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胡柒见到这些握着刀的人便开始放声尖叫,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给超度。
“师傅?”水哥转头望着燕南天,后者白嫩的脸蛋上还是带着轻松惬意的表情。
“别看我啊,这些可都是活着的人,我是对付鬼的,专业不对口,师傅我可应付不来。”他的话在我意料之内。
果然!我青筋迸发,在此发誓,燕南天绝对是我见过的最没用的为人师表。
其实护士与医生们走得很慢,但在这样一个后无退路的狭小过道里,我们根本无处可躲,地面上再次增加了一个又一个的血印子,这些人喉咙里发出奇怪笑声,就像是一只只失了灵魂的怪物。
他们踩过第三幅画,第二幅画....还有第一幅画....画中男孩灿烂的笑颜被血迹模糊,看起来是那么的可怜。
阿黎抱住脑袋啊啊啊的自责着,口中说“若是我当时替你付了那两百元便好了!”
状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答案其实很明显,就在墙上——院长讨厌欺骗那几个字。
在第二楼领药时稻草人说药费为200,但我却只是扔了一毛钱进去,所以才会在第三楼得到一个稻草人的警告“我讨厌欺骗”....
我忽然觉得现在的状况颇有些医患纠纷的意思,可不正是吗?
患者因为药费太贵于是逃脱,为此医院与该名患者产生矛盾,大打出手.....
“水哥!我们该怎么办?”事到如今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就算从这些人中间冲过去,可对面有的也只是一堵墙....我们就像是关在笼子里的一只只小羊羔,能做的便只是发抖。
水哥咽了口唾沫,他说我也不知道,就只能试试能不能打晕这些人。
人?我看向那些以极其怪异的姿势行走的医生护士们。曾护士的身影也在里面,他们的嘴角张开达到不可思议的弧度。
这样....真的能算是人吗?
这时的燕南天却忽然开了口,他问“哎呀呀,这4楼有多少间病房来着?”
自然是十楼。我还在心中鄙视着,但猛地一愣转头望向水哥,水哥也在这时转过头来望着我,两人四目相对,同时一笑。
水哥感叹道“差点忘了。”我也心有余悸的点点头。目光稍稍移向燕南天,他依旧是那副轻松的表情,好像刚刚那句话就只是无意识之间说出来的一般。但我想,他或许是有意的。
见那群人离我们稍稍还有些距离,水哥将罗盘递给我,告诉我若是他们来了便先挡着。
挡?这要怎么挡?
看着那些滴血的手术刀我心底发冷。虽然不知道水哥要干些啥,但希望他的速度能快上那么一点。
水哥左手拿起他的烟杆,右手手指往嘴里一送,牙齿入肉,十指连心。他的眉头微微皱起,鲜血缓缓从伤口处流了出来。用烟斗的烟口将鲜血接住,每落下一滴的血液,烟草便发出一阵微亮的火光。十滴左右后手指不再流血,水哥身体微微晃荡两下,脸色也有些发白,但一切还没有结束,他口中念着“自然天廚食吾今與加持一粒變河沙,十方鬼神共饑渴永消滅食之宴瑤池........”这咒文实在是长的不可思议,再加上水哥念得又快,我居然也没有听懂,眼看着那些家伙靠的越来越近,我一咬牙,就这么冲了过去,一个飞踹,踹中正前方的男医生,那家伙后退两步,使得他身后的众人也不得不跟着后退,“哈哈。”然而男医生却似乎是没有痛觉般口中发出极为难听的笑声,举起手术刀想我砍来。而他身旁的另两名医生也同样如此。
三把刀,从三个不同的位置向我袭击,按理说除了逃别无他法,可我并没有这样做。
垃圾大学最盛产什么?自然是打架的混混。我虽然没学过什么跆拳道,散打。可实战经历多了,那实力,便也强了,我一只脚抬起躲过向着小腿部而来的手术刀,腰部扭动,险险擦过闪着白光刀刃。同时借此一个旋转飞踢踢向右侧握刀的手。手的主人吃痛将其松开,那铁器从手里落在在地面发出一声脆响。
我脸上带着张狂的笑容,胡柒与阿黎在后面兴奋的鼓起了掌,或许在其他人看来我是游刃有余的模样,但实话实说,那不过是在强撑而已。
我揉了揉发红的手腕内心轻骂“这该死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