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集团的总部在杭州,属于很大型的企业,安保措施非常的严格,即便是前去谈生意,也免不了严格的安检,是以容蓝貂不带枪的确是个明智的决定。
范哲思和言艳躲在柳氏集团大楼的对面一幢楼里用望远镜观察,看到容蓝貂和言艳给她安排的一名翻译进入了企业大楼。
“为什么不让我在她身上装窃听器和针孔机,这样好歹还能知道她是否遇到危险。”范哲思抱怨了多遍这个问题,言艳不赖烦道:“范总,难道你们公司高层会见陌生人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这一句呛得范哲思是恍然大悟,必然,以当代安检的先进技术,窃听窥视设备显然是没那么容易完美隐藏的,容蓝貂是去试探对方的,不是去窃取情报的,没必要冒这个险。
范哲思虽然明白了道理,心下依旧着急万分,但苦于情况特殊,不能前去相助,只能干着急。
“你说这柳家为何一直暗中行事,如果也像你一样直接找上我那就好办多了。”范哲思这句抱怨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个好理解,柳家跟你又不熟,事关重大,肯定是有点戒备心的。”
“难道你就这么信任我没有戒备心?”
言艳想了一下,便道:“若不是因为你我是世交,我肯定会用比柳家更厉害的手段来先调查你。”
范哲思点点头:“这点我倒是十分的相信,这五大家族想必就你手段最凌厉了,不过显然柳家那神秘人比你厉害,还没见过面就知道我家的盒子藏在阁楼里。”范哲思说这句是想挖苦她,言艳却毫不在意的反击道:“对,我智商不行,也不知道谁求着谁去把盒子偷出来的。”
范哲思这当儿心里着急,正好缓解下气氛把言艳肩膀一搂:“不过嘛我喜欢的就是手段凌厉的言艳,不然当初我为什么拼命去救你,因为你厉害嘛。”
言艳这当儿正在紧张的工作,对于范哲思的甜言蜜语只淡淡嗯了一声,还把他手推开了去,搞得范哲思既尴尬又气愤。这种痛苦的煎熬真是非常的消耗精神和体力,范哲思一会儿站立一会儿坐下一会儿来回走动,一会儿走累了又躺下休息,直到两个小时后,到了午饭时间,容蓝貂还没出来。
“不会是出事了吧,不会的,不会的。”范哲思不停的安慰自己,言艳看他着急的样子也是着急,但她显然比范哲思理智和冷静许多。
“为了展示企业文化,内地企业在接待重要客户的时候可能会陪客户和公司员工一起在食堂用餐,这种招数难道你这老江湖不知道?”
范哲思这才恍然大悟,但他也不笨,心想言艳的语气为何给人一种事先知道非常肯定的感觉,便追问起来,言艳告诉他安排给容蓝貂的翻译返回了信息。
“我说你这个人很喜欢看我着急么,如此重要的安排我怎么一点都不知情。”
“说出来怕你又怪我怀疑容蓝貂安插人去监视她。”言艳本是生气的抱怨,不想范哲思还真的往这点想起去了,又和言艳争论起来。
“上次你可是保证了不会再在我面前说容蓝貂的坏话,这次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言艳也不是能受委屈的人,登时冷声道:“既然你这么在乎这个女人,就不要来惹我呀,范哲思,你这个人感情用事,迟早会栽在这上面!”
范哲思见言艳撕破脸皮乱说话,也是登时爆发起来,两人在屋子里吵了起来。那边厢容蓝貂已经和柳家人完成了洽谈,她给柳氏集团的千金柳思杰看了一段视频,柳思杰当即表示愿意合作,并亲自把她送到了公司门口。
言艳派去的翻译刚好从厕所里出来,一脸不太舒服的表情,柳思杰忙着道歉:“真是抱歉,是我事先安排不到位,没有顾及到您过敏的食物,害得您腹泻,真是不好意思。”
林翻译虽然拉得有些虚脱了,但面子还是要的。
“没关系,柳总,是我事先没有说明,今日还劳烦了您的私人医生,是我不好意思才是。”
原来林翻译中午在食堂吃饭时不小心食入了一些平时胃肠过敏的食物导致下去腹泻起来,容蓝貂和柳思杰只好用英语对交谈。林翻译没能完成好言艳交代的任务,心中有些愧疚,也有些害怕,但容蓝貂很体贴的表示会替他保密,林翻译心中很感动,自然也就对言艳隐瞒了这件小事。
范哲思和言艳在望远镜里看到了陪同容蓝貂出来的柳思杰,登时便认出来是那个神秘人,待得容蓝貂开车回到酒店后,范哲思和言艳和她在酒店秘密约见。
“看样子是你成功了吧。”范哲思一见面便恭喜,他从公司门口双方的表情判断,应该是有了好的结果,容蓝貂也不懂卖关子什么的直言道:“是我们成功了,而且我还有意外收获。”
范哲思迫不及待的发问,容蓝貂便道:“柳氏集团目前的掌门人是柳思杰,和我们年纪差不多。我暗示身份后,她表示自己的确是五大家族中柳家的后人,其父亲两年前因为癌症去世了,她接管集团后一直在寻找相关的线索。上次她收到情报称有人秘密潜入内地企图盗取五大家族的秘密,所以见到范大哥去了阁楼,便误以为是坏人这才引发了后面一系列的误会。现在我已经证明了她的情报有误,她表示非常愿意和我们合作,并为上次围攻你们的事情道歉。”
“你说的那个柳思杰,是不是在阁楼袭击我那个人?”
“说到这件事,她一再的请我代她向你们道歉,当时因为收到错误的情报导致了后面一系列的误会,她也非常的不好意思。”
范哲思得了便宜又卖乖,得意的叹了几声:“以后见面你告诉她,我这个人最是随和了,不记仇。”
范哲思喜欢闲扯,范天春可不会闲扯,问到了一个关键问题:“那我们去鹊山找线索,柳思杰可以一起去吗,我估计山里会有机关,只有柳家能帮上忙。”
一说到这里,容蓝貂突然脸色转阴,三人心下一惊。
“柳思杰告诉我,她家的机关术秘籍早在南宋的时候就被盗了,至今没有找到,所以,其实她家的机关术失传了一大半。”
“被盗了?”三人吃惊不小,先前容蓝貂的家传地图被烧掉了不少部分,就够让人失望了,现下得知柳家的机关术秘籍也被莫名盗走了,几乎就想要绝望了。
范天春分析认为如此重要的机关术秘籍,按理说应该是保护的非常的严密,而且柳家的机关术据传非常厉害,随便做个机关藏起来应该也不至于就被偷走了。那么最有可能的解释就是熟人作案,熟人作案,那最后必然又扯回到了五大家族内部。
“到底是谁这么缺德,咱们一定要把安插在五大家族中的这颗钉子拔出来。”范哲思一声怒喝,言艳倒是冷静许多,一直没有发言一直在思考,容蓝貂叹口气:“更可惜的是,柳思杰并不知道关于钟离家的任何消息,近百年来柳家祖上和钟离家更是没有联系,这对于咱们而言的确不是一个好消息。”
范天春听得又开始分析:“柳家不知道钟离家的情况,咱们三个家族也不知道,这五大家族的人四大家族都现身了,即便是你远在韩国也闻讯前来,这钟离家却始终不出现,看样子内鬼藏得很深啊。”
“您的意思是钟离家是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