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驻军城外?你京兆司都是干什么吃的。”金龙殿上,嘉和帝大发雷霆,直接将手中的奏折砸在京兆司头上。
“臣该死,请皇上息怒。”京兆司磕头请罪,心中大呼冤枉啊,军队驻扎城外,他能有什么办法,皇上不下旨,军队不得进京,两方都这么僵着,受罪的只有他一个小小的京兆司,谁让他管着京城的安危呢!
“该死,你的确是该死,朕倒是要看看他能驻扎到几时,户部你们今天起给我断粮。”嘉和帝也是被气糊涂了,对于功臣这般逼迫那是要被后人污垢的。
不过现在嘉和帝正在怒头上,众人只能硬着头皮照招办了,此时不少人心里都有一个想法,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脾气都是臭硬臭硬的。
城外,朱瑾听了回报,“将军这该如何是好?”功高盖主,从古至今的都没有一个是好下场的,偏偏自家将军却不懂得低头做人,还这般惹怒皇帝。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做臣子的,皇上怎么说,我们怎么做,传令下去,众将士全部卸甲,明天开荒种地。”说这些话的时候,朱瑾脸上没什么表情。
傅言和身边的几名亲信听了脸色却是一僵,这是闹哪样?几人当中唯有傅言面露喜色,匆匆下去传令,剩下几人皆是你看我我看你,一脸的不明白。
夜晚,皇宫大院内,景晨宫内嘉和帝彻夜未眠。然而城外朱瑾的大营里去迎来了一人。
“孙儿给祖父请安。”三年未见赵阔老了很多,看着眼前的朱瑾,不禁想起了自己生死不明的女儿,泪从中来。
“起来吧,”
看着年迈的祖父,朱瑾心中也是难过,“是孙儿不孝,出去这么久都没有给祖父写过一封信,累及祖父担心了。”不是不写,是写了也到不了赵阔手上。
“哎,你是个好孩子,祖父为何而来,想必你也能猜到一二吧?我知你心中有气,只是在你没有足够的能力之前你只能低头学会忍耐,”赵阔心中何尝不恨,自己一个好好的女儿就这样被毁了,还不能说,不能骂,生生的忍受了二十多年。这样的屈辱让正直不阿的赵阔觉得屈辱,可自己全族的性命都压在那人手上,赵阔只能忍。
“祖父教训的是,孙儿明白。”
这一晚赵老将军的到来谁也不知道,第二天朱瑾就让傅言递上自己的请罪折子,自己则是赤着上身背着荆条跪在城门口。
嘉和帝看着呈上来的奏折,脸上的阴霾少了些,再听到京兆司上报朱瑾在城外负荆请罪,后众臣同为朱瑾跪地求情,嘉和帝知道差不多了顺着大家递上的梯子,顺势下旨让朱瑾班师回京。
大殿之上,磅薄威严,这是朱瑾第二次来这里,同第一次不一样的是,第一次自己是个名声狼藉的私生子,而这一次自己却是个打了胜仗的将军。
“罪臣参见皇上,”双膝跪地,弓身跪拜,身后的荆条随着跪拜的动作,深深的扎在背后,流出一股股鲜红的血液。
然而众人却是望而不闻,嘉和帝问道:“你有何罪只有?”
“臣没有没有尽到保护皇子的责任,在二皇子和九皇子坚持要直捣黄龙挫败敌军之时臣没有规劝住两位皇子,更是在二位皇子涉嫌之时没有来的急救驾,以至于两位皇子为国捐躯,臣该死。”我的错就是没有用将士的性命来保护你的儿子,言外之意就是如此。
听了朱瑾的话嘉和帝被架在空中,斥责的话说也不是不说心里不舒坦。
“大胆朱瑾你凶残成性,害的两位皇子牺牲,现在还在这里狡辩。”赵安从群臣中出来,对着朱瑾就一番呵斥。
“不知赵大人从何得知在下凶残成性呢?”赵安的指责,早在朱瑾的预料当中。
“你在胜仗之后既然屠城百日,其中不乏许多无辜的百姓,你还说你不是嗜杀成性。”当日朱瑾得胜,可谁也没有想到,他直接屠了狼牙城一城人的性命,城中百姓无一幸免。
“呵呵,赵大人真是好心肠,身为我大堂朝之后既然开始怜悯起敌人了。”朱瑾面带讥讽看着赵安。
“你休要胡言,上天有好生之德,两国交战故有死伤,可妇女小孩无辜,可你却全都不放过,你这跟那些匈奴蛮子有何区别,”不理会朱瑾脸上的讥讽,赵安继续痛骂道。
“呵呵,赵大人既知道怜悯敌人,那么怎么不想大堂的百姓,大堂的妇女和孩子也是无辜的,可是他们有放过他们吗?没有,边境这么多年来时常有人来犯,烧杀抢夺各样的都有,臣这次只是敲山震虎,他们既这般欺我大堂无人,那么臣就给他们留一个血的教训,为我大堂那些无辜死去的百姓报仇。”朱瑾说的慷慨激昂,不少上过战场的人都别感染了,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些没有上过战场的人是不会明白的,一个成功的将军,他手上必定会染上无数条鲜血。
“你修得胡言,还请皇上定夺。”金龙大殿之上,赵安也不敢太过只能恳请嘉和帝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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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这个朱瑾确是有些嚣张,”裕华听完了柳峰的描述说道。
“啪”头上又挨了一下,裕华发现柳峰最近越发爱敲打自己了。
“他这才是聪明之举,他若是不嚣张,早就被赵大人给吞了,你以为二皇子和九皇子的死皇上就这么算了,要不是他这么一闹腾指不定皇上怎么收拾他呢,现在好了皇上就是想收拾他也没有理由了,而且为了安抚军心还得嘉赏他。”柳峰将利弊一一分析出来。
“他跟皇上不是父子吗?怎么。。。”
“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宫大院最是不值得一提便是亲情了,更何况对皇上而言他就是污点。”叹一口气,柳峰不禁想到了柳卿,就连被大家所夸赞的父亲不也是做不到一碗水端平吗?人心就是偏的。
“这样啊,那他是挺可怜的。”三年里朱瑾的模样在裕华的心里已经渐渐变得模糊,要不是他此刻回京,裕华险些要忘记这个人的存在,此刻经柳峰提及,首先映入脑海的便是朱瑾那爱脸红的面容,那么羞涩,怎么也无法跟柳峰口中的杀人将军联合到一起。
“那么他的封赏下来了吗?”当时在金龙殿上赵安与朱瑾的一番争辩气的嘉和帝一挥衣袖直接下朝,至于朱瑾的封赏一直耽搁着没有下来。
“还没有呢,估计一时半会儿下不下来,总得等二皇子和九皇子的丧期过了才好下来吧,要不然对宫里的两位娘娘也不好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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