这会是那批抗日战争时期消失的日本人吗?”蒋亮亮问。

“这个不好说,也说不准”,南宫秀叼着手电翻动着尸体回答说。

蒋亮亮微微的点了点头,“那好,先不管他们是什么人,另一个问题,他们是怎么被放到墙壁后面的?”蒋亮亮顿了顿继续说,“换句话说,是什么人把这批人藏到墙面的壁画后面的?”

蒋亮亮等了半天见南宫秀依旧翻腾着那几具干尸不回答,自顾自的又开始说,“咱们目前把眼前的场景理解为藏尸,但说实话我真的不这么认为,因为我觉得划不来,首先他们要把原本的壁画取下来,之后把这些尸体放回去,再把取下来的壁画放回去,这简直太费事了,而且这种大手笔资金也是很大的问题,除非他们最开始就压根不是奔着古墓来的,而是为了藏尸才到的这,但这也不合理,说不过去,要真是日本人干的战争年代尸体没必要藏起来,要不是的话,根据尸体的风化程度来看也不会向后推移多久,之后中国又是内战又是****的,谁会关心这些尸体,而且不得不说大巴山这个地方本来就偏僻,盛产皇帝,据说建国以后还出过好几任的皇帝,那就算是把这些尸体随便的丢在大山里也不会有人过问吧,何必费这么大的周折把他们藏在壁画后面,所以我觉得那批人还有其他的目的”。

听到蒋亮亮这么说,还在刨墙的胖鞭突然紧张了起来盯着堆放在地上的那些干尸说,“亮亮你说会不会是这些尸体有什么问题阿”。

“这些尸体能有什么问题,你把人家从墙里刨出来随便丢在地上的时候人家不是也表现的挺随和的嘛,要是真有问题还不早就炸毛了”,南宫秀冷冷的打断道,又言“不过你说的还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我也觉得没人会为了藏尸而来到这里做这么大的手笔”,说话的时候南宫秀一直看着蒋亮亮。

蒋亮亮刚想问个究竟,却见南宫秀递过来了一堆碎渣,“这是什么?”蒋亮亮接过后本能的问。

“是一些木桩的碎渣,我想你们可能是挖掘尸体的时候太着急了,没注意到他们的排列其实是很整齐的,而这些木桩的碎渣也能证明那批人是先把尸体固定在墙上才开始封墙的”。

“这能说明什么”,蒋亮亮还是不解的问。

南宫秀笑了笑,招手示意蒋亮亮过去,“其实答案可能就在这面墙上”,南宫秀说完看蒋亮亮还是不太理解便继续说,“你想想看,那批人一顿折腾以后壁画后面多了这些尸体,那少了什么?”

蒋亮亮仔细的看了看被刨开的墙面,摇了摇头,南宫秀指了指被刨开的光秃秃的墙面,蒋亮亮这才发现,墙面上有一条细细的垂直的割线,从甬道的顶部一直延伸到地面上笔直笔直的,蒋亮亮摸索了一下,在相邻大概一米左右的距离上又找到了一条与之平行的割线。

南宫秀看见蒋亮亮找到了割线,“现在很多壁画都是这个规格,以一米宽为单位”。

蒋亮亮突然明白了什么,但这个想法随只让他头大,他小心翼翼的说,“你是说少的东西是壁画,那批人把这里全部的壁画都掉包了?”说真的蒋亮亮虽然说出了想法,但这个想法有些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南宫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所以他们不是藏尸,而是需要这些”,南宫秀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斜着头瞄了几眼地上的干尸。

“他们需要这些尸体?”胖鞭一脸茫然的问。

“不,不是,不是尸体,至少在他们眼里不是尸体,而是材料,建筑材料”,蒋亮亮的思维很混乱,说的话也有些含糊其词。

见胖鞭还有些不明白,蒋亮亮深吸了几口气说,“首先你要知道的是,那批穿着冲锋衣的家伙们并没有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把壁画取下来又放了回去,真实的情况是他们拿走了壁画”。

“咱们现在开始从头说起”,就这样蒋亮亮开始叙述自己的猜想。

首先在近代有一批人发现了这里,这时间是通过冲锋衣推测出来的,但根据冲锋衣推断也有问题就是不能找出准确的时间点而只能判定出一个大致的时间段,他们可能是为了这个古墓里的宝藏,也可能是为了一些别的什么东西,老实说更像是后者,他们好像是在有目的的寻找着什么东西,而这东西就在这个古墓里。这有些跑题了,但你也能够看到他们把这里搞得天翻地覆的样子,后来他们发现壁画里藏着什么秘密,所以他们决定把这里的壁画全都带走,但随着而来的问题就是,也许有另一批人也在和他们寻找着同样的东西,但那批人还不知道壁画的价值,如果只把壁画带走那显然就是太傻了,所以他们有进行了修复工程,他们自己仿制了壁画放在这里,画风神韵都是和之前一样的,甚至内容都是相似的,但这样的壁画里没有了他们发现的东西。不过你也知道南方的山和咱们北方的是不一样的,这里的山大多都是石山,那他们要到那里找填充墙壁的材料那?

“尸体,你是说尸体”。胖鞭说道,但是又摇了摇头说,“这是不是太没人性了,可能吗?”

蒋亮亮没说话,倒是南宫秀插了一嘴,“可能是咱们想的太黑暗了,试着想想看如果他们连仿制壁画这样的工程都能完成,那他们为什么没办法解决掉泥土的问题。再看看这些“表里不一”的壁画,不得不说壁画仿制的很精细,但却用尸体当填充物,这有点,有点不伦不类,有点慌张,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可能他们真的是真的碰到了什么超出意料的变故,处理不了的变故也说不定,这场变故让他们死了很多的人,这也导致不得已的他们要撤出个里,壁画的事情也就被迫提前了,而在那样的时候处理死尸和处理壁画这两件本来应该分开的事情交错在了一起,所以他们这样做了,对吧”。

“嗯说的有道理,如果你猜的方向是正确的,我是说假设你刚才猜的就是那批人经历的事情的话,那他们是慌张的撤离的,那他们有可能把发现的东西全都带走吗,毕竟他们死了这么多的人,而且看着还标注了禁止吸烟这样的字迹,看起来这是个长期工程,那.....”,蒋亮亮望着甬道绵延的壁画说到了一半,却有自己另起了话头说,“你们之前见过这么长的甬道嘛?谁会像咱们这几个愣头青似的刨开壁画,一般的盗墓者还是考古学家,都不会吧”南宫秀微微皱了皱眉头说,“果然拉你入伙是没错的”,南宫秀虽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但蒋亮亮总感觉他随时有可能抱住自己亲自己一口,看南宫秀走来直往后躲,但南宫秀却是径直走过蒋亮亮又开始对壁画较劲了,蒋亮亮心里暗骂,老子才不愿意入伙那。

看胖鞭走来蒋亮亮以为他是还没明白,便解释的说道,“我的意思就是说,那批人能把尸体藏在壁画后面,那能不能也把几间墓室藏在后面那。”

胖鞭倒是不屑的说道,“我听懂了,已不用再解释一遍了”,不过之后胖鞭便一脸严肃的说,“比起这个我更关心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变故让他们死了这么多人”。

这是南宫秀那边便吵嚷了起来,让蒋亮亮和胖鞭快来帮忙,蒋亮亮走过去一看,只见南宫秀发掘的壁画后面露出了一大块金属质地的东西,蒋亮亮仔细一看那居然是扇门。

三个人合力那扇门很快就被清理了出来,之后南宫秀决定自己进去看看让蒋亮亮和胖鞭留下,本来胖鞭还有些不乐意怕南宫秀自己寻到宝,可南宫秀说了出去给他们分的钱的数额胖鞭也就消停了。

南宫秀进去后甬道里的二人靠着墙坐了下来,沉默了一会蒋亮亮问胖鞭说,“你之前是不是也没听说过这么长的甬道啊?虽然你是做古董生意的”

胖鞭恩了一声,算是回应。

“那你说这里会不会根本就不是一个古墓?”

“那是什么?”胖鞭反问到蒋亮亮。

“不是一个古墓,而是一个古墓群,后来被那批人改建成这样的”。

“这不是现在我们应该考虑的问题”,胖鞭倒是难得的很认真的说,“你听说过第一世界问题和第三世界问题这个说法吧”。

“嗯,听说过,怎么了?”

“如果一个人连肚子都填不饱,连口干净的水都喝不上,那他还会去考虑这个档期里那个电影好看这样之类的问题嘛,同样的如果咱们连活着出去都办不到,那考虑你刚才说的那问题有意义吗”。

“我去,你咋一下子便这么正经了,我都不适应了”。

胖鞭也是不经夸,正经不过三分钟,听蒋亮亮这么一说马上又嬉皮笑脸的让蒋亮亮再夸夸自己了,蒋亮亮没搭理他,胖鞭装的特深沉的点了一颗烟,吸了一口严肃的说,“还不是被你逼的,你这生活都能写小说了,我怎么就认识你了那”。

蒋亮亮知道这是胖鞭故意装出来的样子,一脸嫌弃的指了指墙壁上禁止吸烟那四个大字,不耐烦的说,“谁逼着你来了,不是你自己屁颠屁颠贴过来的嘛”。

“话可不能这么说阿,你想.....”,胖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奇怪的声响打断了,之后胖鞭瞪着眼睛问蒋亮亮说“你听见了吗?”

蒋亮亮点了点头,战战兢兢地问胖鞭,“你听见那声音是从哪发出来的了吗?”其实蒋亮亮刚才准确的听见了声音是那发出来的,问胖鞭到希望胖鞭告诉他一个不同的答案。但是事与愿违,胖鞭一脸惊恐的说,“听见了,棺材”,说完指了指那边的棺材,就在这时那棺材又发出了一串让人毛骨悚然的声响,吓得二人连忙起身,往后退,蒋亮亮抢过胖鞭嘴里叼着的烟说,“还不掐了,等着那东西出来,当信号弹用给他发信号阿”,说完便把烟头狠狠的丢在了地上踩灭了。

“我让你们找的人找到了嘛”。

“找到了,只是他出了一点事故,现在在医院”。

“你是说你吗找了这么久,还有可能给我找到一个残废,抽什么烟还不赶快给我掐了”。

冲锋衣/血字/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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