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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莫忆

场中因为王凡的到来寂静了片刻,很快,人群里便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此人是谁?在评判们如此犀利的话语下居然还敢站出来,了不起呀!”

“难道说他有信心能赛过缪龙?”

“呵呵,我看未必吧!这缪龙可是获得了三张8分的成绩啊,想超越他,难!”

……

“诶!是他。”

“你认识他?”

“表哥,先前我不是和你说过嘛,有个穿着破烂的少年,他自称是董家二小姐朋友的。”

“噢!就是此人吗?”

“这下事情可有趣多了。”

……

……

“代邸东南龙跃泉,清漪碧浪远浮天。楼台影就波中出,日月光疑镜里悬。雁沼回流成舜海,龟书荐祉应尧年。大川既济惭为楫,报德空思奉细涓。”(选自卢怀慎【郊庙歌辞·享龙池乐章·第四章】)王凡环顾四周,接着朝着前面的评判们鞠了一躬,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道。

“满月飞明镜,归心折大刀。转蓬行地远,攀桂仰天高。水路疑霜雪,林栖见羽毛。此时瞻白兔,直欲数秋毫。”又是一首中秋月圆的诗句被王凡呤了出来。(选自杜甫【八月十五夜月】)

整个过程中王凡没有意识到周围人私谈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越来越少。

直至最后整个红楼都是顷刻寂静了下来,台上的评判们老眼直瞪,鼻子里却有些酸楚,这才是诗啊!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两首诗所蕴含的意境里,久久不能忘怀。

而王凡人却是朝着天空望去,继续说道:“高卧南斋时,开帷月初吐。……”“清辉澹水木,演漾在窗户。荏苒几盈虚,澄澄变今古。美人清江畔,是夜越吟苦。千里共如何,微风吹兰杜。”(选自王昌龄【南斋玩月】)

声闭,人未动。秋夜里,风吹响了蒹葭。这声音清晰而显得富有力量。

台下面的男男女女都莫不以惊奇的把他望着,甚至有女子眸子里暗送秋波,这场面好不奇妙。直至半晌,所有人都一时间鼓起了掌,声音之大,响彻郦河。

“哈哈哈哈,老夫可是多年没有听到这般有诗意的诗句了,小子,还没请教你的名字呢?”评判中年龄最大的老者抚着须,笑着站起来问道。

“在下王凡。”

“王凡?嗯,你不错!”老者直点头。老友能得此女婿,实在是……想着,老者又是禁不住笑了起来:“看来这次的赛诗会冠军非你莫属啊!”

“让阁下见笑了!”

“呵呵,沈旭光还不出来见见你这将来的女婿。”老者大喊。

“你呀,真不知道把你请来是不是一个错误!”沈老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他的声音里有些无奈,苦笑的说道。

“你叫王凡?”沈老忽然看向王凡,认真说道。

“是。”

“既然你取得了这次赛诗大会的冠军,你可知道你接下来要干些什么?”

“是,我知道。”王凡答应的略显牵强,他眼睛朝台下瞄了瞄,希望能找到某个身影,但是眼下的人太多,以至于他怎么找也找不到,“董瑶姐姐啊!你可把我害惨了。”他心里暗想。

哈哈,台下响起参差不齐的笑声以及一些对王凡的祝贺声。接下来要干些什么?这谁不知道,不就是娶你家的女儿吗!

缪龙站在台下,一改先前的温文尔雅,他的眼神里闪着阴狠,王凡,你居然敢破坏我的大好前途,这是在逼我杀了你吗?

董瑶捂着嘴,她的双眼泪眼朦胧,“谢谢你,谢谢你王凡。”

……

……

红楼之上,有人欢庆,有人伤心,有人失落,也有人惘然。今夜,注定有很多人难以入眠。

然而作为当事人的王凡却是被沈老带到了一个驿站里,驿站名为向阳,有着欣欣向荣,蓬勃生长之意。楼上的贵宾房内。此处的方桌旁,坐着四个人,其中的两名老者王凡认得,其中一人正是在红楼筹划赛诗大会的评判之一,还有一名自不必说,当然是王凡未来的老丈人沈旭光了。王凡也在这四人之中,他喝了口茶,显得有些拘谨,原因嘛!倒不是因为这两名老者,而是眼前这个正盯着他看的少女。

少女有着清冷淡然的气质,犹如清莲初绽一般,她的青丝如墨,似瀑若锦,那略显稚嫩的俏脸精致仿若冰雕,尤其是那一双大大的眼睛,此刻却冷冷的对着他看,如果是换成别的男子,恐怕早已经坐不住了,不过这姑娘是怎么回事,干嘛这么盯着我看,就算我是你未婚夫也没必要看得这么仔细吧!虽然眼前的是个绝色女子,但这样看下去,我也是会害羞的啊!半晌,就在王凡快要受不了的时候,这姑娘忽然把时间从他这里移了开去。

“还可以,至少还算镇定。”这女孩站起来,说道:“爹,就他了,至少这个人看上去不算太讨厌!”

“莫忆,你可是想好了?”沈老认真说。

“嗯,我决定了。”女孩准备离开,她迈起步子,准备出去。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沈老叹了口气,“那也只能这样了!”

……

……

“小子,请答应老夫一个条件,好吗!”看似是请求,语调里却透着毋庸置疑的坚定,无容别人反对。

“您说。”

“好好待我女儿。”

“……”

王凡沉默着,他无法现在就答应沈老的请求,原因有几点:首先他和沈老的女儿莫忆根本就是素不相识,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感情基础;其次,他之所以参加今晚的赛诗大会,缘由还没有几个人知道,那就是这是他对董瑶的承诺,他说过要在比赛中胜过缪龙。所有的一切,无关于感情,这让的王凡如何答应沈老自己一定会好好待他的女儿。

“对不起,沈老,我恐怕……没法答应你的请求。”

沈旭光双目一瞪,猛地站了起来,显得很吃惊,“你说什么!”

莫忆一只手刚准备推门而出,听到身后王凡说的话,异常惊讶,她的双眸睁得大大,有些难以置信。刚迈出的步子却在此时停了下来。

“为什么?”沈老的声音里透着阴沉,“难道是我的女儿不够漂亮吗?”

“令嫒乃是绝色女子。”

“难道是我们沈家人配不上你?”

“小的一介草民,要配不上的,也只能是我配不上小姐才是。”

“那你为什么?”

王凡有些无奈,便将这事情的起因告诉了沈老。沈旭光听后很恼怒,但仔细一想,脸上却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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