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木匠家回来的一路上,玉枝直接忽视苏七娘哀怨的眼神,一到家便欢快地去跟渐渐长大的小鸡们玩去了。
田树来到秦家的时候,看到的是玉枝蹲在地上看小鸡,有趣极了,跟玉枝打了招呼,玉枝一如既往哼哼了一声当做回答。田树已经习惯了玉枝这样,无奈地笑了笑。
秦三正带着大叶和二叶在编竹筐,在建新房子和搬家的时候总会用到的,趁着无事多编几个。听到院子里田树的声音,便放下了编了一半的竹筐,出门将田树迎进屋里。
没一会儿,屋内便传来了秦三带着怒气的声音:“那块地的地契上写的可是我秦三的名字,可不是那孟家的!”
出事了!
在屋里做针线活的苏七娘和三个小姑娘一听到秦三的声音,便出去了。
秦三一直是老实憨厚的人,对孩子和媳妇从没大声说过话,对人也好声好气的。
田树说了什么,竟然让秦三发这么大的火。玉枝猜想这事肯定跟新家的事脱不了干系,于是开始凝神听屋内的动静。
这些天玉枝每天都花时间冥想,收益也颇多,用耳聪目明来形容也不为过。
田树面色为难地又跟苏七娘解释了一番:“孟家不同意在他家旁边新起间宅子,说会挡了他家的风水。”
秦家看好的是田树家和孟家之间的一块地皮,离河边和村口都很近,十分便利。
“那地可已经去衙门登记了,孟家凭什么管我家盖不盖房子啊!”心直口快的二叶气得不行,无奈刚刚自家老爹先发了脾气。
全家人现在所有的盼头都是建新屋,孟家还如此不讲道理,也难怪秦三都生气了。
银枝在宋家也有些见识,沉声道:“孟家这是胡搅蛮缠,就算去了衙门,他们也是没道理的,先跟他们好生商量着,不然就去衙门。”
田树面露迟疑,小声道:“我也这样说过,但是那孟家老婆子是个厉害的,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孟老婆子在村里是个出了名的不好相与的,这屋子地基都还没打就出幺蛾子了,屋内的秦家人脸色都不好了。
随即一家人浩浩荡荡跟着田树去孟家看看出什么事情了。
玉枝自然不愿意去凑这个热闹,看着家里没人了,随手捉了一只半大的鸡仔,去了厨房做童子鸡。
镇上最大的客栈,云来客栈一间上房内横陈着几具黑衣人的尸体,一老一少无视那尸体,收拾着行李。
“哎,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几番折腾了。”说话的赫然是前几天与玉枝同桌吃饭的老伯。
“那你别折腾了,我先走了啊。”少年在说话间便将包袱往肩上一背,从窗口一跃而出。
“你这没良心的臭小子!”老伯骂骂咧咧,矫捷的身手与那年纪十分不符。
两人来到车马行,租了一辆马车去邻镇,谈好价格,便继续逃亡之旅。
路过飘香楼的时候,发现飘香楼居然关门了。
老伯好奇地问是否是东家有喜了。
车夫一脸惋惜地说:“哪有什么喜啊,前几天董掌柜家失火了,家都被烧光了。”
“还有这种事?”老伯突然想到那天遇到的那个没礼貌的小女孩,好像那天街上格外吵闹,自己当时没当回事,难道是那天失火的?便询问道:“可是七号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