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凡间的人都会去烟花之地寻欢作乐,我不以为然,还以为是什么种满奇花异草的地方。
却不想,这花竟然是女人。
花枝招展,香味薰鼻的女人。
对于望怜楼这个地方,我有很多问题问了司墨,可是他都拒绝回答,他说等我都知道了,就不会让他来了。
当我弄懂这句话的时候,却如妒妇一般追着他,问他有没有碰过别的女人,而我,在这场追逐中总是败北,被他抱进寝殿好好的修理了一番。
此时,我一副翩翩公子哥的打扮坐在司墨的身旁,那些穿着暴露的女人一个个贴了过来,将大林拽到一旁的隔间里,一口一个大爷,又是喂酒,又是喂水果。
大林却好像很享受,咯咯的笑着说,“少爷,你们去忙,不用管我。”
紧接着两个女人又围了过来,一个贴着我,一个贴着司墨,我很不喜欢她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就躲到了一旁。
她便低笑一声为我布菜,轻声唤着,“小哥,啊,莲心喂你吃菜。”
我尴尬的张嘴吃了,眼睛却一直盯着司墨。
另外一个女人坐在他的身上,单手挽着他的脖子,一手抚着他的脸,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司墨便也微笑着抱着她。
我看着他,却不知道他有没有看着我。
我突然觉得心里不舒服,嗖的站了起来,低着头没有说话。
司墨轻笑一声,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搁在桌上,“你们先下去吧,去叫玉卿来伺候。”
那女人有些诧异,起身拿了银子福了福身,“公子,玉卿她只是献艺姑娘。”
司墨又拿了一锭银子,“让她来。”
两个女人将银子揣在怀里,笑吟吟地退了出去。
司墨走到我身边,浅浅一笑,“怎么?不开心?”
我抬眸看着他,捂着心口,“不知道,这里,疼疼的。”
这从未有过的感觉让我不知所措,司墨将我拥入怀中,告诉我,那叫嫉妒。
我又学会了新的事物,只要心疼就叫做嫉妒。
我渐渐明白什么叫七情六欲了。
玉卿来的时候,一眼就瞧出我是个姑娘,她抱着琵琶坐在一旁,笑着问,“两位想听什么曲子?”
我细细的瞧着她,并不像之前那些女人妖娆,穿的也是规规矩矩,在我眼中的朦胧之下,更显得婉约恬静。
“这位姐姐,可还记得陆川?”我开门见山的问。
她的手明显顿了一顿,似有轻泣之声。
我劝慰了几句,让她与我说说和陆川的事情,她想了想,用了一曲琵琶殇道尽了她与陆川的爱恨情仇。
其实我听来,也是懵懂,只是一个游湖偶遇,相见相怜相知相守的故事。
我握住玉卿冰凉的手,说会帮她,让陆川重新记起她,她潸然泪下,对我百般谢意。
但说实话,我却对这事无从下手。
第二日,司墨便因至高天的事,被唤了回去,他让大林好生照顾我,说几日后便回来。
我送他离开,却有些不舍。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有些枯燥,大林说去街上走走,听听戏,会对人间之事有所领悟。
我便应了这事,随着他去了醉仙居旁的楼阁,点了盏醉仙酒,边品边听着台上戏说的故事。
他道的是一段白蛇传的情节,起初我并未深懂,听了两日,也有些心酸,白蛇与许仙也是被迫分离的痴人,有如玉卿一样。
听到动情之处,我竟会流下几滴泪来,大林说,人间的爱情便是泪水与欢笑。
我久久没从白蛇传的情感里释怀,直到司墨回来,我正在凉亭小憩。
一睁眼便看到他蹲坐在一旁,掀起我的额发,笑着说,“你醒了?”
突然觉得见到他如此开心,我也笑了,“这么快就回来了?”这地下的几日在至高天上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怕是他没做任何停留就回来了。
他说,“我想你了。”
我也诚实的说,“我也想你。”
他点了点我的鼻子说,“你知道什么叫想我吗?”
我撑起身子迷惑的看着他,“几天没见你就是想你呀。”
听了几日戏,也稍稍懂了点人间的情感。
他眯着眼,坐直了身体,吻上了我的唇,蜻蜓点水,瞬时分离,他说,“想我就是吻我。”
我那时又被他骗了,以至于每次想他的时候都会投怀送抱,让他自鸣得意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