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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药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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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作者们写作时务必警醒:不要出现违规违法内容,不要怀有侥幸心理。后果严重,请勿自误。(已有外站作者,判刑三年半)就这样,胡斯尼在药园扎下根。药园的工作其实也蛮简单的,要不然也不会让这些毫无天分的杂役弟子来做。

胡斯尼跟了赵本三半个月,就顺利出师,独自照顾分配给自己的三亩药田。

在药园,胡斯尼逐渐学会辨认几十种常见的灵药,对它们的习性和药性有一定了解,可以养活它们,并在它们成熟时采摘,晾晒,保存。

除了常见的灵药,药园也会负责照顾一些珍稀灵药,它们都是宗门的修士从外面移植回来的。因为没有成熟或是其他原因,宗门的修士没有立即处理这些珍惜灵药,但也不方便自己照顾,就交给药园负责照顾。

珍稀灵药大多数对生长环境要求苛刻,所以,不懂它的人,很难把它养活。而拥有珍稀灵药的,在宗门都是有身份的,所以药园格外重视这些珍稀灵药。派来照顾珍稀灵药的,都是药园有着几十年经验的老手。

胡斯尼是新手,照顾珍稀灵药的事,绝对不会让他去做。不过,本着未雨绸缪的思想,胡斯尼还是主动去学习珍惜灵药的种植,万一哪天被分配去照顾珍稀灵药,就不会因为经验不足而把它养死,进而惹怒宗门的大人物,引来无妄之灾。

只不过,他愿意学,却没有多少人愿意浪费时间、精力去教他。只有一名师兄,觉得他以后可能会派上用场,给了胡斯尼一本他已经不需要的《本草纲目》,让胡斯尼自学。

这时候的胡斯尼,已经熟练药园的工作,正觉得没什么东西可学,每天重复相同的工作有些枯燥乏味,就喜滋滋地抱过《本草纲目》,每天工作之余,看书打发时间。

日子就这样,在平平淡淡中度过。

很多药园的杂役都不喜欢这种单调的生活,他们也曾像胡斯尼一样,被仙门挑选进来。那时候,他们带着父母的期望,家乡的期望,满怀雄心壮志,要在仙门内大展拳脚,成为傲视天地的伟大仙师。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因为灵根的原因,他们一次又一次被打击,被分配到繁星楼,被皓月楼和耀日楼的同辈越甩越远。

他们经历了对自我的怀疑,对未来的绝望,昨天的理想成为今日的笑谈,最后被分配到这药园,已经是心灰意懒,只是因为抱着一丝自己都知道不可能发生的幻想,还有就是对死亡的本能畏惧,才苟活于世。

他们心无所依,不知道为什么而活,走起路来总是垂头丧气,如同没有灵魂的躯壳。对于药园,他们谈不上喜爱,所以对于药园的工作,他们自然谈不上热心,很多人都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消极应付工作。

与他们相反,新来的胡斯尼对于药园的工作可谓尽心尽责,该浇水浇水,该除草除草,该施肥就施肥,绝不磨洋工。

而且,看到灵药在自己的照顾下,茁壮成长,每一棵青翠欲滴,胡斯尼笑了。辛勤的劳作,得到丰厚灵药收成,胡斯尼笑了。因为经常使用小云雨术,使得胡斯尼每天使用小云雨术的次数,从一次增长到三次,胡斯尼笑了。

药园里,胡斯尼是最勤快,也是笑得最多的人。当然,他也有难过的时候,犯错被批评的时候,因为天灾人祸,药田灵药受损的时候。但他很快把这些不愉快的抛到脑后,去做愉快的事情。

与别人不同,胡斯尼修仙是稀里糊涂,家里唯一的亲人--胡妈也没对胡斯尼表达过什么期望。又由于出身农村,胡斯尼觉得自己在仙门的生活比以前丰富很多,好很多,自然感到满足,感到幸福,感到快乐。

他就是那么容易满足,容易快乐。

药园其他杂役并不明白胡斯尼心中所想,只是觉得,胡斯尼刚来,等他时间久了,重复更多次工作,自然会变得跟他们一样觉得厌烦,对工作麻木。

“小云雨术,云聚!”

药田上,胡斯尼双手飞快的变换手印,然后对着天空一指。顿时,天空上狂风呼啸,缕缕白雾汇聚成一片云朵,覆盖在一亩药田上。

“雨落!”

胡斯尼的手指向下一划,淅淅沥沥的声音响起,雨水均匀的洒落在药田上。

“移!”

一刻钟后,胡斯尼双手虚抱,就像是怀里有个大西瓜,然后,他抱着大西瓜向左移动,看他紧咬牙关的样子,似乎很吃力。天上的白云,随着胡斯尼的搬移,同样向左缓缓移动,飘到另一块药田上方,雨水也随之迁移。

如此这般,每过一刻钟,胡斯尼就移动天上的白云,浇灌另一亩药田。

终于,胡斯尼完成了10亩药田的浇灌,这才满头大汗的停下。

看着药田里,那一株株灵药的叶片上沾满水珠,在阳光下晶莹闪亮,变得更加青翠欲滴,生机勃勃,胡斯尼露出开心的笑容,拍拍手说:

“搞定,收工!”

“阿呆,能帮我浇灌一下我的药田吗?”

就在胡斯尼准备走的时候,旁边药田里的一名熟人叫住胡斯尼。

“是老谢呀,我刚帮老钟浇灌他的药田,现在真气没有恢复,最多只能帮你浇灌5亩药田。”胡斯尼为难地说。

“5亩就5亩,明天你再帮我浇灌另外的7亩就好。”

“好吧。”胡斯尼叹了一口气,说。

他有点累了,但不好意思拒绝老谢的请求,以免把关系弄僵。

就在胡斯尼施展小云雨术,给老谢的药田浇水的时候,赵本三正巧路过,看到胡斯尼在给别人的药田浇水,立即明白过来,对胡斯尼说:

“他们又叫你帮他们浇水了?以后别理他们,让他们自己弄。”

“这……不好吧,你不是说,我们应该互相帮助吗?”胡斯尼说。

“互相帮助也有个限度,这是他们自己的活,他们可以独自完成的。他们就是懒而已,欺负你这个老实人,你不能再这么惯着他们。算了,我去跟他们说吧。”

“不用了,帮他们浇水的同时,也在锻炼我的能力。你瞧我现在,一天可以浇15亩药田了,也算是有所收获。”

“你就是太老实了,小云雨术能有什么用?你应该节约真气,用来焠炼自己的肉身,争取突破到炼体期。这样说不定有机会进入外门,成为仙门的真正弟子。我们都老了,没有机会了。你还年轻,还有机会,不应该这么早就放弃。”赵本三语重心长地说。

“外门……我觉得这里挺好的,我待得很舒服。”胡斯尼说。

但赵本三并不相信胡斯尼说的是真心话,跑过去教训老谢,让他自己把自己的活干完,不要再推给胡斯尼来做。老谢是老油条了,当着赵本三的面信誓旦旦地保证,不要麻烦胡斯尼,之后是否遵守,那可就难说。

到底是帮老谢浇完了5亩药田,胡斯尼拖着快要虚脱的身体,返回宿舍。

“阿呆!”

一阵风呼啸来,紧接着,一个红色人影出现在胡斯尼背后,对着他的肩膀狠狠一拍。这一拍的力气也不算大,可是胡斯尼真气消耗殆尽,正是最虚弱的时候,措不及防下,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向前摔倒。

稳住身形后,胡斯尼回头一看,是小落,不由露出久别重逢的笑容,说:

“小落,是你呀!”

小落看出胡斯尼脸上难以掩饰的疲惫,笑脸顿时阴沉下来,两条细眉簇起,说:

“你怎么过得这么惨呀?”

“什么惨不惨的,我只是刚工作完,有点累而已。”

“这里的工作是不是很辛苦?我回头找这里的管事说说,让他减轻你的工作负担。”

“不用了,我能应付。工作也就这样,有时候辛苦,有时候清闲得要命。”

“那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

“怎么会?大家都对我还可以呀。”

“唉!”小落叹了一口气,摸着胡斯尼的头说:“就你这呆头呆脑的样子,不被欺负才怪。”

“你们听着,阿呆是我的朋友,你们谁要是欺负他,我一定要他好看。”

小落忽然很大声对周围的杂役说,严厉的语气满是警告,把附近干活的,路过的人的目光,全都吸引过来。

就在众人疑惑小落发什么疯的时候,小落拿出一块白色的玉牌,高高举起。众人看到那玉牌,脸色为之一变,那是内门弟子的身份玉牌。

对于这些卑微的杂役弟子来说,外门弟子已经是出门绕着走的存在,内门弟子更是只能仰望,万万不能得罪的贵人。

一时间,所有人看着小落的目光充满敬畏,对小落的话,也不敢置若罔闻。

这还没有完,小落似乎还不满意众人的反应,继续举着身份玉牌说:

“我师父是药堂的堂主日照,而我是她的关门弟子,你们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众人心中轰然一震,看着小落更加畏惧。

尽管水德仙门的堂主很多,离他们又太遥远,他们不认识其中一些堂主很正常。但药园归属药堂管理,药堂的堂主他们岂有不知道的道理。

眼看小落是那位直接执掌他们生杀大权的人的弟子,他们哪敢得罪,对于小落的话,哪敢不遵从。

因此,所有人再看着小落旁边的胡斯尼时,同样充满敬畏,还有一丝丝嫉妒。

感受到周围人看着自己时的异样目光,胡斯尼一脸无奈,以后想和他们平等相交,只怕不可能了,这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所以他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有两个耀日楼的朋友,而且现在还在内门混得很好。

“小落,别这样,没人欺负我。”胡斯尼把小落拉到僻静的地方。

“就你这傻样,被人卖了只怕还帮人数钱,我不警告他们一下怎么行。唉,真不知道没有我,你怎么活下去?”

“瞧你这话说的,这一年你不在我身边,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被分配到这里当杂役,这样也叫活得好好的?”

“好不好,只是一个相对词。要是跟你们内门弟子比,当然是不好。要是跟我们在村里时比,不知好上多少。”

“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怎么能跟凡人比较?”小落训斥。

“不跟凡人比较又怎么样?我的潜力也就这样,估计一辈子就是杂役,要是老跟内门弟子比,岂不是一辈子都别想开心?”

“就知道你会这样想,放心吧,我是来救你出苦海的。我准备就要成为一名炼丹师,尽管级别还不高,但却可以向宗门申请一名药童协助。我想好了,到时候直接调你到我身边做药童。”

“药童不还是杂役?我不觉得在这做杂役和到你那做杂役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你个傻瓜。”小落在胡斯尼脑袋轻轻一敲,看着胡斯尼抚摸痛处的苦闷样,说:“在这里,你就是一个任人使唤的药童。但到了我那里,我们是朋友,你以为我会让你累死累活吗?而且,你跟在我身边,我照顾你也方便一些。”

“可我们本来是朋友,突然变成你的药童,我……。”

“感觉很没面子?”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你个死要面子的呆瓜。”小落恨铁不成钢地在胡斯尼脑门上再次一敲,说:“药童只是对外的身份,实际上我们当然还是朋友。”

“可我……还是不想去。”

“这可由不得你,你只是一个杂役,必须服从宗门分配。”小落冷笑,活脱脱一个逼良为娼的恶霸。

“好了,我好不容易因为表现优秀,让师傅准我下山半天来看你。我现在该回去了,这些都给你。我很快就会向宗门申请让你成为我的药童,这段时间,你就好吃好喝等我就好。”

小落一边说着,一边塞给胡斯尼丹药和灵石,吩咐他藏好,别给人看见,然后急匆匆离去。

“杂役,的确没法拒绝宗门的分配。如果是……外门弟子呢?”胡斯尼看了一眼手上的灵石和药瓶,摇了摇头,抬头45度仰望天空,喃喃自语。

小落走后,胡斯尼明显感觉到,周围的同事对他的态度变化很大,有的人对他敬而远之,有的人对他讨好巴结,反正没人敢肆意要他做这做那,就连药园的管事,如非必要,都没有对胡斯尼下过工作任务。

这让胡斯尼一下变得很清闲,索性跑到附近的一个瀑布下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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