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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要两套婚纱

马言急于去找爷爷,将日记翻到了最后一页『2015六月二十十七号。我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我不想早点睡觉,我想多看看那本相册一遍一遍又一遍,然而这些事情我不能让老头知道。我怕他起疑心会伤心。我不愿睡去,害怕再也醒不过来,看不到老头熟睡的样子。我已经感到我的生命走进了尾声,夜晚的星星那么美我以赖在这世上太久太久了。

我想见言儿却又不敢见,因为我看见他的相片都已经哭的不行了,如果看到言儿我不知道我会怎样。这也许是我的遗言吧!我有好多话要说,我希望言儿看到这本日记能听奶奶的话。曾经你爷爷为了我放弃了事业,我希望你能放弃学业来照顾我老伴。他不会做饭,不会买菜,不会洗衣服。他害怕孤单,他………………言儿你放弃学业回沈阳吧,反正你爸爸留下的公司你早晚都要接手的,总不能一直让你杨叔李叔撑着吧。照顾好我的老头言儿。还有老头,记得烧一张言儿的结婚照给我。我走了你要是敢死乞白赖的跟过来,我就敢和你永不相见,记住了没老头。我的爱人马忠国。』

马言合上日记本『放心吧奶奶,我听你的会照顾好爷爷的。』

马言看向在她旁边哭了好久的李雪,替她擦了擦泪『给你爸打电话,问他们给哪呢。』

说完马言带着李雪走了出去。

李雪挂掉电话,急忙的说『爷爷他们在南五马路静雅婚纱店。』

『哦,那里离这不远,快点。』马言得知地点后狂奔的跑向静雅婚纱店。

呼……呼……呼马言扶着静雅婚纱店的门,眼睛湿润的慢慢走进了婚纱店里面。

马言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到爷爷正在为奶奶梳洗头发。泪水奔涌而出,痛哭流涕的跪在老太面前『奶奶,你现在好漂亮啊!』

老头把梳子递给马言『言儿给奶奶梳梳头发。』

马言的心似刀绞般痛,抬起不愿抬起得手接过梳子,抹掉泪水笑道『奶奶我回来了,回来看你来了。』他不是不愿抬手,而是还不愿接受现实。

『鞋来了。』老杨接过买来的鞋子递给马言『给奶奶穿上吧!』

马言看着鞋盒好一会才接过,点了点头。跪下给老太穿这鞋,泪越滴越快。

突然老头握住老太的另一只脚给她穿上鞋子。

老头换上了,中山,装整个的精神了许多。而脸上的颓废依然可见。

『走,咋俩去照婚纱照。』老头抱起老太跟着导购员走向了摄影棚。

马言走到摄像老师那低沉的说『您好,能让我给爷爷奶奶拍照吗?』

『你学过?』摄像疑惑的问。

『我业余爱好就是拍照,能让我来拍吗?』马言可怜的眼神打动了摄像。

摄像看着老板,老板娘点了点头。摄像将相机给了马言『有什么不懂的问我。』

『恩恩,谢谢了』这种相机马言也有一个所以用起来也很得心应手。

『爷爷搂着奶奶,靠近一点。好嘞。往那边一点……………………』马言拍了半个多小时,拍了近百张相片。最后拍了一张所有人和老太的合影,婚纱照完美落幕了。

老头放下老太对着老板娘说『什么时候能洗好照片啊!』

『明天下午尽量给您洗出来。』老板娘不假思索的说。

老头点了点头,心里的一桩事算是完成了。接下就要送他的爱人老太火葬了。

『老板再给我拿上一件这样的婚纱。』

老板娘疑惑的问『再拿一件?』

『恩,拿一件。言儿去把钱付了。』

马言点了点走向柜台。

『多少钱?』

收银的拿出明细单微笑的说『那是我们店最好的婚纱一共七万三。』

马言明细单看都没看,掏出银行卡。

『这件给您打包好了。』

『谢谢姐姐,谢谢老板娘。』马言接过婚纱跟随老头的脚步走了出去。

他们则是并未直接去火葬场而是回到家中。

『言儿把这件衣服装起来,还有这个。这双鞋也是…………』老头把柜里的衣服都翻了遍,把最好的都装到了包里。

『装好了吗?』老头停下手问道。

马言拉上背包链『爷爷装好了。』

『拿好包,走……喽』老头抱起老太,穿过满屋子的人。

老杨一把拽住马言小声道『你问问大爷还办席吗?』

『我爷的脾气你还不到吗?咱们几家人就好了,越简单越好。』马言深知他爷爷脾气,他爷爷六十大寿外人劝他要办一下。最后都被爷爷数落了一顿。

几辆车驶入火葬场,老头抱着老太下车,老头在自己能抱得动时候绝不会让别人碰老太,自己的孙子也一样。

老头吻了老太额头,这是两人的最后一次吻别。以后看老太也只好在相片上了。

满满一包的衣物也被火化了。

老头抱着老太的骨灰盒回到了家中,屋里只剩老头马言爷俩。

老头一人坐在沙发上不知在想什么一直抱着老太的骨灰盒。

也有人说过入土为安,但老头说要带老太去个地方然后再入土为安。

马言忙里忙外的收拾这屋子,没有老太的屋子变得黯然失色了。马言无助的流下泪,放开扫把坐在地上靠着墙看着厨房,似乎看到了奶奶忙碌的身影,微笑这进入了幻觉。

当他擦干泪水看见的却是老头忙碌的身影。

『爷爷你在干嘛?』

『给你做饭,你奶奶走了。以后就我来做饭。』老头笨手笨脚的忙碌这。

『我来做吧!爷爷』

『我不只给你做,还有你奶奶呢?我要她尝尝我的手艺,晚上做梦好能和她讨论讨论厨艺。』每每说到老太的事情,爷俩眼神之中就又泛起了泪光。

当马言收拾好屋后,老头色香味都不全的饭菜也做好了。

马言吃了口菜,差点就吐了出来。但他还是觉得很好吃的咽下了,他不想给爷爷打击,还连连说着菜好吃。

老头疲惫的坐下,偿了口自己做的菜,没有感觉到味道。又一连吃了好几口还是没味道。这时他知道自己失去了味觉,想了想这样也好,没有老太做的饭菜,味觉有没有又有何用。

『好吃就多吃点吧!』

马言看着老头吃的那么香,忍不住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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