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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道》第十三章原文: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道》第十三章回答了我们在十二章留下的问题:那么清静寡欲地活着到底是为了图什么呢?

老子非常清楚明白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一、“贵以身”,意思是以身为贵,以生命为贵;

二、“爱以身”,意思是以身为爱,以生命为爱。

清静寡欲,如此这样去珍爱我们的身体,去珍视我们的生命,因为唯有这样方才可能:为天下(为天下苍生治理一方天下);托天下(接受一方天下苍生的托付)。

由此可见,为天下&托天下需要一种多么高尚的情操!

能在三种情形之下,保持清静寡欲的人会非常了不起。

第一种:满世界都热热闹闹地折腾着某件可能带来巨大利益的事情,而有人却不为所动,无动于衷;

第二种:功成名遂身退,在举手投足之间就能照顾一下自己的欲望,却依然在一定程度上选择了清静,保持了寡欲;

第三种则介于第一种和第二种之间,就是那种得道、明道、诗书满腹的士林中人,他们能做到: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前朝诸葛亮,后朝刘伯温都是身兼这三种情形之人,士林中杰出知识分子,以得道明道的灿烂,闪耀于帝国的青史。

这二者之所以一个占据了前朝,一个占据了后朝的历史地位,都与道息息相关。

诸葛亮和刘伯温都擅长象纬之学(就是有资格对星象作出“主星不明、将星陨落、紫微暗淡”类似这样判断的人);都能遵道而行清静寡欲;都能为无为地顺势而为,在历史上留下一株北斗星般的璀璨。

元朝晚期,黄金家族成吉思汗的后裔们很是不争气,争先恐后地挥舞着锄头挖掘着成吉思汗构建起来的大元帝国大厦,实在看不下去的省厅级军事干部(浙东元帅府都事——相当于省军区参谋长)刘伯温看不下去了,选择了辞职回家种种地,读读书,写写文章。

毫无疑问,在朝为官从物质利益和社会地位方面来讲,肯定比赋闲在家的一介草民要好很多,但是刘伯温却选择了隐居,选择了诗书相伴的日子。在此期间,刘伯温留下了光芒四射的著作《郁离子》,这一著作中的不少文章还动不动就出现在今天高考的试卷上。

元朝末年,各路英雄与草莽,终于纷纷揭竿而起了。诸如张士诚、方国珍、等都据地称王,元朝的灭亡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此时此刻,有人劝刘伯温也揭竿而起,以他刘伯温的才智,圈一片地,称一方王,这是没有任何困难的事情,但是刘伯温冷眼看世界,丝毫不为此动心。深谙道之人懂得上善若水之道,知道“动,善时”。

终于,社会底层出身的朱元璋在各路义军中崭露头角了。动,善时的刘伯温顺势而为,出山辅导朱元璋平天下。

在战争年代,身为军师的刘伯温主要功绩就是帮助朱元璋制定了规避多线作战,逐一击破的战略,当然,在具体战术方面也出谋划策不少,这个我们不展开细说了。

刘基加盟朱元璋的队伍之后提出了“先汉后周,最后伐元”的战略。

当时朱元璋政权的东面是义军张士诚所建立的周,西面是义军陈友谅的汉,北面是义军小明王韩林儿,南面则是已经反水归顺了元朝的义军陈友定所控制。

而更为要命的问题是,这些义军纷纷发现了朱元璋在悄然长大的苗头,都想要先灭了朱元璋,然后再跟元朝算账。

从实力方面来讲,最大的威胁来自张士诚和陈友谅。

朱元璋以及领们的想法,是要先取张士诚,因为张士诚力量较弱,而且处于富饶的长江三角洲上。

但是,刘基提出了完全不同的主张,他极力建议先取实力强大的陈友谅,因为夺取了陈友谅的地盘,几乎就拿下了半边天。

刘伯温认为,有了这半边天,那么解决其余义军就非常容易,然后也就有了掀翻元朝的根基与大势了,灭元只是个时间问题。

问题是,如果朱元璋在攻打陈友谅的时候,张士诚等其余义军如果称火打劫,背后来一刀怎么办呢?

神机妙算的刘伯温给出了他的分析。

刘伯温指出:私盐贩子出身的张士诚是个商人思维,是典型的守财奴他没有陈友谅那般雄心勃勃称霸天下的想法,他没有称火打劫的魄力。

事情果然如刘伯温所分析与预料的那样,朱元璋于公元1363年,鄱阳湖之战先灭陈友谅;于公元1367年灭张士诚;于1368年攻取了元朝京师大都(北京)灭元。

从大明王朝建国的功绩来讲,武有徐达无人可及,文有刘伯温无人可比。但是在功臣分封方面,明太祖朱元璋按照公、侯、伯三个等级来封功臣,刘伯温被封为了诚意伯。

按照常规思维,老子功绩如此显著,封个公也不过分,怎么连个候都轮不到,就给了个诚意伯呢?!然后就会围绕着这一要命的欲望,不遗余力地折腾着的。

但是,刘伯温还真不是一般人,是明道高人,有静心寡欲的功底,他不仅没有在封诚意伯这个问题上纠缠,而且还刻意避开了权力中心,推辞了一些职务,基本上就是在明太祖身边做个顾问。所谓顾问,也就是有事情问问,而无权干政这类岗位。

洪武四年(公元1371年),也就是才打下元朝京师后的第四个年头,刘伯温选择了裸退,辞职回乡彻彻底底地回归了田园。在此期间,刘伯温不仅不过问政事,甚至连慕名而来求见的任何官员都一概不接见。

能将静心寡欲进行到底绝对是一种工夫!

关于刘伯温的故事我们不多扯了。

只是想要藉此说明,明道之人,可以“为天下”“寄天下”的先决条件就是静心寡欲。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语出明。洪应明《菜根谭》

毫无疑问,身为明朝道士的洪应明一定是深谙《道德经》之道的,否则万物可能写出传世奇书《菜根谭》。

《道》第十三章谈了宠辱不惊的问题。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

什么叫宠辱若惊?

获宠惊喜万分;失宠惊魂不定。

为什么会宠辱若惊?

因为世人把受辱获宠、失宠,这些感觉看得比自己的身体甚至于生命还重。

如果,世人压根就没有身体、身心、生命,那么自然也就不会宠辱若惊了!

(以上不是我的解析,是老子在《道》十三章中对宠辱若惊的解析。)

老子的意思是说,如果世人将身体、身心、生命看得珍贵一些,抱以“贵以身”“爱以身”之道,而“贵以身”“爱以身”则是为了“为天下”“托天下”。

如此这样,我们很自然地可以理解老子在这一章中所谈的如何实现宠辱不惊。

“为天下”“托天下”所赋予生命的意义,能直接就将宠辱二字摔在了地上,碎成了渣,二者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海底。

老子认为“贵以身”“爱以身”的动机和出发点则是:为天下;托天下。剩下诸如宠辱若惊这类,可以直接视为一地鸡毛!

我又本能地想起范仲淹那篇唯美的古文:“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俱兴,乃重修岳阳楼……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

我仿佛看见了范仲淹于长空一烟,皓月千里的夜色下,登上了岳阳楼,心旷神怡,宠辱皆忘,把酒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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