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n,酒店门口右边就是上次那位女生。她今日看起来雍容华贵,笑容得体,很稳重,不似那日冒冒失失。”霍悉由远到近,一边拉着江楼月,一边观察着穿着婚纱的姬美人。
江楼月听着周围人声鼎沸,一声又一声的祝贺声充斥耳旁。阮君似现在应该很有出息吧,从前他就那么优秀。并且结婚,又是两个家族的强强联合。这场婚礼,估计几十年难得一见了吧。
“嗨。江楼月,你来了。”在周围人一片惊愕中,江楼月提起裙摆,大喊中向江楼月冲去。
却在刚刚踏出一步时就被阮君似拉住。“你消停点,今天你是新娘,不要如此,影响不好。”他回过头又恢复了满脸微笑,心中却在想。怎么阮君御怎么还没有回来,他一点儿都不想迎宾。
“是啊,姬美人。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应该少做点事。”江楼月在霍悉的提醒下说出这番话。
阮君似放开姬美人,对江楼月致意。“你来了。”既然她愿意来,就代表他还有希望,她愿意见他,就是代表她没有真正的想与他一刀两断。
江楼月点头微笑,眼神没有焦距地看着面前的新人。她左手始终没有放弃抓霍悉的手,这让心里刚刚舒服的阮君似面目僵硬起来。
“江楼月,很感谢你愿意来我的婚礼。”姬美人说。毕竟,以前她总是在阮君似与江楼月约会时打扰,一点都不顾及江楼月的颜面。搞得他们学校的人对于他们的恋情异议颇多。
江楼月心里苦涩,面上未表露。“我说过会给你一个很大的红包的。”
“既然愿意给我红包,那就代表你愿意原谅我了。”姬美人很高兴,因为她一直觉得因为她的任性,才害得阮君似多年一个人陷入思念中。
阮君似打量今日的霍悉,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与江楼月身上穿的白色长裙是一套。这样安静而淑女的打扮是从前的江楼月不屑的。
霍悉,神秘的人。在10岁被父亲送出国,当然,说送不如说是被赶走。私生子在霍家那样书香门第的家中是很难容下的。但是,霍悉出国后18岁到现在28岁的资料都调查不到,最后一次在英国现身是伦敦医院。
在阮君似看来,这个男人是个危险的存在。无论是他一回国就在江楼月身边形影不离的身份还是消失的十年。他阮君似就是不喜欢这个男人,眼神总是在观察周围的一切,好像一有风吹草动就会让他察觉。
“你好,我是阮君似。”
“霍悉。”
两个男人握手。这不是一种和解,而是开战。一个冷酷高傲中带着邪笑,一个温润如玉中有着算计。
周围的宾客只当霍悉与江楼月是重要客人,并未看出两人之间眼神的较量。江楼月与姬美人却是看出来了。
生怕阮君似会做出什么事,姬美人趁机把江楼月拉进婚礼现场:“楼月,你快叫朋友一起进去吧。客人也不要一直站在外面是吧。”
被姬美人拉走的江楼月心中自是慌乱的,离开了霍悉,她心中充满不安。更何况是在前任的婚礼上,小声的叫:“悉,我们进去了。”
向阮君似点头致意,霍悉拉着江楼月进入会场。
阮君似面色冰冷,眼神如刀子一般剜着姬美人。
“君似哥,今天是我的婚礼。别这样,不吉利。”姬美人心中惶恐,她怎么也想不到江楼月会带着那个男人来婚礼上。“你不是调查过那个男人么,好像今天他父亲会过来。到时候,你就有机会与江楼月独处了。”
阮君似不吱声,淡淡的。
这场婚礼,确实是举世举目。T市各界人物都过来参加,甚至首都那边也有不少人过来。这场婚礼,不是阮家与姬家要宣告强强结合,不掺杂任何利益。只是阮君御为了给姬美人一个身份,足以让别人都无法欺压她。下面坐着的那些人,无论平时与他阮家到底如何。但今天,既然来参加了这个婚礼,就代表所有人都要承认姬美人。
在众多人里面,江楼月与霍悉显得就没什么重要了。他们进入会场,便无所事事了。霍悉仔细挑选各种江楼月爱吃的,虽说这些在家里也可以自己做。但对于生性喜热闹的江楼月来说,在家,终是少了点什么东西。
江楼月的胃不好,必须按时吃饭。可这婚礼,一时半会也不能完结,中途偷溜也不好走。霍悉只好去酒店厨房亲自给江楼月做吃中餐,所幸,酒店食材丰富。
“moon,我去替你弄点吃的,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就好了。你就在这等我。”霍悉让江楼月在靠窗的位置坐好,便独自去了厨房。
准备好了牛肉250g,切成滚刀片的胡萝卜两根,土豆一个。霍悉切好蔬菜后,就将放入了盐和黑胡椒粉的牛肉抓匀,腌制15分钟。然后,将牛肉放入高压锅,再加入土豆和胡萝卜,放入番茄酱后拌均。大火加热至高压锅活塞晃动,转中小火继续加热5分钟后熄火,焖了10分钟放气后这盘茄汁焖牛肉就做好了。
霍悉闻了闻,不错,正是moon喜欢的。而盘子中的胡萝卜和土豆也都没有煮烂,营养健康,对于眼睛有极大好处。
他满意一笑,脱下白色的厨师装,端起菜往回走。希望moon没有久等,能够不出什么事情。那位阮君似,看起来对自己很有敌意。并且他看moon,目光炙热,隐忍。难道因为阮君御曾经与江楼月在一起?可这也说不通啊。
此时,婚礼快要接近尾声。正前方,阮君似站在舞台旁,而姬美人,正泪光莹莹地在另一个男人怀里。
霍悉一走进会场看到的就是如此景象。不好,原来阮君似才是moon的初恋,而阮君御则是姬美人的新郎。
这绝对不是抢婚,因为姬美人哭中的幸福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有错的。
原来,这些都错了。想到这,霍悉急忙跑向窗边,端着盘子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连同他的心。
此时的江楼月笔直地坐着,脸上面无表情。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回来这一个月,她一直以为阮君似以后便会与她是陌路人了。可事实竟然不是这样,阮君似还一直没有放下她。
“moon,这是茄汁焖牛肉。趁热吃吧,有什么事情,吃饱了才有精神。”霍悉在江楼月身边这么久,对江楼月的了解不说百分百,自然也有百分之九十。
“茄汁焖牛肉?辛苦了。悉,我是累赘吧,什么都不会做。”江楼月苦笑。
“我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