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婵微微红了脸,是她太小气了。“恩对,专业是新闻。”
“那你文采一定很好咯,有自己写过什么文章吗?能否给我看看?”陈默一确认乔婵是学新闻的,一下就来了兴趣,两眼放光。他有这个反应是正常的,他这人生平就好两样东西,一是美食,这第二嘛,当然就是美文了。
“怎么你很喜欢读书吗?”自己的那些破文章,自己无聊欣赏自恋一下也就罢,给一个刚认识的人看,别人不嫌弃,她自己还怕丢脸呢!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看来,我算是找着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了。”陈默当然高兴,也不想池青雨把他折磨的有多惨,平时跟她聊个天吧,她硬是喜欢和你绕弯子,一句话能跟你绕到山顶,那不是白费唾沫星子吗!
两人找到了共同话题,聊着聊着也就渐渐放松了心情。连陆云澈向他们走过来乔婵都没有察觉。
“嘿,聊什么呢?这么开心。”陆云澈一身的汗,挨着乔婵坐下,乔婵都能感觉到他那烫人的体温。
“哦,这是陈默,青雨的朋友,还是梦不醒的老板。”乔婵递给他一张纸巾,解释到。
“恩,你好。刚刚青雨在那边已经和我说了。”陆云澈转头向吧台看去,又接着说:“那丫头,不知道疯成什么样子了。”
“哪儿呢?”乔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穿过层层人群看到池青雨和几个帅小伙交杯换盏,气氛暧昧不明。
“她又和人拼酒去了啊!你怎么也不拉着她啊。真是的,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德行,不把别人喝倒她是不会停的。”乔婵气氛,她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醉酒后的池青雨那是比母老虎还可怕。
乔婵合上电脑,拔腿就要往那边走去。
“唉,别过去。等会儿她又要骂我坏她好事儿。”哎,无奈人已走远,陆云澈也只有快步追过去。
陈默看着他们说话又走开,始终插不上话,这下他跟上也不是,坐在这里又如坐针毯。池青雨那个死姑娘,把人家带来了又不管,扔这儿算怎么回事儿啊。
远处只看得见三个人拉扯的身影,应该是陆云澈帮池青雨干了剩下的几杯酒,那几个帅哥才肯放人。乔婵的脸鼓鼓的,应该是气的,一路把池青雨搀扶过来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什么。陈默好笑,他想着乔婵嘴里的话应该是在骂池青雨吧。而他坐在这儿,就像个看客。
“你丫的,就不应该让你来这里,在梦不醒唱得好好的干嘛又跑这儿来,每次一来就是这个下场,在让你来你就该死在这里了。”乔婵一把松开池青雨,把她往沙发上一丢,似是还不解气。
“你也是啊,刚才那最后几杯谁叫你喝的。干嘛帮她喝啊。”这话是说得陆云澈,搞得池青雨闯祸好像他才是主谋。
“那我不喝他们能让青雨走吗?”陆云澈自我感觉有理,不怕死的想狡辩几句。
“他们敢!他们是大爷啊,叫谁喝谁就得喝,丫的老子不喝她敢剁了我?不给他点儿颜色看看还以为咱是小姐,专门陪酒的啊!!”这气势,再一看陆云澈,早就蔫儿了,那儿还敢还嘴啊。
“还有你啊,还真不把自己当个数,爱这么闯祸是不是,被一群帅哥围着很有面子是不是?你就玩火吧,看你最后自己怎么收场。”她是气啊,每次像教训孙子似的,可是对面那个醉的如一滩烂泥的人有在听吗!
“丫的,都给我回去。”司令发话了,陆云澈赶紧收拾包袱。陈默帮池青雨顺顺背,心想着姑娘啊,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
陈默这是心里偷乐,却不知道另一个更大的人情也是更大的麻烦正在等着他。
好不容易搀着池青雨走到了门口,这过程就和搀扶一个半身不遂的人是一样的。乔婵抹了一头的汗,四下一望,茫茫车海,这该是何去何从啊?
大人情就是在这个时候产生的。乔婵一扫刚才的怨愤,对着陈默一展笑颜,说:“陈默啊,你说这么晚了,青雨又醉成了这样,我们哪儿地方小也挤不下,你看这怎么办呢?”说完还不好意思的笑笑。
陈默这回是真的沉默了,丫的这女人一个比一个狠,这不是逼着我接纳青雨吗?可他还有别的路走吗?总不能让人姑娘觉得自己这个当老板的原来是个小气鬼吧!
“额,那如果你放心的话就把她送我那儿去吧。”老板答话。
“嘿,放心放心,那就麻烦你了。”‘麻烦’二字,她咬得特重。
等好不容易把池青雨弄回家,陈默才体会到这个‘麻烦’的深刻含义。你说人醉酒了吧,不都是呼呼大睡吗?可到了池青雨身上,却恰恰是个反的。
她抱着陈默不肯撒手,也不肯脱衣服睡觉,她硬是拖着他要跳舞,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可把陈默折磨惨了,一把老骨头只差没散架。
好了,好不容易跳累了,池青雨又要给陈默讲故事,讲故事就讲故事吧,你干嘛一直搂着人脖子啊,又不是鸭脖子又不能啃,弄得陈默很别扭,可又不能把她弄下来。
至于池青雨讲的什么故事,陈默是真的一个字儿都没听明白,一方面是池青雨说得含糊不清,另一方面陈默实在是困极了,听着听着眼皮都搭下来了。算了,干脆就这样凑合一夜吧,咪会儿算了。可池青雨这个时候却停了,不再说话也不再吵闹,陈默以为她睡着了,正准备睁开眼睛…。。
这个吻就是来得这样猝不及防,就在陈默睁开眼睛的一瞬间。
她吻得极细心、耐心,一点也不像个醉酒的人那样疯狂饥渴。她的嘴唇火热,而他的冰凉,他没有动,任她细细的吻着。
池青雨搂着陈默,贴的越来越近,陈默都能感觉到她起伏的胸脯。一个正常的男人,在这个时候都会被勾起欲望,而陈默当然是个正常的男人,还是已经几年都没有尝过女人的男人,他纵使再理智,也不足以抗拒这样的温柔乡。
馥郁的酒香充斥着陈默的整个口腔,他在迷失,终于准备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