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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离别

冷月晚上面对夏雪的‘严刑逼供’外加‘****实在没辙,只好全盘招供。夏雪没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还有这么多事情发生。不由的杏目圆睁,对冷月的不诚实和对她的不信任和感到极其失望。冷月连忙搬出组织的保密手册,对天发誓绝非本意。哄了一晚上。才把夏雪从客厅的沙发上哄回到床上睡觉。

冷月疲惫的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被夏雪捅醒了,夏雪问冷月何晓莹怎么办?冷月一听,挠挠头,转身看着夏雪,说不知道,接着问夏雪道:“何晓莹有什么想法。”

夏雪想了半天,说道:“吴海能不能回来无法说清,何晓莹也算不上吴海的正式女朋友,就算是,这男人不见了女人还不能改嫁啊?”

冷月很奇怪为什么女人都这么三八。便对夏雪说道:“这事让何晓莹自己决定吧,不要去管那么多。”

夏雪给了冷月一粉拳,说冷月根本不了解何晓莹。冷月心想,我自然不了解她,她又不是我闺蜜,也不是我老婆,我干嘛要了解她?

夏雪说何晓莹是重感情之人,上一次的感情纠葛才刚让她摆脱,没想到又发生这种事。怕她受刺激,刺激大了会让他做傻事。

冷月冷笑了一下,问道:“她能做什么傻事?”夏雪摇摇头,说道:“他父亲喜欢国学,从小教他四书五经,琴棋书画,还让他读《列女传》啥的,整个一封建王朝复辟。所以她的脑子里满是封建女子的行为准则。上一次的男朋友……”夏雪说到这,想了想,没说下去,摆摆手,继续道:“我怕她这次又犯傻,万一她想来个守孝三年,这媒是我牵的。这不罪过啊。”

冷月一听,‘腾’的坐了起来,瞪着夏雪:“什么守孝,吴海又没死。再说她又不是他老婆,守哪门子孝?”

夏雪知道说错话,连忙赔不是。说就怕她脑袋一根筋,做傻事。冷月指着夏雪的脑袋:“我看你脑袋才一根筋,做傻事。何晓莹看起来挺聪明的,和吴海交往也不深,哪那么多情感在里头?时间长了,她自然就忘了,你以后也少见她,她看不见你,也就不会想起这事了。”

夏雪被冷月抢白了一次,正想反击。就听冷月继续说道:“我要是像吴海那样失踪了,你会守孝三年吗?”

夏雪一听,哼了一声:“梦吧你,自私鬼。你头天失踪,我第二天就改嫁。”说完侧过身,把被子一蒙。不理冷月了。

冷月呆坐了一会,起了身,来到阳台,点了一根烟。

第二天一早,夏雪连饭都没给冷月做,冷月长叹一声。来到了局里。吴海失踪的事已经报了案。派出所已经立案侦查。吴海的爸爸还是有些社会地位的,局里对此事也就很重视。张局长亲自做了部署,定了查找方向,让张东林负责此案。不用说,一切都是按着张局长事先确定的路子走。

冷月看着吴海的父母那忧伤焦虑的神情,心都碎了,眼泪都差点忍不住掉下来。连忙想离开,结果偏巧吴院长看见了冷月,叫了一声。冷月无法,定定神,走了过去。吴院长先是问问冷月知不知道吴海的去向。冷月不敢撒谎,没说知道,也没说不知道。握着吴院长的手说道:“吴叔,吴海是我的好朋友,我冷月就是豁出命,也要找到他。您二老多保重身体,别太难过。”吴院长一听,这还要豁出命。不晓得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吓的一嘚瑟,忙问:“冷月,你一定知道什么,快告诉我,吴海发生什么事,有没有生命危险?”

到底做贼还是心虚啊。冷月被吴院长这一问倒问楞了,心想,难道吴叔已经知道了?不会呀。吴院长见冷月没说话,看似被自己说中了,使劲抓着冷月的手,追问怎么回事?

冷月的脑袋已经一团浆糊了,下意识的正想把张局长编好的官方调查结果说出来。就听到一个声音传过来:“吴院长,什么时候来的?走,到我办公室去,你儿子的事情,我们正全力调查呢,正好我向你汇报汇报。”

来的正是张局长。吴海的爸爸一见此,便松开冷月的手。握住了张局长的手。冷月松口气。这时张局长拍了拍冷月的肩膀:“他们两个是好朋友,这大家都知道。吴海的失踪。他也着急、焦虑。不过冷月,急归急,但别乱了方寸。”

最后这句话是说给冷月听的。冷月连忙点头称是。张局长说完,带着吴海的父母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冷月长舒一口气,幸好张局长来了,不然这才刚刚调查,我就把调查结果都说出来了,这不就自摆乌龙了?颜面何存啊。

何晓莹是下午打的电话,问问冷月有什么消息没。冷月告诉何晓莹,子明正在想办法,让她安心好好生活,有消息会通知她。何晓莹嗯嗯两声,又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她做的,冷月连忙说不需要,让她放心。自己和子明一定会尽力去找吴海的。

冷月挂了电话,心想:这女孩还真挺重情。莫不是真像夏雪所说的?

一个星期之后,子明的铜牌和笛子终于完成了。而这一个星期,也按着张局长的意思对于吴海的失踪案给了个官方说法,当然,说法的结尾还是说要继续调查。

吴海的父母看起来憔悴的很。子明和冷月见了都觉得很难受。大嘴这时也从国外旅游回来了,听到吴海的失踪也都特别震惊。找了个时间,冷月和子明把吴海失踪的过程和大嘴讲了。大嘴张着大嘴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才问道:“那你们这些天去过古庙吗?说不定他已经回来了。”

古庙自然要去的,按子明的说法,得去调试。于是一天晚上,冷月和子明来到了古庙。一路上子明都很紧张的注意后面有没人跟踪。冷月让他放心,查过子明的车子,车上是没有跟踪器的,也用不着那么小心,最近张局长提都没提这事。‘铜牌’在他手里,‘紫青灵笛’也不见了,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干嘛还跟踪我们?

子明想了想,也许冷月说得对,可能自己和张局长斗来斗去,都神经质了。

一路都很顺利,子明用假铜牌打开了石门,又用假笛子和假铜牌打开了铜门。看来就剩最后一步了。

屋里的食物没有动过。子明想了想,把食物和水都装进自己的包里,把笛子插进插孔。冷月和子明拥抱了一下,道了别。冷月把摄像机安放好,退到门口。

子明转动了笛子,本来子明以为不会一次成功,但却出乎意料。居然转动了。子明一边转着笛子,一边又把对吴海说的话有对冷月说了一遍:“我的遗嘱已经写好了,如果三个月后我没回来,我的钱一部分捐给公益事业,一部分留给了你们。我走了,你多保重。”

冷月见假笛子成功了,说不出是兴奋还是失落。站在门口,看着子明在微笑中消失。然后就一直愣愣的站着。虽然心里一直对自己说:他去找吴海了,他们会回来的。但实际上,冷月心里也明白,这就是和子明的生离。也许从此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冷月感到万分的难过,最后靠墙坐在地上,痛哭起来。这里没人。冷月干脆哭了个痛快。只不过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内震荡、挤压和反射,听起来像鬼叫。

冷月不知坐了多久,最后长叹一口气,站了起来,拔了鼎内的笛子,收拾了东西。然后退出门,用铜牌和笛子关了青铜门。有回到厨房,关了石门。关门的步骤,子明专门给他讲过。对于石门,铜片的插入顺序和方向都会影响石门的开启和通道的变化。错误的顺序和方向会开启岔路。而岔路也会找到‘宝鼎‘,不过是假的。一般来说,如果你找到了假的’宝鼎,自然不会有任何反应。那么寻找‘宝鼎’的人也就会放弃。这也是一种劝人无欲的的方法。至于铜门,错误的顺序自然是打不开铜门的。

冷月收拾好铜牌和笛子,回到了庙门口。见庙门口有两个人影。冷月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会有人。仔细一看却是张局长和张东林站在门口。看来子明的直觉没错,确实有人跟踪。

张局长见冷月出来了,问道:“子明走了?”冷月没说话,点点头。

“你打算怎么处置你手里的笛子?”张局长指指吴海身上的包。

冷月摸摸自己的包,说道:“我想留着它,这是我能找到他们的唯一方法。

张局长看着冷月,没说什么,嗯了一声,转身就向回程走去。张东林紧跟其后。冷月追上张局长,问张局长为什么还要跟踪他?到底想干什么?

张局长停下来,拍拍冷月的肩膀:“我们没恶意。我们只想保护你们,不过天意啊,该发生的你阻止不了。而且,我们今天也没跟踪你们,今天是我爸的忌日,我回来上坟,回程的路上发现你们的车。便顺便过来看看。”

张东林这时走上前来,对冷月说道:“我们知道你的笛子装了芯片,最近子明和他的老师很亲近,就引起了我的注意。实际上知道子明得了‘紫青灵笛‘后,我就对他的社会关系进行了调查,由于他的老师的职业性质,自然不会逃过我的眼睛。所以这次他一和他的老师有联系,我们就注意到了。后来我们还查到了给子明做假笛子的那个人,知道他做了三个。而且子明又委托那个人做铜牌。还算子明聪明,把铜牌拆成两部分给两家人做,又把曲谱篡改了。”

冷月没言语了,看来和张局长斗是斗不过的,人家才叫运筹帷幄。再看看自己干的事,两个朋友都没了。冷月觉得心里又憋屈,又窝火,又难过,又愤怒。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掏出烟,吧嗒吧嗒抽起来。张局长微微一笑,也没言语,就站着看着冷月。

等冷月吧嗒完了,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道:“既然你们都跟过来了,为什么没来阻止我们,还有你刚才说的,该发生的阻止不了是什么意思?”

张局长想了想,说道:“走吧,回去。你下次再想启动‘宝鼎’的时候,你来找我,我就告诉你。”说完没管冷月,径自走了。张东林对冷月笑了笑,跟着他父亲一起去了。

冷月望着东林的背影,心里骂道:兔崽子,老子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不过坐在地上也没意思,冷月爬起来往回走去。一路上都在琢磨张局长的那句话,忍不住又跑去问。张局长也还是那句话。冷月后来逼得就说他现在又想启动‘宝鼎’了,让张局长告诉他原因。张局长呵呵一笑,告诉冷月,事情要想好了才去做。等你想清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

晚上冷月把子明的事和老婆说了后,夏雪眼睛瞪的溜圆:“你就这么让他走了?你没阻止他?你们有什么把握认为能把吴海找回来?”

“子明认为吴海就算有笛子,也没铜牌,更不会开启石门和铜门,而且,他这次去自己也带了改装的假笛子和假铜牌。这样的话,就算他找不到吴海,也有机会自己回来,如果他找到吴海的话。那就更好,两个人一起想办法回来,否则靠吴海一个人还真不一定能回来。”冷月的一番话让夏雪觉得挺有道理,那就只有祈祷他们两个能尽快回来了。

但冷月没有把自己的担心说给老婆听,那就是用什么密码才能回来?用他们去的密码吗?冷月一点都没有把握。如果没有正确的密码,天晓得他们他们又会跑到哪里去?还有一点,冷月想都不敢想的就是,谁也不能肯定他们还活着。所以子明的这次去,冷月没有拦着,因为去了才有希望,而有希望才能使人活下去。

之后的两个月,冷月都属于行死走肉,机械的上班下班。每个星期,冷月都会去趟古庙,看看他们回来没有。但每次都失望而归。

两个月下来,冷月都瘦了好几斤。夏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心想:这样下去,等他们真回来了,冷月也看不到了。不行,得让他振作起来。于是只要冷月休息,便拉着冷月到处玩。冷月明白夏雪的意思,不便拂她的美意,只好强颜欢笑的和她到处乱跑。

两个月来,何晓莹刚开始问过几次,后来问的次数也少了。冷月便和夏雪说,让她劝劝何晓莹,去重新寻找自己的幸福吧。

冷月以为日子就将这么在等待中过下去,但没想到,这一天的到来,等待的日子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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