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云昭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黑曜石般的眸中掠过一丝华光,他仿佛能看清楚她此刻的神情一般,忽然他眼底华光一闪而逝,眼底掠过一丝幽深,只见一道黑影瞬间朝着他袭来,她一动,空气中那沉淀的杀气骤然扬起,全部朝他席卷而来。
那凌厉的掌风铺天盖地而来,像是层层结织的网的将他包裹其中,仿佛破天的威力让人心神微颤。
贺兰云昭身体微偏,躲避着这样凌厉的攻势,他的眸光定定的落在身旁出招的女子身上,轻笑说道:“想不到浅浅的武功这般厉害,我可是又知道浅浅的一个秘密了哦。”
“秘密?呵,这世上有一种人不会说话,那就是死人。”容浅手中掌势不减,攻击愈发凌厉,眼底却是冷沉一片,她每一掌落下,这人都巧妙的躲开,虽然她只是用了三成的功力,可他的游刃有余无不说明他武功的深不可测。
就在容浅分神之际,忽然她只觉得手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那银质的面具带着寒气朝着她的脸颊靠近,那突如其来的温热气息扑打在她的脸上,她蓦地回过神来,眼底的寒光瞬间聚拢,“你……”
“嗯,我能理解为浅浅刚刚是生气了吗?其实在我眼中浅浅就是最美的。”贺兰云昭凑近容浅,声音清越,难掩那略带痞气的笑意,会生气就好。
容浅微微皱眉,生气?她生气什么,她是美是丑跟他有什么关系。她脸色瞬间一冷,另一只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那微凛的寒光划破这漆黑的夜,砍向了那握着她手臂的手。
贺兰云昭身体忽的向后退去,躲开了那毫不留情的一刀。
“浅浅真是的,怎么能用白天对待那些仆人的方法对付我呢,不过我相信浅浅那一刀不会真的砍下去,对不对?”贺兰云昭站在对面,他深邃的眸中笑意更深,可是却不达眼底。
容浅冷笑一声,手中匕首一转,漠然说道:“那你要不要再试试?”
再试试?再试试他这手臂怕是真的没了,贺兰云昭深深的看着对面的黑影,准备说话,忽然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
“看来我今天得走了,浅浅放心,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话音刚落,桌旁的黑影朝着外面掠去,只听到窗户一开一合的声音。
谁要再见到他,容浅听着窗户的动静,她收好匕首,坐在塌边,不多时,红玉跟绿芜两人闯了进来,红玉见房间灯火尽灭,当即点上灯。
“主上,是属下等失职,让人闯了进来,请主上降罪。”红玉跟绿芜两人跪在了地上,冲着榻上坐着的女子请罪。
容浅微闭着的眼慢慢睁开,眸中的冷光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漠然,她淡淡说道:“他的武功高深莫测,就是我在他面前也未必能稳占上风,这次不怪你们。”
连主上都没有把握战胜的人吗?红玉跟绿芜两人相视一眼,眼底滑过一丝惊愕之色。
“三天之内,我要知道郢都之中戴着银质面具,身穿月白长衫,无耻自恋的男子究竟是什么人!”容浅的话语再次传来。
银质面具,月白长衫,还无耻自恋?!红玉惊愕的看着上方的女子,似乎已经很多年未听到主上这般形容一个人,还是一个男子!
“主上放心,属下一定会将那个人揪出来的。”绿芜愤愤说道,敢闯主上的房间,就别想活着。
“有异议?!”见红玉不答话,容浅皱了皱眉。
“没有,属下领命。”红玉连忙说道。
容浅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她的目光掠过窗外,看着那沉沉的夜,那般深不可测的功力,究竟是什么人了。不过,最好不要干涉到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