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婧看到陶韬声音哽咽了,知道自己戳到他的伤心处了,就没再继续问。
过了一会,陶韬平静了一下,转过身来对颜婧说道:“我能借你的电话用一用吗?”
颜婧把手机拿出来递给了陶韬,她以为陶韬要给媛姿影打电话,毕竟陶韬说的如此伤心。颜婧说道:“你要给媛姿影打电话吗?”
“不是,我暂时不想和她联系,我想等过一段时间彼此都平静了再说吧。我借你的手机是给家里打个电话,别让我妈妈担心。”陶韬的手机在木材厂和泰浪打斗的时候,早就丢失了,现在只能借颜婧的电话给妈妈说一下了。
陶韬打完电话,把电话还给颜婧说道:“谢谢你,我知道你反感我,我伤好了就会立刻离开,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说完,离开走廊回到卧室。
颜婧一开始确实有些讨厌陶韬,不过经过短暂的接触,发现陶韬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又看到他身上还有着一些未解的小秘密,特别是那把宝剑,颜婧也渐渐对陶韬感兴趣了。
颜婧笑了一下说道:“你是我爷爷救的,我爷爷不赶你走,我也不会赶你的,你放心住下来吧,等伤好了再走吧。”
陶韬笑笑说:“谢谢。”
“噢,对了,有时间你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我感觉你有许多秘密呢。”颜婧也微笑着说道。
陶韬看看颜婧,说道:“好啊,没问题。不过..”他知道颜婧不是个普通的姑娘,有着相当高的智商,他的这些看似荒诞的经历不知道颜婧能不能相信呢。
“不过什么?”颜婧问道。
陶韬说:“我怕你会说,我在骗你,以你的智商,是不会相信这么无稽的事情的。”
颜婧好奇地说道:“不会的,我听完你的故事,自然会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而此时的王鑫正在和欧天商量三月之约的事情,欧天没有想到泰浪帮他解决了一个大事情,竟然把陶韬消灭了!
但是他还不确定,决定亲自去现场查看一下。
第二天,欧天就在王朗的带领下到了木材厂,厂区内一片狼藉,王朗安排手下把他们挖的坑填上了,然后一行人又到了厂房。
看到坍塌的厂房,王朗没有丝毫心疼,虽然是自家的东西,但是一把火能把陶韬烧了,再损失一个厂房又如何。
可是,郁闷的是,找了好久现场没有发现任何陶韬的东西,只是发现了一些陶韬和泰浪打斗的痕迹,还有泰浪的遗物。
欧天捡起来泰浪掉落的手臂零件,抱起来交给身边的一个人说:“把这些东西留着,回去研究一下,看看是什么锐器把玄铁手臂切割成这样。”
然后,欧天又对王朗说:“看来,陶韬逃脱了,并没有和泰浪同归于尽,泰浪又失败了。”
王朗不太相信陶韬能逃出去,他追邹亮和秦晓青的时候亲眼看见厂房倒塌,陶韬和泰浪都被坍塌的厂房盖在下面。
“不可能吧?”王朗看看厂房又看看欧天,“我可是亲眼看见他俩被埋在厂房里面的。当时的大火,你是没看见啊,那火老大了。”王朗夸张地比划了一下。
欧天相信自己的判断,不去理会王朗,转身向门口走去,仔细在门口查看。
门口的前面不远处是一条小公路,由于位置偏僻,来往的车辆并不多,应该还能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欧天又在路两边继续查看,刚走了两步看到路边的草丛里有一些血迹。欧天蹲下里用手捻了捻,又放在鼻子上闻了一下。
王朗看到欧天如此这般的忙活着,心里已经不耐烦了,走过来问道:“欧哥,我们该回去了吧。”
欧天指着路边对王朗说:“陶韬曾经倒在这里,被人救走了,这是他留下来的血迹,这血迹上有玄铁手臂上面的毒药的味道。这种药,是我这次研究玄铁手臂亲自选用的,他中了这种毒之后,要是没有人妙手回春的话,估计陶韬活不过今天。”
王朗哈哈大笑,说道:“如果真向你所说的话,这就万无一失了,即使他没在厂房里被烧死,也会被玄铁手臂上的毒药毒死,这样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欧天还是有些疑虑,他找不到陶韬,悬着的心还是不会放下,对王朗说道:“希望如此,这样的话三个月之约,我们就不需要这么害怕了,我们赢定了。”
王朗听欧天这么一说,心里可是有底了,这辈子再也看不到陶韬是他心里最大的愿望。
然后欧天和王朗带着一帮手下离开了木材厂,向市里走去。
欧天他们前脚刚走,后脚邹亮就带着鲍成和窦萍来了,因为大家都替陶韬担着心,他们也要看看现场怎么样了,看看陶韬还有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当他们看到现场一片狼藉的时候,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尤其是邹亮和秦晓青。
他们来到厂房,也是仔细的寻找,但是关于陶韬的信息也是一点没有发现,这可怎么办?陶韬是生是死,到底去了哪里?
当他们出来顺着公路走的时候,鲍成也在草丛里发现了陶韬留下的血迹,据此判断陶韬应该还活着,他们就在附近找了好久,但是再也没有发现其他的线索。
窦萍不想放弃,就在附近继续寻找,在刚才发现的血迹旁边,窦萍发现了一味草药,草药在草丛里面,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因为窦萍的职业关系,对医药有些了解,正好认识这味草药。
窦萍看着大家说:“你们先回去吧,回去准备和王朗的三月之约,我去个老朋友那里。”
鲍成不知道窦萍要去哪里,但是知道窦萍一旦决定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的,
邹亮和秦晓青也对窦萍说:“萍姐,你也多保重。”窦萍看着邹亮和秦晓青说道:“我会的。”然后又对秦晓青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有些时候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窦萍说完这些,一个人顺着公路向西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