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翩翩动了动自己的身体,试图重新爬起来,如今龙霄云府的禁制已经破除,她必须想办法阻止云瑶世进入龙霄云府。
“哈哈……呃,咳咳。”云瑶世看见禁制破碎的一幕,刚要笑一笑,却因为伤势的缘故岔了气。
“天不亡我,蒙雨,即便你使了什么阴谋诡计让我的血灵煞消失,这禁制终究是开了!”云瑶世费了半天力气倚靠着王座站起来,看着她轻笑:“多美的鲛人,看着都这么赏心悦目,别担心……我是不会让你死的。”他的目光温柔的让人毛骨悚然:“我会把你好好的收藏好……咦?”
云瑶世像是发现了什么,看向卫成寒方向。
“他居然……难道卫家一族,竟然是鲛人族吗?”
看见云瑶世眼睛里异样的光芒,林翩翩抿了抿嘴唇:“卫家不是鲛人族,卫成寒只是因为一些原因蜕变成这个样子的。”
“真难得。”云瑶世皱了皱眉头,又好像孩子一般拍手笑道:“也罢也罢,鲛人那么稀少,有机会收藏两个还是不错的,不过……”他忽然笑的异常诡异:“你们可要乖乖的呀,不然,我可要拿你们点灯哟,听说时间会很长很长。”
林翩翩心里一惊,他居然知道鲛人‘膏脂燃灯,万年不灭?’。
云瑶世嗤嗤的笑,然后好像缓过来了一般,慢慢凑到原本安置血灵煞的池边,池底禁制已破除大半,他只要拉开那个石环,就能进入龙霄云府。
林翩翩拼命思索到底还有什么办法去阻止,她虽然以鲛人血液的力量阻止了血灵煞这等邪物的生长,并且将其灭杀,可也是因为大量鲛人血液天生的破妄能力,导致龙霄云府禁制被毁。
只是现在的她连动动手指都费劲,更别提那几个昏迷不醒的人了。
在她的注目下,云瑶世的手慢慢的抓住了那个石环,林翩翩呕了一口鲜血,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
‘嘭’龙霄云府的门开启时忽然的灵力爆发是谁都没想到的,可是正因为这波犹如及时雨的灵力,竟让林翩翩身上的伤好了大半,原本躺在不同方向生死不知的几个人不但找回了意识,还纷纷动了动,好像要苏醒了。
趁着这个功夫,同样好了很多的云瑶世匆忙跳入龙霄云府。
“唔,可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罗姓男子率先坐起来,敲了敲头,他刚刚好像做了个噩梦,梦见曾经的好友对他倒戈相向。
林翩翩眼疾手快掐了个障眼法,将她与卫成寒鲛人躯体遮掩了起来,她自己也迅速恢复了人身,并且以极快的速度进出自己的小乾坤,换好衣服。
卫成寒也随即醒来,感觉到自己的异样,连忙抖抖尾巴,化作了人形,好在早有准备,所以他迅速拿出衣服换好。
看来卫成寒身边也有一个可以装东西的空间,防备着变身之后会出现的麻烦事,所以才会这么快就反应过来。
撤掉障眼法的时候,罗、百、季三人才纷纷爬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这么凌乱的现场,他们三个人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之前经历的肯定不是梦,那个跟他们同样身份,被他们当做合得来的朋友的人,是真的想要他们的命,并且几乎差点成功。
林翩翩急忙道:“我叫蒙雨,是卫成寒的朋友,我们边走边说吧,云瑶世已经进入龙霄云府了,若是被他得到五极阴阳镜的器魂,他的阴谋才真的是得逞了!”
“什么!他竟然打五极阴阳镜的主意?他疯了吗?他要毁了灵犀之地吗?”百灵面色苍白,其他几人听闻对话也非常不安,一行人忙纵身跃进龙霄云府的门里。
一路上,林翩翩仔细的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也知道了罗家来人是罗家这一辈的领头羊罗江,云瑶世所图非小,果然坑过来的都是绝对的人中龙凤,合适的不能再合适的祭品。
好在如今误会已经解除,他们虽然恢复的不是很好,但是毕竟他们如今又五个人,云瑶世恢复的再好也是一个人,只要在他得到五极阴阳镜的器魂之前击败他,危机自然就解除了。
几个人同样显得十分焦急。
从林翩翩对接自卫成寒的记忆里来讲,他们心急是情有可原的,因为龙霄云府的主人当初在留下五极阴阳镜的时候就说过,器魂已经沉睡着守候整个灵犀之地,如果一旦被人惊醒,它就会自动自发的收回已经分离的五个部分,重新成为五极阴阳镜,如果到了那时,无论取镜的人是无法驾驭五极阴阳镜,还是完全可以得心应手的驾驭,五极阴阳镜都不可能再如之前那班分离开来,而一面镜子作用再大,也照不亮所有的地方,而没有五极阴阳镜维系这个空间最基本的日升月落,灵犀之地必然覆灭。
好在龙霄云府毕竟是那位大能陨落后的葬身之所,所以并不好闯,他们进来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向前走。
灵犀之地的建立到底耗费了多少大能的力量如今已不可查,但是这位贡献了五极阴阳镜的大能是确确实实陨落在灵犀之地的,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亡命之徒去寻找过龙霄云府的所在,可惜都一无所获,没想到竟然被云瑶世找到,并且以此来坑他们。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卫成寒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几人,罗江则断后。
其实罗江是一个很憨厚的大哥哥,之前罗家落魄,后来又因为林翩翩的原因才得以回到内城,林翩翩本来对罗家的人没什么好感,可是对这样一个时时刻刻将朋友当自家弟弟妹妹照顾的大哥,她还真恨不起来。
索性先放开不去管,林翩翩很清楚,当下最主要的是要阻止云瑶世拿到五极阴阳镜,所以也十分谨慎的跟在后面。
古墓里处处都是机关,有不少已经被触动,但是还有一些是他们进来之后又再次被触动的。
林翩翩从地上一个斜插着的箭头上看见了一丝血迹,说道:“应该就是这么走的,那箭头有血,他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