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公报私仇吧,范哲思,再业余的手法也比不了你。”
“你这个老同志啊总是用旧眼光看我,至从爱上你言大小姐后我是再也没有调戏过别的女人,你就知足吧。这些残存的东西能止住血就不错了,要是没有我给你处理伤口,你早就流血死了,言大小姐,拜托你态度好一点行不,我可是真正爱你关心你的人,要是换了别人可能早就扔下你跑了。”这句话他倒是没有乱说,范哲思虽然对容蓝貂颇有好感,但心里更多的还是想着言艳的,对容蓝貂从不敢有过分的举动。
言艳受不得被人奚落反驳道:“我这么优秀有的是人爱,你不要故作伟大,趁人之危。”当然言艳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颇为感动的,范哲思好几次在关键时刻救她脱困,言艳心里有数,就是面子上受不得范哲思高傲戏弄。
范哲叹口气:“罢了,好人我来做,黑锅我来背,跟我走吧,言大小姐,你这辈子做定我范哲思的女人了。”不由得言艳辩驳,范哲思迅速收拾了还能将就着用的少数装备,搀扶着言艳艰难前行。一路上言艳怕给范哲思看扁了忍着痛不敢说话,苦苦的支撑着往前走,此刻唯一能让她坚持下去的理由就是身边这个男人,只要范哲思还在,言艳就能看到希望。
两人一路走过了刚才发射利箭的机关车,范哲思看到在机关车停住的地方地面上有一道凹槽,应该是停住机关车用的。
心想刚才若是再往前走一点,就不至于给机关车触发的机会,登时明白勇者无畏的可贵之处。当然现在想这些都晚了,其实若不是言艳受伤,范哲思或许也不会在刚才那种情况下把自己的想法理清楚,如果说之前他有些纠结在言艳和容蓝貂之间,现在则更多的意识到自己最爱的人依旧是言艳。如果刚才射出来的是子弹,自己依旧会替言艳挡下。
范哲思看见言艳痛得不想说话,心下也是不好受,他想得分散一下言艳的注意力,便故意嘲笑起来,言艳很是气愤:“范大侠,以你刀枪不入的绝世武功,刚才应该直接冲过来把这破车碎尸万段。”
言艳反驳范哲思,注意力的确是转移了,只不过自己没怎么察觉,范哲思登时反驳起来:“你canyouup,言大小姐,你就别寻我开心了,要是待会儿再遇上个什么机关,你我就常住此地了。”
“这个地下工程看样子规模比你住的豪宅还要大不少,有点帝王陵寝的意思,我也送你一句英语,nozuonodie,万一你死在这可也是块风水宝地。”
范哲思又油嘴滑舌起来:“那倒是,有你言大小姐陪我,真是牡丹花下死,那个什么也风流啊。来来来,把我抱紧点,这样才像情侣嘛。”
言艳其实还真是享受危难时刻有人依靠的感觉,但范哲思偏就损她面子犯她大忌,言艳便把范哲思推开,但腿上伤口处马上就痛了起来,不得不重新回到范哲思怀抱。
“这就对了嘛,亲,趁现在空闲,咱俩说点情话可好?”
“范哲思,你可别得了便宜又卖乖,回去我可得收拾你。”
“哈哈,打是亲骂是爱,我接受批评接受改造,艳,等我们找到伯父后,我就地娶你做老婆,分分钟都不耽误,你看我这想法挺好吧。”
言艳嗔道:“我可没有答应你哟,不要自作多情。”
范哲思本是想逗她,但想到未来语气反而变得认真起来:“我是认真的,艳,我一定要娶你,这辈子不行下辈子继续,你记住我今天这句话,若是以后我变心了,你随时可以杀了我。”
言艳心下感动极了,但嘴上可不饶人:“去你的,我要是杀了你,可不说明我答应你了么,我可不是笨蛋。”
“呵呵,看来你还是舍不得杀我,这才是我的小艳艳嘛。”
两人从互呛变成了说情话,一路走来就不觉得那么痛了,走着走着,范哲思突然听到了新的声音。
“你听这是不是水声。”
“这附近可能有地下河,你看这里的墙壁已经布满了湿气。”
范哲思一摸周围的甬道墙壁,的确是有点潮湿。在这种大型地下工事中如果能找到地下河,就意味着有很大的希望能回到地面,甬道中一路走来空气比较稀薄,范哲思还驮着人,甚感费力,但听到水声后,空气中的氧气含量开始增高,脚下也是有劲多了。
两人加速来到甬道的尽头,依旧是漆黑一片,但强烈的湿气已经扑面而来,范哲思把手电顺着流水声的方向照射出去,真的发现了一条七八米宽的地下河,手电顺着河流的上游照过去,竟然还有一处瀑布,河面上的水雾就是瀑布激起的。
范哲思将言艳放到河岸便休息,自己跑到瀑布处查看了一番,发现瀑布还比较高,爬上去是不可能的,只能顺着河流往下游走,不过前面还会不会遇到什么新的危险,一切都是未知数。
范哲思不是一个独裁者,便和言艳商议了一番目前的形势,但语气上免不了一番调侃,似乎已成为一种不自觉的习惯。
“言大小姐,是时候发挥你丰富的野外探经验了,你认为我们该去向何方。”
“地下河空间比较宽敞一些,我建议你先看看对讲机能不能联系到你小姑。”
言艳的建议的确专业,范哲思虽然没有了成就感,却也得到了很好的提示,当即打开对讲机搜索信号。这款对讲机支持的频道多达4000个,范哲思和范天春约定好的联络频段有200个,对于对讲机来讲并不是什么难题,但他反复搜索了好几遍也没有任何回音。范哲思不得不将4000个频道开始逐一搜索,这需要花费一些时间,他看见言艳似乎非常疲倦想睡觉的样子,心想多半是受伤加缺氧过后的表现,便坐在她旁边和言艳瞎扯。
“嘿,你不要睡觉啊,这时候我们需要战斗力!”
“那我们聊点什么吧,范哲思,你不是话很多吗,在地上的时候你就说个不停。”
“我说你脑子晕了吧,明明就是我小姑话最多,你知道的,老人家一向啰唆。”
言艳一叹气:“我还以为你要说我话最多呢,如果你真这样想,我能用口水把你淹死。”
“哎,你言大小姐怎么能说这种粗俗的语言呢。”
言艳把嘴一噘:“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范哲思还不是口无遮拦的,一点都没有上流社会的风度。”
这一点范哲思倒是赞同,他时常觉得自己的某些言行和传统的二代之间很是不同,有些离经叛道,但认识言艳之后,发现言艳也是个奇葩异类,便很有身份认同感。
“那在你眼里,你觉得我应该是一个怎样的人呢。”这个问题其实他很早就想问了,现下正好是个开口的好时机。
言艳想了一下:“你范大公子的名号在圈子里不是人尽皆知的吗”,她顿了顿又峰回路转道:“不过呢,我看传言也不可尽信的。别人给你打50分的话,我就给你打80分好了。”言艳此刻正在再次享受范哲思的男性关怀,自然会打出高分。
“那你这是哪方面的打分呢?”
“综合的吧。”
范哲思可是乐呵了,大声笑道:“说到底还是老婆最了解我了,艳,你就瞧好吧,等我娶了你你就知道我可以打100分的。”
“我说你就别瞎想了,刚夸你几句又开始胡来了,别老是问我了,我也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