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州,信阳,坐落在中原的最南边。
如此边南的镇上最大的酒楼,今日亦如往常一般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三层角楼迭起,传来阵阵的“咚咚咚”“擦擦擦”小锣鼓的声音,给这木饰雕花的古楼带来一丝别样韵味。来过这家酒楼的都知道,这所酒楼最出名的不是别的,正是这镇中独一家儿的说书。
这说书人是一个消瘦驼背头发花白的半百老人,不讲风花月下的爱情故事,也不讲曲折离奇的鬼怪传说,偏偏就爱讲江湖中的那些事儿,讲起来有模有样似幻似真的,好似他亲眼见到一般,没人知道他是怎么知道那些事儿的,也没人敢找他的茬儿。
只是今日,似乎不一样了……
鼓棒敲响,锣声响起,说书人老头儿润润嗓子就开始讲了。
“咳咳,话说江湖事江湖了,江湖不了,必乱套。今天老夫就要讲讲前些日在江湖发生的一件大事儿!那是发生在蛊墓派掌门晓风残月寿宴上的一件事儿,原本多喜庆的一件事儿啊,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边上一位喝酒的锦衣华服的男人颇有兴致地问道。
围观的坐着的酒客们也有情趣知道,都等着白胡子老头儿回答。
只有角落里坐着的一人,不为所动,依旧小酌着酒盏里的清酒。略显白皙的手掌,黑色的长衫,一蓑斗笠黑纱看不清容貌,周身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说书人老头儿目光微闪,瞧了一眼角落的那人,见他神态自若,便一挥鼓棒,继续了说书。
“就在那晚,蛊墓派的掌门就被人一剑穿胸而亡了,好好的生辰变成了死辰!”
“唉……”听书的酒客传来一片唏嘘声,感叹人生百态,世事无常。
“是谁干的啊!”有人发出了质疑,他们虽没介入过江湖这滩子大浑水,却也听了说书讲述了不少,一派掌门,突然的就被人杀了,怎么都有些诡异在里面。
“问得好!!”说书人老头儿重重敲了两下锣鼓,中气十足地赞道。
“蛊墓派掌门是武林十宗八派当中的一派,这掌门晓风残月也是上一任掌门清风剑主徐清萍的入室弟子,武功自然不在话下,一剑穿胸,就可知那行刺者的道行有多高了。”
“那万一是与蛊墓掌门相识的人呢,趁她不注意,杀害了她!”席间一人大声地问道,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寿宴上宾客众多,难保就有鱼目混珠的人进入。
“哎,这位兄弟说的好!”说书人老头儿哈哈一笑,“这蛊墓派的人呐,也跟您一样,想到一起去啦!”
“蛊墓派他们找到凶手了?!”
“他们呐,的确找了个凶手出来。原来那天晚上啊,洛水宗宗主也去了寿宴,而且还是最后一个拜访掌门的人。蛊墓派就觉得这凶手就是洛水宗宗主,这不,人家第二天就杀到洛水宗宗门去了!”
“洛水宗宗主?!是他杀害了蛊墓派掌门?为什么?”
宾客中一片惊疑,洛水宗宗主?!不太可能吧,那可是江湖里最大的宗派之一,怎么可能去无故去杀了蛊墓掌门,脑子瓦特了嘛……
“我知道你们都有怀疑!”说书人老头儿神秘兮兮地捻着花白的胡须,“蛊墓派掌门死后,她房间里的一个东西啊,也不见了!”
“什么东西?”
“一本经书!”
“什么经书?”
“********!!”
“哦……”
“可是……”又有人质疑,“洛水宗不是有洛水剑决嘛……”二者一属阴一属阳,他要了也没用啊,蛊墓派脑子瓦特了啊!
“是啊,可是人家蛊墓派也有此疑问,”说书人继续道,“可洛水宗宗主闭门不见的态度,却让蛊墓派人怀疑了。”
众人信服了,虽然不解,也有些怀疑这件事里肯定还另有秘密。
“可是啊,真的是人家宗主吗?”说书人老头儿叹了一口气,吸引力大家过来,“那天晚上,万一有别的人呢?所想要的,要不是那本心经呢?”
“什么意思?”众人惊异!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说书人老头儿突然不说了,卖了个关子,就收拾东西,快步走出了酒楼。
其他人失望地回到座位,继续吃喝。然而微不可查的,角落里的斗笠人,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