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被梨树的弄得疲惫不堪,司徒惜夕千年不变的脸上也有了倦意。
夫人木从不知道自己也会被她等待,每一次见面都觉多余,“明日?”
“随波逐流,任人摆布。”
绝望一直都不是她的风格,而此时却无感情的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到底是对谁的惩罚?
“明日你会死吗?”
“死?”囚禁不就预示死亡,“不知道,未来的事情有谁知道?”
“你这是那自己的生命做赌注?”
夫人木怒气燃烧到司徒惜夕的胴体,缓缓站立的她,全身都是吸引他的法宝,她却浑然不知。
“我很讨厌算计,总觉得人算不如天算,即使逆流而上,我也在顺从天意。”
“当初突然被帝后囚禁在幽宫中,所有的计划都被打破,难道就只是因为看到自己的失败?”
“我从未失败!”傲气的女人毫不顾虑自己身上单薄的衣物,而夫人木也没有最初的脸红心跳,“只是对于帝后,有了私心!”
梨树下的司徒惜夕也问过自己那一夜,为何错将自己送到这里?自愿?很是说不上,毕竟当时的帝后太过于吓人,环抱着帝皇的头颅,两地分家的尸首,即使那帝袍也掩盖不住他死去那刻的悲哀。
“对她,你有何私心?”
“对于帝后,你有何评价?”
“摄心,夺魂。”
会心一笑,看向那表面道貌岸然的男人,“若不是认识你久,我定会认为你是个风流君子。”
“呵,”听到这句话,将手上的木扇“Duang”一下打开,“什么叫‘认为’,我本就是。”
“第一次见到她,与我如今是同样的处境,自愿囚禁,但她更多的是强制,不过那女人怎么会放弃自由!“
想到那个时候的她,即使被困在一亩三分地之中,孤傲的不像话。
“那时候我还未有现在的身手,但心却比如今大得多,暗自来到帝宫,查看地形,来到守备最为严实的宫殿,本以为是帝皇,却没想到是她。”
“那座宫殿的奢华的不像话,躲在其中,都害怕自己廉价的夜行衣会被那金光射出影子,”痴痴一笑,年轻的小痴狂终归会有点白痴,“而我想当时她早已经发现自己存在,却丝毫不顾及说出自己想要统一的想法,那时也没有多想,也是认为她有这种能力。”
或许是累了,司徒惜夕请夫人木到树下的天然茶几做了下来,自行为两人倒上茶水,“本来我也曾有这想法,毕竟统一,不论是对谁,都是有好处。”
“只是,”不甘的停顿下来,手上的动作也显得有些无力,“后来发现,她想要的不仅仅是这平凡的大陆。”
“不过,她曾答应我,统一国土是她的第二步,之前的事情,之后就看我是否还有命,看那繁华。”
“你当真是看得开。”
茶水到底是清澈,只是泡制之人内心的苦涩也融入其中。
“广阔的土地之所以不能统一,不是人没有这个意愿,而是能力,”若是有足够让天下人诚服的力量,那么这世界不知道是何种安详,“而她有办法得到,但必须我的帮助。”
“为何非要统一?”
“为了什么?”疲惫的眼神在这问题下居然闪闪发光,“为了能够人都能按照自己的方式活着。”
“说白了,就是权利,不是吗?”
“不是,”她不愿意有人曲解伟大的理想,那是侮辱,更是折磨,只是很少有人清楚,除了那个女人之外,“至高权利太虚无,我并不需要。“
”可你却不断追求。”
“你要是怎么想,我也无法改变,明日若我还活着,就为我带一坛梨酒庆祝。”
“那酒不就在这里吗?”
“我想要司徒府中的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