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柳沐言瞠目结舌,这样也可以?
“小麋你今天先休息一日,冷相府的事由我来处理,从明日起,你就跟着映月修炼,其他的你什么都不要管了。”凝胭一脸凝重。
“不行!”小麋立刻否决:“我还要给木头送药去,以后,我得亲自照顾木头,这是木槿临死之前拜托我的。”说完,她咬了咬下唇,眼中满是乞求。
“可以,但除此之外,你剩余的时间都要用来修炼,当然,吃喝拉撒睡不算。”凝胭不忍,想了片刻后答道。
“那么我呢?我可是要做花魁的!谁有那功夫去修炼?”柳沐言眨巴着大眼,舔着脸道。
“不想报仇了?”凝胭转过头淡淡瞥了她一眼。
见状,柳沐言立刻泄气,不过却依旧撅着小嘴,小小抗争了一下:“那也不能阻挡我做花魁的脚步!再说了,做了花魁也可以给自己更多一层的保护嘛!”
凝胭以手扶额,自己真是拿这个小妹没办法了,怎么就对做花魁这件事如此的情有独钟呢?
“咳咳,这事你自己看着办,不过你要记得,修炼才是第一要务!”凝胭实在是拿她没辙,只能听之任之,暗叹一句,现在这世道……真真是……人心不古啊!
“知道啦知道啦!我先去练舞啦!”柳沐言将凝胭推了出去:“你快去休息吧,都累了好些天了,剩下的就都交给我吧!”
说心里话,凝胭其实心里对于柳沐言这句话是持怀疑态度的,但一方面自己确实是累坏了,另一方面也觉得毕竟是自己的小妹,不管她捅了多大的篓子,她自信自己和大姐都能摆平,然而……事实证明她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再过一月可就是全城的花魁大赛了,我跳什么舞好呢?”柳沐言似是很苦恼地一边摇头,一边走了出去:“印度舞?华尔兹?钢管舞?貌似都不行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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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相府中
“孙姨娘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慕容大人“颇为慌张”道。
“是啊是啊!毕竟都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做这么绝啊!”那秦大人也在一边“紧张”地附和道。
相较于两位大人的“紧张”,冷相府众人却是显得极为不知所措,尽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拿不定主意。
“多谢两位大人了,只是……这场比试还请作废吧!”冷芙汐很是“悲伤内疚”地道:“本来作为一个小辈,芙汐年纪还小,社会阅历不足,自问是没这个资格掌管相府的,若不是孙姨娘和各位大人抬举,芙汐从未想过能来参加这场比试,现下应该要给父亲和陈姨娘披麻戴孝才是。”
“哼!说得好听!原以为你有多明事理,原来只不过是在演戏!”孙姨娘手下一发狠,那刀子便在芙汐那白嫩嫩的脖颈上划下了一道血痕。
“孙姨娘,你先别急,听她说完啊!”
“是啊!说不定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她能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完,孙姨娘手一抬,飞速将刀子举过头顶,向着冷芙汐的脖子狠狠刺来!
“慢着!”
然而话音未落,只见一道月牙一闪即逝!
“噗!”
一道轻微的刀子刺入肉里的响声传入众人耳膜……
“啊!”
场中传来了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众人心头皆是一紧。
离两女最近的两位大人带来的几名侍卫顿时感觉脸上一热,皆是本能地伸出了右手挡在了眼前,与此同时,也急忙转过头闭上了双眼。
此段说来话长,却不过是一瞬之间,过了片刻,众人向着两女的方向看去,均是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场中早已积聚了一小滩血泊,孙姨娘一双杏眼瞪得老大,伸出手捂住了脖子上一个骇人的伤口,那里正不停地往外汩汩冒着鲜血!
孙姨娘艰难地转过身看向冷芙汐,她到死都没想到,冷芙汐竟然如此果决和心狠手辣,就在刚才那一瞬,她不仅夺下了自己手中的刀子,更是下手狠辣地将刀子划向了自己的脖子!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丝毫不见犹豫和害怕,这……这……哪像是一个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能够做得到的?这倒更像是一个早就见惯了生死的杀手做的!
在场的不仅是孙姨娘惊呆了,就连慕容大人、秦大人以及其他一干人尽都傻了眼,直到过了好几秒,那些冷相府的人才如梦初醒般,一个个尖叫着跑开。
“你……你……”那两位冷相府的幕僚皆是脸色煞白、双股战战,就连说话嘴唇都发着抖。
“我什么?嗯?”冷芙汐笑得一如既往的温婉,只见她扬了扬手中那还滴着血的刀子道:“本不欲这么早就除了她的,只可惜……自作孽不可活啊!”
但在众人眼里,此刻的冷芙汐哪还有平日里的那种温和?她那一身淡蓝色的衣裙早就被被喷出的鲜血溅得到处都是,就像是一朵朵盛开在蓝天下的小花,显得那样的凄艳与决绝。
见状,那两名幕僚也都是头都不回地跑开,丝毫没有了平日里的风雅。
“冷芙汐,你……你杀人了!竟……还能如此……如此淡定?!”慕容大人定了定心神,质问道,不过这质问在冷芙汐看来是如此的可笑,没有一点说服力,毕竟他声音之中的颤抖可是丝毫做不得假的。
“哦?难道慕容大人生平没有杀过人?不见得吧?”冷芙汐挑了挑黛眉,冷笑道。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慕容大人头皮一阵发麻,不过依旧是硬着头皮问道。
“王家村……慕容大人是聪明人,还需要芙汐说下去吗?”
冷芙汐看了慕容大人一眼,缓缓走了过去,随手一拨,便极为轻松地拨开了围在慕容大人身边的侍卫们,趁着慕容大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之时,便附在了他的耳边,轻声道。
“不……不用了……”慕容大人一听,便如五雷轰顶般,急速退了几步,若不是身后有墙挡着,只怕早就瘫坐了下去。
当初那件事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怎么还会有人知道?现在可如何是好?
“你……你要干……干什么?”就在慕容大人的大脑急速运转中的时候,冷芙汐又再度缓缓逼近了秦大人,秦大人及其手下的侍卫们皆是倒退了好几步,直至退到了墙边,自知躲不过的秦大人惊恐地看向冷芙汐,颤抖着身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