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将一万多个金币丢进储物戒指。
韩博再次悠闲的踱着步子走出账房。
“韩栋的出现倒是让计划省事了很多,同时也算替你出了口恶气吧。”
韩博口中的你自然是指原来的“韩博”,占了人家的身体,总归要有所回报,此次正好一箭双雕。
他微微仰起头,迎着和煦的阳光,嘴角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
“现在只需要静静的等待!”
……
镇国将军府大堂。
镇国将军韩战脸色铁青!嘭的一掌将身旁那张坚硬的松木桌拍的稀碎!
整个大堂内的人全都噤若寒蝉!
唯有一名衣着华贵的妇人在一旁低声抽泣,那娇美细嫩的脸上哭的梨花带雨!
“当真是无法无天了!去!把韩博那个孽子给我抓来!”
“是,大将军!”
韩战转过身,背对着众人,铁青的脸色瞬间恢复平静,眼神中有一种奇特的光芒闪过,也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韩博就被侍卫带了进来。
“禀大将军,八少爷带到。”
侍卫长恭声说道。
韩战缓缓转过身,一双虎目紧紧的盯着站在堂下的韩博。谁也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整个大堂一时间安静的有些诡异,气氛也显得十分压抑!
韩博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始终平静如水,并没有丝毫的担忧,仿佛天塌下来都跟他无关。
这份气度让韩战有些惊讶。
半响过去,这般怪异的气氛终于被人打破!
“老爷,你可要为栋儿做主啊。老八心肠太歹毒了,丝毫不顾念兄弟情谊,竟然生生打散了栋儿的丹田!可怜栋儿生性善良,却惨遭此厄运,这辈子算是完了!”
一名衣着华贵的妇人边说边哭,那般模样甚是凄惨,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心生同情!此妇人便是韩栋的母亲,二夫人!
感受着二夫人那种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的怨毒眼神,韩博却笑了起来。
“因果报应!自己酿的苦果,终归要自己尝!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
说着,他又将声音提高了一倍!
“说我不念及兄弟情谊?你问问你的宝贝儿子拿我韩博当兄弟了吗?说句难听的,恐怕在他心里我连个下人都不如!若不是他先动手要废了我,我又岂会下此毒手?”
面对这番掷地有声、一针见血的辩驳,二夫人竟然一时有些语塞!她心里对韩博所说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但这又怎样?即便无理也要硬狡三分!
“老爷,你要是不为栋儿讨回个公道,妾身也不想活了!”
说着二夫人就做出一副欲冲向柱子一头撞死的样子,却被身边的丫鬟适时的拦住了。
“都给我闭嘴!此事我自会秉公断理!”
韩战的声音不大,却自有一股威严。
知妻莫若夫,知子莫若父!
对于二夫人以及韩栋的所作所为,韩战心里自然清楚的很。他现在唯一看不明白的是站在堂下的韩博!这让他心里生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韩福,当时你也在场,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再说一遍,如果我发现一字一句的虚假,杀无赦!”
“是,大将军!”
韩福的声音都在颤抖,哆哆嗦嗦的对着韩战躬了躬身。眼神却偷偷瞄向二夫人,在见到二夫人的眼色后,终于壮起胆子。
“小人当时正在照例给下人们发钱,八少爷突然冲了进来,叫嚣着要领取一千金币。大将军您也知道,按照将军府的条例,每位少爷每个月的日常经费是三百金币,所以小人不敢私自答应八少爷的请求。”
说到这,韩福顿了顿,眼睛望向韩博,装出一副担心报复的模样。
“不用怕,按事实说!”
“是,大将军!”
“然后暴怒的八少爷就开始动手打人,不仅打伤一众家丁,还拧断了其中一人的手腕!就在小人左右为难之际,四少爷来了,因看不惯八少爷胡闹,便出言制止,却不曾想被八少爷硬生生打散了丹田。最后还从小人手中抢走了一万金币!”
韩福这番叙述,不仅是非颠倒,而且欲将之前苛扣韩博的日常经费一事借机欲盖弥彰!
“你所言可属实?”
韩战突然提高了声音。
那韩福顿时猛的跪倒在地。
“小人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大将军分毫!”
站在一旁的二夫人盯着韩博那怨毒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及其阴冷的笑容:这一次,定要将你这个孽种彻底除掉!
现在的韩博已经是二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不仅仅是因为他彻底废了韩栋,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已经让二夫人感到了危险!
一向在众人眼中废物一般软弱无能,天赋极差的韩博这一次却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更是以雷霆手段废了韩栋。
对于他这般突然的变化,二夫人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合理的解释:那就是这个少年以往的表象都是装出来的!他一直在隐忍,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么以韩博的年龄,光是这份心机与韧性就足以让二夫人如芒在背,坐卧不安!不尽早除掉,日后必将成为大患!
“现在证据确凿!请父亲替四弟做主,严惩八弟!还四弟一个公道!”
说话的是一个英气逼人的青年,只是那种英气之下隐藏着一丝极难察觉的戾气!这便是韩栋的亲大哥,二夫人的长子,韩威!十九岁的五阶武者,被称为整个韩家近百年内最具天赋之人!
“老爷,你可要还栋儿一个公道啊!如果放任老八如此猖獗下去,将军府将难有宁日啊!”
看见韩战站在那里沉吟,并不做出决断,二夫人也适时附和出声,再度添油加醋!
“啪啪啪……”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掌声却突兀的响了起来!
“好一手假公济私,栽赃陷害的把戏!”
随着这个声音的落下,一名身着白衣,手拿折扇的少年郎缓缓从大堂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