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司徒惜夕已经不想要耗下去了,头也不回的就离开房间,但是看到的是充满官兵的客栈,熟悉中带有愤怒。
“你什么意思?”是谁的兵,一目了然,不是要博得她的好感吗?那么此时的兵又是怎么回事?
傅乐从后面轻拍了一下司徒惜夕的肩,“别紧张,只是为了护送你回帝都的。”
“你觉得我需要吗?”
怒气中烧,已经完全不能够用来形容司徒惜夕,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是这样忘恩负义之人,是自己将他看的高尚了。
“在我看来,你是需要的。”
“在你看来?你是什么时候有做主的权利了?我看,是帝皇的眼光看来,终于注意到当初那位毁掉双眼的女孩了,对吧?”
这并不是疑问句,也不需要这个仅仅拥有皇子称号的人来否定,只是只要知道一点内情的人都会明白的事,去看看他后院里有多少女人是帝皇堂而皇之送来的,就会知道,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皇子,生活的有多么痛苦。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傅乐脸色虽然有些不好看,但并未从声音上表现出来,而司徒惜夕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正触碰到他的痛楚。
“现在这种局面是我说的算吗?”看着站在客栈中密密麻麻的铠甲矗立,尽管是出生在军事家庭的惜夕也是感到不寒而栗,但是这个无实权的皇子是什么时候拥有这样的军队,人即使不多,但是贵在精。
“其实我并不想要为难你,只是你现在是不得不让人小心应付。”
“我只能说句:道不同不相为谋。”
“有这句话,就足够了。”
足够?看来是足够将自己押送到帝都,看到已经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枪,惜夕没有任何慌张,还有些理所当然的表情存在。
看在前方的人影,司徒惜夕心里一直是有些堵得慌,她是知道这个男人是从两年前就开始关注自己,并且在听风阁有危险的时候,也是无私的帮助了不少,可惜,在两人都未点破的情况,他们竟然成了敌人。
“若我不是姓司徒,那该多好。”
也不知道傅乐有没有听到,但是脚步明显看得出是停顿了一下,司徒惜夕也只能自我安慰道:这就是命吧。
围着司徒惜夕的人并不知道自家主子和这个女人的关系,只是从那双特别遮掩的眼睛知道,这是司徒府人人疼爱的三小姐,这些人并不是草包,对于消息,虽说比不上听风阁的,但是毕竟在做这行,对于帝皇马上要对司徒府下手的事情也是简单的知道一些,虽然是内部消息,但还是很容易就会猜测出来。他们不理解的是为什么要派遣这么多的精锐同时出手,为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暴露实力,真的好吗?
没有读心术的司徒惜夕自然是不会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是也可说是敌人心心相印,她很快为他们的迷惑做出了解答。
磷光在手,刺眼的阳光映射到磷光上,一段段强烈的反射光就射到周围架着刀的兵,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兵,就感到眼部的刺痛感传来,就这样轻轻松松就丢下自己的武器,捂着自己受伤的眼部。
不是每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人,都会忘记自己做人的本性。
司徒惜夕并没有斩尽杀绝,而是运用自己独一无二的轻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或是那群精锐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又或许是没有想到一个只有一米六的女孩会有如此好的功夫,又或许是傅乐故意放水,这么多情况,她最怕的就是最后一种。
没有离开多远,那群精锐兵终于反应过来,但是目标已经是不可能追的上的,司徒惜夕的速度,即使是没有出全力,他们也是望尘莫及,此时的兵才感到自己平时高傲的神情,已经被打压的不成样子。
司徒惜夕感受到没有人随来,就安心的边逃边召集自己的人,从树中,草丛中,还有躲在湖水中人一个两个的跳出来,更随在司徒惜夕后面,形成一支庞大的队伍,看得出来,这群人并不比傅乐的少,但是这些人都是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缺少一个都是对听风阁的损失,而且也没有到鱼死网破的局面,更不必要浪费自己的势力,幸亏还离帝都有些路程,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人看见这群人,当然还与他们都有着不俗的轻功有关,比不上司徒惜夕,但是比上傅乐的兵还是绰绰有余。
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司徒惜夕开始为自己的人布置任务,这三百人是经过精心挑选的,能力与素质方面都是不用说的,更佳的是他们随机应变的能力,给司徒惜夕节省了不少的时间与经历。
很快当着全部人的面,布置完任务,大家也会互相帮衬到,相信他们会做的很好,并且她也不会担心有人会背叛,因为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在满地都是眼线的情况,任何动作都不会瞒住身边的人,更何况还是些特别的举动。
“好了,一切事宜都已交代完毕,司徒府的未来就摆脱各位了。”
“阁主言重了,阁主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我们是永生难忘,你这样是会让我们情何以堪。”来说话的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即将在司徒府担任管家的职位,也是负责在西门的人员调动与安排,看起来简单,但是北门光是要传递消息都有上百人,更不说还有暗处监督,除了特殊情况是不会现身的,但并不是每个方位都会安插这么多人,只是这北门是里外联络的中心区。
这里大多数都是受到司徒惜夕的恩惠,或是间接的感受到她对人的真诚,于是这里很多人都是心甘情愿的进行选拔,调离到这里做情报员,有的更为是获得这个机会感到荣幸,自然就会尽心尽责的做下去。
于是一人开头,万人遵从。一股股欢呼,与表明心智的口号随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