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整,各个销售部的主管陆续到十八楼的大会议室里坐好,等待着总裁的驾临。
白果是第一次上来十八楼,这层楼据说都是会议室,整个空间显得很空旷。有十几人间的小会议室,还有几百人的大会议室,而最中间的则是可以容纳几千人的超大会议室。
想来应该是年终的时候所有部门行业之间的大集合吧!
这次的会议只是销售部门的内部会议,所以进了小会议室。白果在一边偷偷的观察这些管理层,每个人都顶着精英的面孔,表情严肃。不愧是精英啊!一个个道貌岸然的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多敬业呢!
白果心下正嘀咕着,会议室的门突然开了,走进来一群显得更加精英的人,有男有女,个个尽显干练。
而走在他们中间的人则是最耀眼的存在。刚硬的五官,桀骜的气势,立刻让周围的精英们黯然失色。一个个都站起来敬畏的盯着他。
白果看到他的同时却是惊诧的张大了嘴巴。
居然是慕寒。
他……?难道是翔飞集团的人?
还有那些主管对他点头哈腰的干什么?
还叫他:“总裁好!”
总裁?
难道他是……翔飞的总裁?
他们总裁叫什么来着?白果火速在脑海里回想着这几天听到的八卦。是好像听到那些花痴女说翔飞有两大杀手,一个温和有礼的副总,一个冷酷桀骜的总裁。
冷酷桀骜?
白果再次抬起头战战兢兢的看了眼慕寒那堪比南极的冰块脸,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慕寒随意的扫了眼会议室的人,在看到张大嘴的白果时停顿了半秒旋即离开。他的表情很淡,眉头仿佛习惯性的蹙着,眼睛微眯,略显狭长,鼻梁高高的耸着,抿紧的嘴唇也是薄薄的。整张脸传递出来的讯息异常冷峻,也异常危险,尤其是那双恍若黑洞般深邃的眼眸,如果他愿意,恐怕不会有人能够逃出那两汪幽潭,就好比……现在。
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脑海里瞬间滑过了所有的尴尬场面。灯罩掉头上,弄脏他裤子,将他打晕……
一系列画面晃过,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她死定了。
妈妈咪呀!老天就那么看不上她吗?一次两次的让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又一次两次的把霉运带给他。
白果心虚的低下头,缩到角落里,尽量降低存在感。
而慕寒则是目不斜视的走到正中间的位置上,黑色的手工西装彰显出主人的卓越品味与权势地位,高大挺拔的身材,英俊帅气的五官,从容冷峻的气质,令会议室里的所有女性都露出倾慕的眼神,又令所有男性职员崇拜又嫉妒。
白果头低低的,耳朵却极其灵敏的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除了嘈杂的马屁声外,没有一句有建设性的话。她鄙夷的轻嗤一声,继续装自己的鸵鸟。
直到她的上司——眼镜老头使了n个眼色最后不得不走到她身边,白果才被惊醒,这才想起自己的职责来。小心翼翼的拿着刚倒的茶水,低着头给每个人倒满茶水。
真是没想到啊!他居然是翔飞集团的总裁,传说中的大钻石王老五,她的终极**oss,早知道上次、上上次她就注意点了。
还有那次,怎么样也得把他裤子脱下来带回家洗洗,这样也能争取一点好印象。
哎!悔不当初。
正想的入神,谁知道地上凭空多出来一支圆珠笔,白果一个没注意,直愣愣的踩上去,等意识到脚底有东西时她已经“哐当”一声栽倒了。
更悲催的是她手上正端着一壶滚烫的开水。
“啊……”只听会议室里传来一声集体的惊呼,还有一声隐忍的闷哼。
而跌倒在地上的白果没有空去思考这两个声音背后潜藏的意思,她现在心里想的是:真疼啊!不知道这样一压胸部会不会缩水?
屁股一撅,白果艰难的站起身,这才发现周围的空气很诡异,似乎一场大灾难正在酝酿中……
她顺着众人的眼光懵懂的看向前面,眼睛顿时瞪的老大。
她的面前正站着英明神武的总裁大人,可是他的脸,白果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都快夏天了,怎么这么冷?
再往下看眼睛瞪的更大。
慕寒的裤子上有一大滩水渍,还是在正中间的位置,一个诡异的圆形就这样围绕着最令人遐想的部位,在浅灰色裤子上异常醒目和暧昧。
白果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这个动作做完后她诡异的听到了各个地方传来的相同声音。
可是慕寒的眼神太恐怖了,迫使白果不得不压下了猥琐的念头正视他。
他为什么要怒视着自己呢?
白果迷惑的看了看跌落在一旁的水壶,蓦地惊醒过来,难道她刚才摔倒的时候把茶水泼到了总裁的裤子上。
那可是滚烫的开水啊!
她心下一颤,想也没想的立刻上前,“对不起,总裁,我不是故意的。”一边道歉一边蹲下身拿着袖子帮他擦水渍。
她怎么这么倒霉啊!得罪谁不好,老是得罪总裁的。
这要是总裁一个不高兴把她开除了可怎么办啊?
“咦?怎么回事?”眼看着袖子下的某物开始变化,白果不免疑惑了。
懵懂的抬起头,白果吓得肝胆直颤,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压抑,冷酷,好像恨不得把她当场撕碎似的。
慕寒此刻的表情犹如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大雪山,是的,如果以前,他是冰山,那现在,他就是一座连绵起伏望不到边的大雪山,光看着就觉得冷气阵阵。
这女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大庭广众的,不知道自己现在擦的是哪个部位吗?一双小手还在那磨蹭的,就算是定力再好的男人恐怕也忍不住。
白果本能的想站起来远离他,可是因为太过紧张,身体一哆嗦,然后她的人是站起来了,可是她的头却被绊住了,因为她的头发卡在了慕寒的皮带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