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妇,这句话听得不是很明白,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并捧着泛黄报纸包着的杯子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去的哪里,但是,这害人的东西我不敢要了,我我……”
李母一边说一边要把瓷杯摔碎,被林翩翩拉住。
“伯母别急,真要是摔这东西也不能在家里摔,不太好,我问伯父从哪回来的,是因为这个东西所在的地方可能会更不好,我得去看看情况,免得殃及到这里。”林翩翩道。
李母唉声叹气:“孩子他爹不跟我说啊,我也不知道啊。”又好像忽然想起什么,失声道:“他们该不是去了……”
“妈,你说我爹他们去了……”李生也是脸色一变。
李母叹气:“八成。”
季萌在一边都听糊涂了,直接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啊?”
李母勉强笑了笑,说道:“唉,没什么”然后岔开话题:“李生啊,去村头买两瓶酒饮料什么的,家里也没准备,都这个时候了,你们中午就留下来吃一顿饭吧。”
“不忙,伯母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们也就不问了,不过这杯子可不可以卖给我。”林翩翩问道:“价格照付,我也会治好李伯父,怎么样。”
“这害人的东西,我可不敢卖啊。”李母念叨道。
李生却点头:“妈,这位小姐既然想要,那咱们就给她吧,她应该是有办法处理的,不然也不会开口,至于钱就算了,只是要麻烦小姐帮忙治好我父亲了。”
季睿却道:“东西要,钱也要给,就算这东西害人,但是不能遮盖它原本的价值,苍幼彩蓝雕盏斝,确实是稀有的名品。”
林翩翩也点头,伸手小心的拿起那个杯子。
一种阴冷的感觉瞬间窜入身体,但是很快被鲛人之力驱逐。
正说着话,忽然有人敲门。
“唉,来了,谁啊?”李母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不一会,迎进来一个稍显狼狈的女孩子。
“还真是巧,前两年来讨过水的姑娘今天也来了,李生,你去买点瓜子招待客人。”李母笑呵呵的拉着那个女孩的手。
也绝口不问风铃的事情。
既然人家姑娘从开始送的时候就没说明白,那她还是装不知道,李母虽然是农村人,但是这点事还是知道的。
李生点头转身走了出去,林翩翩却在不动声色的观察那个姑娘。
这姑娘表面上身上有些狼狈,好像是跋山涉水很久了那种感觉,可是实际上林翩翩一眼就看出她气血亏损严重,而且身上也有同源煞气的影子。
林翩翩观察她的时候,她也在不动声色的观察周围环境,然后向着林翩翩点头示好:“你好,我叫路斐。”
“我叫林翩翩,这位是季睿,我旁边的是他妹妹,季萌。”林翩翩也解释道。
路斐进入房子的一瞬间就发现这里的煞气居然又出现了,在看到林翩翩手里直接接触的杯子脸色不由得变了变,但是很快恢复正常,那杯子煞气十足,就是她也不敢没有准备就拿起来,再看林翩翩,好像一点事情都没有。
林翩翩不动声色的将杯子放回报纸里包好,然后笑着对李母道:“伯母,这杯子我要了。”
“唉,那成,我知道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李母道,然后不自在的蹭了蹭地:“你们呆着,我笨嘴拙舌的,我们当家的还请姑娘帮忙治治,我先去收拾一下菜。”
“伯母……”林翩翩刚要站起身,季睿却先起来了,拉着季萌:“伯母,我们帮你。”
“哎哟,这不用……”但是季睿却依然拉着季萌出去了。
林翩翩也不着急跟路斐说话,在自己随身携带的挎包掩护下,从小乾坤‘珍灵阁’拿出三根纤细如丝的针。
其实这并不是针灸用的银针,而是叫‘游丝’的暗器,在‘珍灵阁’的角落里,一共有七枚,但是现在刚好可以当针灸用。
唰唰唰。
路斐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林翩翩用了什么手法,林翩翩已经用特殊手法将‘游丝’灸进李父的脑袋。
路斐眼睛一亮,然后忽然道:“呃,这位林翩翩小姐,重新认识一下,我是袁派相师第四百六十代传人路斐。”
林翩翩微微笑了笑:“林翩翩,无名小卒。”
“开什么玩笑哦,无名小卒会这一手泄煞存元?”路斐道:“算了,你不想说我不勉强,不过这次的小鬼你可不能跟我抢!”他一边说一边把一张折好了的符纸放到熟睡的李父身上,另一手不知从哪变出一张符。
林翩翩总算知道她为什么会失去这么多气血,一副体虚的模样了。她的气血都在用一种特殊的手法附着在了那道符上。
这姑娘显然把她当成了同道中人,所以一点不避讳她,抖了抖符纸:“呐,看见没有,牛家村原址的小鬼已经被我收了,现在是我养着的,你来晚了。”
“牛家村原址?牛家村搬过家?”林翩翩摸到重点,问道。
路斐点点头:“当然,我好不容易打听出来的,他们本村人可是讳莫如深的。”
本村人讳莫如深的地方?林翩翩灵光一闪。
难道……
按下猜测,林翩翩便道:“那你把它放出来我看看?”
“我告诉你,他特别好看,不枉我三年来的布置。”路斐得意地道,然后低声念了一句咒语。
可是意料之外的,出来的是一缕极为强烈的煞气,要不是林翩翩眼疾手快的布下一层笼罩整个屋子的盾,这间屋子都能被她给炸了。
“啊!怎么会这样,我的小鬼呢?”路斐一副无法置信的模样,然后忽然变了脸色:“难道……难道他不是小鬼?对!……一定是了,小鬼也不会这种脱身的方法,难道……”
看路斐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林翩翩笑问道:“怎么了?”
山医命卜相,是玄学五术,也是相师立足的根本,五术让他们区别于常人,但是对于异族来说,终究是有所不及的。
“我一定是惹到了阴魁身上!”路斐几乎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