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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根源

晨光微曦,朝风微拂中,在快要上课前半小时,宁次推着辉月凌才施施然走近忍校。这里的学校可没有早读这一说法,只要不迟到,没必要来太早。

不过在快到校门时,辉月凌却发现早就等在门口的鸣人在东张西望,待看到他与宁次两人时眼前一亮,一阵欢快的小跑向凌两人而来,然而走近时脸上却明显的出现欲言又止的神情。

辉月凌自然知道他在害怕昨天的对话只是一次性的东西,在今天的时候就又会变成大家对他的那种冷漠。得不到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得到以后却又失去,那才是最接难受的。

看着那胡须脸上一晚便消失不见的淤青,辉月凌暗自感叹鸣人开挂般的身体之余,也率先开口打破沉默道:

“哟,鸣人你可真是早啊,该不是在等我吧。”

鸣人难得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讪笑不已。

“今天就由你带凌到教室里吧,鸣人。”

经过昨天一番长谈,宁次的心结明显解开不少,此时纵然没有辉月凌对鸣人友善的态度,却也要比一般的村民好很多,此时将他心里面很重要的“弟弟”交给鸣人看顾也并没有多么排斥。

“那你呢?”

常年受木叶村人冷眼以待的鸣人对别人的态度最是敏感,只要不是仇恨、冷漠的这些,无论是淡漠还是善意对一直受尽白眼的鸣人来说一律可以归于友好那类。他要的不多,只是像一个平常人一样被大家接纳,仅此而已。

因此宁次的话刚落下,他很轻易就感受到了宁次与昨天冷淡相比不同的态度,这种态度上的转变让他有点惊喜的不知所措,所以鸣人看着宁次,愣愣的问道。

“当然是去上课啊,白痴。”

辉月凌一拍额头,无语不已,当初看漫画时,觉得鸣人楞是楞了点,没有这么傻的啊……

宁次自然是不会回答他这种白痴问题的,一转身便先于两人进了学校。

嗯,只要不是冷漠就好。

鸣人朝着宁次走开的方向又习惯性的眯着眼傻笑起来,不顾渐渐多起来的行人异样的眼光,大声喊道:

“哦,哦,你放心吧,我一定护保护好凌的!”

……

“啧啧,这是哪家的孩子,居然跟这种没教养的小鬼混在一起?”

“这个讨厌的小鬼也来上学啊,可千万别接近我的女儿啊。”

“病鬼和讨厌鬼,正好合适啊,哈哈。”

……

前来送孩子上学的行人们看着阳光下傻笑的鸣人和坐在轮椅上以漠然而对他们的凌,窃窃私语起来,看向他们两人的眼神也并不如何友好,可鸣人早已习惯了他们的冷漠,并不以为意,仍然沉浸在自己简单的高兴之中。

至于凌就更不在乎了,他早过了要在陌生人眼里获得认同的年纪,这些带着敌意的冷漠眼神落在他身上就如清风拂山岗,明月照大江一般,留不下任何痕迹。

在校门前的众人不知道的视线之外……

三代刚刚结束处理完一份公务,忙里偷闲的叼着烟袋,正巧将水晶球里的视线转到忍校门口,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唔,这个就是……祈的孩子啊,交到朋友了么?鸣人……”

猿飞眼光一闪,显得尤为老辣,他自然知道鸣人在村里孤立的状况是木叶高层的一致决定,而他从来没有对鸣人的生活放松过,暗部每天都会将鸣人的情况如实反馈给他,他对鸣人称得上了如指掌,。

自然,他也知道昨天在开学典礼上的闹剧以及在伊鲁卡的促使下,鸣人与辉月凌成为朋友的事情。

也亏得是伊鲁卡的安排,不是辉月凌自己的要求,同时辉月凌还是为了木叶而牺牲的忍者后代,不然他也会让伊鲁卡另外安排的。

说起来鸣人被孤立起来,固然有村民不知实情误会他为祸及村子的九尾的原因,但同时也有猿飞想要保护他意思在,想想吧,被孤立后,只要有暗部在旁负责安全即可,若是像平常小孩一样接触各类人,他又是没有父母的孤儿,想知道谁有别样心思可就难了。

这样做虽然有些对不起鸣人和他的父母,可到底是为了鸣人能顺利长大成人,猿飞吐了口烟,伤感的看着视线前方,好似四代夫妇还在一般,略带歉疚自言道:

“水门,玖辛奈,希望你们可以理解……”

这世上觊觎九尾力量和敌视的木叶人太多了,谁也不知道接触在鸣人的周围是不是有为了九尾而刻意接近他的人。

九尾又实在太过危险,木叶说什么也不能再承受一次六年前九尾之乱,上次九尾肆虐便使得木叶失去了风华正茂的四代火影,若是再来一次,说不得他就要拼了老命去守护这个无数人以之为家的村子,他固然不怕牺牲,但是处于火影之位的他必须考虑身后之事!

他若去世,届时无人能有胜任火影的威望,木叶必将陷入群龙无首的地步。

团藏或许能力绰绰有余,但是理念不足以服众,无法将木叶各阶层纵横交错的力量统御在一起,若因此陷入内部的四分五裂,更是比外敌入侵还要糟糕。

木叶有此能力的人只有自己的弟子,也即是从前的“三忍”!然而造化弄人,在忍界声名远播,甚至光凭名字就能震慑敌国的“三忍”早已分崩离析。

被猿飞最寄以厚望的大蛇丸因为竞争四代火影失败,又因对忍术过于痴迷而走上邪路,最后含恨叛离……

性格豪迈,行事光明磊落的自来也本来最是适合火影之位,但是为了追回大蛇丸又加上本身是不喜拘束的性子,也不可能回村继任……

继承了创建木叶的千手一族血脉的纲手,是医疗忍术上当之无愧第一人,有千手一族的荣光又有活人无数的口碑,却因为情人与弟弟死去而无能为力,丧失了所有的锐气……

想到这,猿飞不禁苦笑不已,自己引以为傲的弟子们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

而此时在木叶课堂上,伊鲁卡一边在黑板上画着人身大体图,一边解说道:

“我想大家来到这里都是怀着成为忍者目的来到学校的,而成为忍者的基本便是拥有查克拉!

查克拉由组成人体的无数细胞带来的身体能量和日渐成长的自身经验以及情感所积蓄的精神能量组合提炼而来……”

有意思的是,辉月凌发现台下家族出生与平民出生孩子们的状况算得上泾渭分明,类似春野樱这类的平民孩子就似他前世一样,努力的记录着老师所说的知识,而像家族出生的可能早就开始接触这类知识便有个性多了……

转着笔头看着伊鲁卡在台上滔滔不绝,却丝毫没有动笔意思的佐助;百无聊赖,茫然发呆的鹿丸;不停吃零食的丁次;已经开始时不时回头看着佐助发痴的井也;一直低着头的雏田……

辉月凌轻笑着收回目光,虽然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像春野樱般老老实实地记录,却也凝神听着伊鲁卡的传授。他始终记得自己不是这些族二代,有着家族传承。为了他的回家大计,也为了活下去,只能尽可能的努力吸收一切能够接触到的知识。

剧情开始之后的各类事件之中,如果没有一定实力,绝对活不到他实现自己目标的那天,就会死的渣都不剩。

就拿最开始的木叶崩溃来说,他辉月凌总不可能一直跟着鸣人,而且就算跟着他也没用,别的暂且不说,他就自问没有像鸣人那样在死亡森林里面被大蛇丸的通灵兽多次重击,最后还活得生龙活虎的开挂身体。

更不用说之后的佩恩灭村,忍界大战了,他可时刻记着这是个杀人如割草的世界……想要活下去必须付出自己最大的努力。

他只能像小樱和小李一样,拼了命去努力。虽然在漫画里并没有显示小樱在理论上的优秀带来了什么类似像小李一样,因为努力而习得八门遁甲最后脱胎换骨般的收益,可这并不代表这些东西没有用!

再说这里又是什么地方?这是忍校!是二代火影不顾众多豪门家族阻挠也要开设的忍者学校!是木叶很大程度上得以繁荣昌盛的忍校!

若是没用忍者学校的培养,三代火影如何能精通各系忍术?四代火影如何能将复杂至极的各类封印术用的行云流水?大蛇丸又如何能够进行各类令人眼花缭乱的研究?

而且作为用来培养这个世界的最高战斗力——忍者——的地方,教授的东西怎么可能无用?即使是凌以前那个填鸭教学,以分数论英雄的学校里面,那都是知识的温床,是一切进步的根源之地,何况在这个弱者无人权的残酷世界里面培养战力的忍者学校?

固然,在忍者豪门、家族看来,这些都是一些基础的不再基础的浅薄知识。

可就拿前世已经证实得很明白的实例来说,若是没用数、理、化等基础学科的理论支持,如何早得出可以毁灭世界的核弹?

甚至,如果没有最基础的一加一等于二,又哪里会有那么高度发达的文明?

没有理论的支持,什么都是空谈,提炼不出查克拉,你让鸣人去跟各路猛人对战试试看?那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谈什么命运之子!

所以凌心里丝毫没有瞧不起伊鲁卡所教授的东西,反而无比重视,只恨他讲的太少!

这些理论才真正是一切强大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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