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回到教室,便换了位子,和另一个女生一起做,我扫了那女生一眼,她是之前一个人坐的,不知为何她的脸在我眼里异常清晰。我猛地扫了班里一圈,一个人坐的女生只有我一个,手中的那张纸条显得格外的烫手,我把它摊开放在桌上,看着开头那四个字觉得极其讽刺,不好意思,宁可多写一个字,也舍不得一个对不起,我没有用小气形容这就几个字,我用了有文化涵养的,我说她吝啬,颇有几分嘲笑她以最后一名进入学校的模样,笔划破了纸条,我几乎是冷笑着向她投去目光,在她与我对视的几秒钟,我准确无误的把纸条投进了垃圾桶。
其实那一瞬间我也是激动的,我觉得自己有做女篮球手的能力,直到我在篮球队呆不下去后才觉得当初的想法真是愚蠢。
后来,一切都如期进行,我忽然想起一首歌,叫:原来天不会因你而改变。
世界上的街道是如此繁华
单纯的我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站在街道的边缘
忽然感觉像书写到最后一页
怪我不懂下一秒是如此真切
幻想时光的倒汇不想再让这一幕幕重演
原来天不会因你而改变
太多遗憾
没有实现
终于在溺雾中
看见原来天不会因你而改变
愿接受下一秒的挑战
再后来我被分配到七班。学校是以成绩依次从一般开始排名到十二班的,而孟洁在十二班,那是我无意中知道的,似乎毫无意外,又像是她在刻意告诉我口中的“最后一名进入学校”是真实的并未撒谎。
七班,与我的成绩来讲是正好符合的,在这个学校里,中等,像是天平中间的道指针,将两端的重量归为平衡。可显然我是打破这个常规平衡点的。
像这种重点的学校,各种范围的东西都会涉及一些,班主任让班长拿着一张表格让我们填写喜欢的社团,并且报上去,不限人数。
忘了介绍,我现在的班长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个子不高,为人不错,就是让人觉得他文绉绉的。
我也暗地里和同寝女生聊过他,说他是一个“文弱书生”。这个名词是一个叫文琴的女孩取的。她是个文艺青年,也是个网络写手,笔名和她人一样格外的安静带着丝丝忧伤,又颇有大家闺秀的感觉。“昙花一现”,我说她的笔名太过悲伤,她竟然秒秒钟回了句:“众人皆知昙花难一现。更有昙花,‘玉骨冰肌入夜香,羞同俗卉逐荣光。辉煌生命何言短?一现奇芳韵久长。’的古诗,却总是忘了昙花的美,独一无二。”后面的我忘了她说了些什么,只记得当时我是一个劲的幻想文琴是某个书香门第的人。可惜从未得到证实,但我知道,她心底有我不懂的悲伤。
记得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文琴给班长换了个称呼“白面书生”。
后来我报了篮球社和跆拳道社,同寝室的女生都说我是个女汉子,我说,一个从小到大在报各种兴趣班的女生,估计也只有这些才能满足我精忠报国的伟大志愿了。
文琴狠狠地甩了白眼给我,无声的告诉我,你的梦想太过伟大,让人难以相信它的真实性。
而趴在床上闭目养神的韩雅猛的跳了起来,把我拉起来一路冲到男生寝室。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的我问她:“你…你…跑那么…快…快干嘛?”
她一本正经的说:“篮球跆拳道帅哥明显比较多,怎么可以报那些文绉绉的干嘛!我要找班长改社团!”
我被雷的不轻,也累的不轻,感情她趴在床上闭目养神这么久是纠结帅哥问题。反应过来的我,发现自己被她拉到男生寝室,问道:“那你为什么拉我来啊?”
“佟余成!我在你寝室外面,听到的话听着我不去钢琴社了!我去篮球社!跆拳道社!没听到的话,请听到的帮忙转告佟余成,他班里的一个女生找他改社团!谢谢!”
那声音堪比河东狮吼,我知道,这回丢脸丢大了。她拉着我走了许久我才回过神来。韩雅说:“我刚刚一不小心顺手牵羊拉的你。”
一口血硬生生的在喉咙处卡住,忍不住想到爆出口。丫丫的,废了半天劲居然是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