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不紧不慢的吃着晚饭,细嚼慢咽那模样像极了古时的公子哥儿。福伯则是在一旁躬身俯首,一副老奴家臣的样子,这景象仿佛这里是白初的家一般。
其实,以白初的身体素质,饭,吃与不吃并未有太大分别,但为了享受着世间的美好,顺应自己的心意。白初也就养成了按时吃饭的好习惯,但也是每一样都是浅尝辄止,不一会就吃完了。
饭宴俱佳,可是没有人陪伴也是件寂寞的事。白初本想邀请福伯一起吃些饭食,顺便聊聊天,可是不想福伯倒是敬守着家臣的本分,不肯同食,于是只好是聊聊天了。
从和福伯的交谈中白初知道,这个“合知居”是白落霞他们三个大小姐一起居住的地方。陆雨露买的房子,齐语沫负责设计装修,而白落霞则带来了福伯和李嫂还负责几人的日常起居。至于行禄权则是齐语沫亲自挑选带来的保镖。而且这个保镖似乎还不一般,似乎是军中不得了的人物,硬是被齐语沫的爷爷请了过来,虽然,在言语上对齐语沫言听计从,但却可以朝九晚五的过来,保镖对他而言不过是件普普通通的事罢了
看得出来几人非富即贵,不是寻常人家,可是白初却一点也不在乎,自己也不是啊。其他的话两人也聊了不少,可对白初而言却是没什么用处。闲聊,闲聊,两人真的很闲。
如果是喝酒也是过了几十巡。既非忘年之交,两人也就兴致寥寥了,年龄果然是一条条深不可测的沟壑,阻碍着两人的距离。
福伯一旁叫来李嫂过来收拾。
时间尚早,白初觉得无聊,于是就来到客厅来看电视。客厅的电视似乎有些高级,并不是白初用过的扭转式电视。但这怎么可能难得到我们心灵手巧的白初呢。不一会白初就明白了与人沟通,不耻下问的重要性,于是在福伯的帮助下,白初才打开了电视,正当白初半躺在真皮沙发上将整个身子微微陷下,准备美滋滋的看自己最喜欢的黄金剧场的时候,电话却响了。
去接电话的是福伯,其实白初已经抓住电话柄了正准备拿起电话接听的时候却被福伯制止了,对于一个管家来说让客人动手不管怎样说都是一件丢脸的事情,这时福伯的原话。对于福伯的一番言语,白初只是嘟囔了三个字,“怪老头。”
“喂,嗯,是,小姐,知道了。”福伯在电话这头简单迎合着,吐字也只是一两个,让白初听不出其中内容来。
三言两语福伯就接完了电话,“是齐小姐打来的,说是请您去‘古洛兰’酒吧喝酒。”福伯说道。
“喝酒?”白初真是有些意外,这小妞会好心到,请自己喝酒?事出有反其事有妖,虽然自己还不是很了解齐语沫的为人,但是她会好心的请自己喝酒恐怕是不可能,恐怕还是要羞辱自己,还是不要惹得一身麻烦了吧。
“这车马劳顿的,我是真没有心思喝酒了,我还是安心在家呆着吧。”白初拒绝道。
福伯略有些歉意的说道:“这恐怕不行,我家小姐似乎也同意了,这会应该已经让阿权来接您了。”
“白落霞也邀请我了。”白初这回可就更是意外了,既然白落霞也邀请自己过去,那还是既来之则安之,泰之安然,不动如山。
白初还正在想要不要换件衣服,行禄权就已经来了。
于是白初跟随行禄权上了车,见车上无人于是问道:“就你一个人,她们两个人呢?”
“还在酒吧喝酒,说是有些节目要给你,怕不是什么好东西。”行禄权淡淡的说道。
白初倒是不在乎齐语沫会怎么整自己,只是真心有些担心她们的安全,毕竟富家子弟,惦记的人可就不少,再者说红颜祸水,女人向来不怕惹事。
“她们俩不会有什么事吧。”白初有些担心的问道。
然而行禄权却是满不在乎,“都是成年人,会有什么问题,有问题也是她们的问题。”
“可是,我们不是要保护她们的人身安全吗?”白初有些不解,这时这个保镖怎么会这样说话,和当时白初进门的时候可是大相径庭啊。
“我们是她们的保镖不假,可是我们又不是她们的奴仆守护神,会保护她们一辈子,我有我的生活,她们有她们的生活。我终究是护不了她们一辈子的,她们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而不是我垫出来的,如果她们会有什么威胁,那么有没有我都是一样的,该来的从来都不会晚。这么说你可明白。”行禄权冲着白初说道。
“额……”白初被行禄权这一番话有些弄晕了,只是问你她俩会不会有事,怎么还上升到人生哲理的情节上了,这时倒是整的白初有些无语了。
这人果然与陆寒冲不同,表面一样的冷酷,陆寒冲却是真的不善言语这个人却是有些闷骚。
“她们终究是我所认识的人,我不希望她们受到伤害。”白初如此说道。
“那不认识的人就可以肆意妄为了?”行禄权笑着说道。
“不识之人,他们的生死又与我何干。”白初淡淡的说道。
“真是冷酷,你这样的人真的是道士吗?”行禄权无奈的笑着说道。
白初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摇下车窗,让微热的夜风吹拂着自己的面孔笑着说道:“不是啊,现在我只是个保镖。”
是夜车行无话,疾若破空!
“张子达!”身穿一袭暗红色背部镂空晚礼服的齐语沫在古洛兰酒吧叫道。身边一袭白裙的白落霞却是一脸淡然不急不缓,如坐泰山。
被叫做张子达的是一个男生,年轻模样,模样清秀白净。深色西装是阿玛尼的,腕表是劳力士的,连耳钉都是两克拉的,这种人在人群中一定是被女生尖叫的人,而此时张子达的心情却并不美丽。因为他在一个女人面前屡屡碰壁,颜面尽失,这对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人来说可谓是一件耻辱。
“齐语沫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老子今天把话撂这,老子今天睡定你了!”张子达怒气涛涛的说道。
“老娘今天也撂下句话,待会等着我的保镖来了,一定把你的小兄弟吊在房梁上绕到你的脖子上!”齐语沫同样也是怒火中的燃烧,本来想喝杯酒解解气,却没想到遇到这个人渣,自己最近怎么这么点背。看来得去武当山求个平安福了,不对,那个新来的保镖本身就是个道士,不能便宜了那群牛鼻子,还是去少林寺拜拜观音菩萨比较保险。
正当齐语沫胡思乱想,张子达却已经是气的不行了,“好好,好!”张子达怒极反笑道:“这事你逼我的,关门封场!”
酒吧的生意一般是七点以后才算正式开始,此时人依旧不少,可是一帮服务员倒是极为听话,说关门就关门,将客人都轰赶出去,正当一个小妹要锁住房门的时候,突然被一双手给挡住了,这双手白皙修长,看得小妹有些眼晕。
不过想到张子达的某些手段,酒吧小妹硬生生打了个寒颤,“你是谁?我们这里关门了。”说着酒吧小妹用力的关紧着房门,可门外面那双手的力气却是出奇的大,小妹使出全身力气,也抵不过对方的三根手指,终于“砰”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了。那是一个俊美的少年,白衫黑裤,一头红色长发格外耀眼。
“是你们家老板来找我来吃杯酒的,不用紧张。”说着就大步流星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