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倒塌的宫殿四周空无一人,整个废墟中佟含桃也不曾看见一个被炸死或者压死的奴才,佟含桃顿时心中起疑,但是架不住对大督主的担心,所以众多疑惑也不过是在脑子中的瞬间一过,她命清风晴雨二人到周边查看一番,自己便一个轻跃跃到离白宣最近的一个位置,她瞧见白宣躲在横梁下面的空隙才没被倒塌的宫殿活活砸死心中大呼万幸,随即又去观察大督主白宣的伤势,之间白宣被殿中火药炸的浑身皮开肉绽,肩膀处更是被炸飞的木菱刺了个通透。深蓝色的金线飞鱼东厂官服早已经被鲜血染成红黑色,但好在没有伤了五脏六腑所以并不会危及性命,但是他的左腿外侧被炸掉了整块皮肉,伤口处深可见骨,光看着就感觉十分狰狞,鲜血更是奔流不止,显然是伤及大动脉,佟含桃心中顿时大叫不好,情急之下一掌击碎了挡在她和大督主之间的坍塌废木,接着一个腾空一跃跳到大督主身边。她随即从头上拆了自己唯一用来扎马尾的发绳,快速的绑在大督主那伤腿的大腿之上,又从腰中掏出夏清华给花倾城治外伤疤痕的百花膏,也不管是不是对症下药,就往大督主那比较严重伤口上都涂上一层香气逼人的百花膏,洁白如牛乳的药膏与大督主鲜红的血液相排斥,结果滑腻异常,佟含桃半天也没有涂上多少药膏心中更是焦急不已,眼见着鲜红的血液与乳白的药膏混到一起看着十分可怕,但是佟含桃依旧在坚持不懈的上药,因为她记得夏清华曾经说过这个百花膏可是他采集百花炼制的外伤迷药,花倾城的顽固疤痕此膏七日即可痊愈不留一点痕迹,足见真的是难得一见的好药,他们佟家纵然家产万贯,珍惜草药更是数不胜数,但是着好药材遇不到伯乐依旧也就是一个补药的下场,所以佟含桃此时此刻真是万分的庆幸自己,因为喜欢这瓶药膏的味道变随身携带的选择,于今更是成了挽救她家大督主的保命良药。佟含桃手脚忙乱了半天终是勉强的将药膏涂了上去,所幸的是此药确实十分有效,大督主身上几个出血比较严重的地方都明显的减少了溢血的流量,佟含桃顿时嘘出一口气,随即回身唤道:“清风、清雨,你俩快过来帮我将他移出来。”
半响没听到二人的回答,反倒似乎听到一些叮叮当当的打架声心中顿时明了,必是宫中那些虾米侍卫前来找事儿了,刚刚她到达这里之时,整个倒塌的宫殿周边根本没有一个人影,她因为心中焦虑也并没有过多怀疑,可现在她再一想,好啊,这显然是老皇帝给他们家大督主设的一个死局。老皇帝将大督主以宫中遇袭为由召他入宫护驾,随即命他守在自己的寝宫内照看自己的安慰,想必是趁大督主疏忽之际,将大督主的心腹锦衣卫统统调离寝殿,老皇帝又趁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逃走,随即点燃整个埋在寝殿中的炸药,纵然大督主武功高强,可也抵不住这炸药的威力,所有才有了刚才佟含桃看到的模样,好在佟含桃发现的及时,不然就算没炸死也会失血过多而死。
佟含桃想到这里,顿时恨得牙根痒痒,于是她先努力将大督主放平,随即她掏出一个黄金哨子放在唇上用力一吹,就听一串及其透亮且尖细的哨声便穿了出去,片刻无数道黑影变涌现再佟含桃和白宣的周围,佟含桃站起身来,指了指离她最近的两个黑衣卫士,吩咐他们小心一点将白宣从废墟中移出来并送回佟府,就着就带着其余的佟家黑衣卫走向了那几百个正在围攻清风晴雨二人的大内侍卫,也正是那老皇帝的忠心的狗腿子们,她阴沉着脸走向他们面前,目光却通过他们望着他们身后被上千大内侍卫护在中间那一抹明黄色的身影,此人不是别人正式东阳国的国君,佟含桃目光如鹰眸一般犀利的盯着那个正颤抖着的老皇帝,缓缓抬起一只手臂正对着那个老皇帝竖起一个中指,口中更是冷漠无情的说到:“敢让我佟含桃的男人受伤,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拔下他一把胡须,今日,你竟然敢设局将我家包子伤到此般模样,想必你也是做好了与我佟家为敌的准备,怎样?你这老头可做好受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