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离这回没有带着云清洛直接用轻功到他们要去的地方,而是直接带着她出了楚王府,上了马车。
这一上马车,楚墨离就搂着云清洛不放了,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把头压在自己的肩膀上,下巴一下一下摩擦着云清洛光滑的额头,温柔地说道:“洛儿,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想的心都痛了。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云清洛哪里听过这么肉麻的话,而且这个男人此刻柔柔的声音就在她耳边,能想到他此刻的情意是如此的浓厚。可是暖心归暖心,云清洛的理智告诉她,这个男人定然在迷惑自己,让她放弃去幽州的念头,于是她淡淡回道:“要我不生气也可以,带我去幽州。”
“不行,瘟疫不是闹着玩儿的,你在京都好好等我回来,何况这里也不能没有人盯着,还是早日得到钥匙要紧。”楚墨离打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但是云清洛不领他的好意,果断离了他的怀抱,自己坐到一边去了。
楚墨离看了叹息一声,然后又凑过去,坐到她身边,重新好言好语地说道:“洛儿,这一路危险重重,我不能让你冒险。”
“会有什么危险?我是伴做南清风去的,是皇帝钦点随你去的,谁会来阻挠?”
“你以为真的这么容易就会让我们安全到达幽州么?”
“什么意思?”云清洛不解问道。
楚墨离拉着云清洛的手指把玩着,轻轻说道:“皇帝封你为户部侍郞用意何在?”
云清洛也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故问道:“这户部尚书是顾长远,而顾长远是谁的人?”
“谁最对皇帝有威胁,他就越要监督谁。你说他是谁的人?”
“又是瑞王?”云清洛讶异道:“秦非白是慕容沐的人,顾长远还是他手下的。六部当中刑部掌管刑事案法,同时又直接负责京都法案,户部掌全东宁疆土,田地,户籍,赋税等一切财政事宜。而我只是皇帝手中的一颗棋子,既警告了明府,又同时不能让瑞王独自掌管户部。果然奸诈!不过真是可怜了原来的户部侍郞。”说这里云清洛意味深明地看着楚墨离。
“这朝廷中他到底有多少人?”
楚墨离说道:“这三王和明府这些年明面上韬光养晦,实则在暗地里相互争斗,而朝廷中的人最会见风使舵。所以他只要是个官就有自己的主子。”
“难道这三王甚至明府都对那个位子都有想法?”云清洛不明白明府凑什么热闹。
楚墨离冷冷道:“你可知,明府为何在不闻庙堂之事后突然参与朝廷政事?还有,明府这些年根基如此之大宫里那位为何不加以阻止呢?”
云清洛没有回答,等着他自己说。
“那是因为在东宁开国之时,楚王府与明府同时歃血为盟,以子孙为代价,世世代代守卫东宁。”
“所以,明府是站在皇帝这边的人。但是,由于这个血誓时隔太久,而且东宁国外表强盛到骨子里却已腐败,所以熙圣帝才会一边重用明家,一边又提防着他。至于慕容沐,他是最有资格争夺皇位的人,而且在先皇传位时他本事最佳人选,但被慕容庭抢了先。”云清洛没有想到原来还有这样的内幕,如果真是这样,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这明府与皇帝勾结,三王自立一派,想到这里,云清洛接着说道:“静王隔岸观火,而楚正华坐收渔利,这戏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所以,洛儿我不能让你去。危险重重的路,我走就够了,我只要你呆在原地等我回来,可好?”
云清洛紧紧抱着他,咬着嘴唇,一言不发,他近乎祈求的口吻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包袱,让她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不止是他还有师兄,为了她,为了让她安稳地活着,宁愿只身前往幽州,这让她又恨又动容。
“洛儿,算我”楚墨离的求字还没说出口,云清洛就以吻堵住了的嘴。
楚墨离感受到云清洛的主动,瞬间化被动为主动,先是狂烈凶猛最后柔情似水,直到墨一说到了,他才放开云清洛,轻抚着云清洛红肿的唇,痴痴笑了起来,“朱唇晕酒,脸红微透,含情一向春风笑,羞杀凡花尽不开。娘子真是醉我心。”说罢容不得云清洛回口,楚墨离又亲了亲她的嘴角,然后替她整了整衣服,在墨一怪异的眼神下下了马车。
此刻他们来到了街巷中,这里离上次遇到老大娘的地方很近。
楚墨离很熟络地带着她找到了一户人家,敲了门。只听里面的人应了声就来开门。
吱嘎一声,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