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雨抿了抿嘴,投给我一个抱歉的笑容,“颜颜,我妈告诉过我你那会儿成了整个学校的名人,只是我忘了告诉天晴。”
颜颜,这一声颜颜让我觉得恍若回到了小时候,那会儿天雨觉得叫我颜颜太过女孩子气,硬是不叫我颜颜。最后我和天晴协商组织了一次逼天雨叫我颜颜的团队。颜颜,听到这两个字我不由得嗯了一声,大抵是习惯了,真的很难改变吧!
“嘿嘿,是啊!那会儿哥不知道再忙些什么呢!”天晴也投给我一个我不明白的笑容。好在我还来不及深思,天晴就问我,“颜颜,你现在也喜欢吃香橙了吗?我记得你小时候可是宁可挨揍也不选择吃的啊!”她取笑我。
我知道,小时候的我算得上是体弱多病的,最严重的一次莫过于八岁那年了。我不记得是怎么生病的了,只知道那段时间我吃了无数种的偏方,中药,西药,打针,住院一样没缺过。
那会儿我爷爷知道个有效的偏方,就是煮胡柚皮,为了对抗病魔我连着吃了一个月左右,爷爷还说,“孙女还是爷爷的偏方好用吧!”我想如果我当时有现在这么伶牙俐齿,我一定会反驳说:“爷爷,就算是让我连着吃一个月苹果我也能把病搞好了。住院,打针什么的一个不当误,一天二十四小时当七十二小时使的不好就怪了!”
想到这些我忍不住笑出声,“嘿嘿,那会儿吃胡柚皮可吃怕了!”那会儿天晴,天雨都在,“我可是这么多年不敢吃和胡柚相似的东西啊!不过这段时候我认识一个同学,她给我吃了次胡柚,那会儿我还真不知道那是胡柚,再慢慢的就接受这些了。”
天晴淡淡的回了句,“是吗?”便没说话。不再是小孩,就得学着悲伤。
我一口又一口轻轻吸着,就像在呼吸的瞬间把除空气外的美好吸到肺里。我还是一个小孩子啊!贪婪的觉得世间的美好是属于自己的。
许久,天雨拿出一张邀请函,抹出一个笑容说:“颜颜九月二十一号我生日,记得来。”
我微笑着接住,九月二十一我生命中重要的人的生日,我当然记着,“一定,天雨这么多年没回国了,这回真得好好庆祝庆祝,到时候记得送我一个蛋糕。”这是我们三个多年的约定。这句话我没说出口,毕竟我们后来分开后就只剩一个人吃着蛋糕了。
“颜颜其实这些年我们每年都吃这么一个蛋糕的,我们都有吃下自己的那三分之一。”天晴脱口而出,我知道她想安慰我,一个人吃蛋糕是悲伤的,特别是这样美好的日子里,显得格外悲伤。
我怕我声音会变得沙哑,就狠狠的吃了口香橙奶昔,顿了顿说:“嗯,天晴,再给我几张,我想带几个人去。”
大概是我的眼神太过诚恳,天晴几乎是楞住,好在天雨及时反应过来对着我说了声抱歉,然后递给我一叠邀请函,“这些都是没有写名字的,你大可以送你朋友,也欢迎你带你朋友来参加生日会。”他的声音温而又平淡,让我感觉恍惚离他很远,好一会才接过。
“颜颜,我和天晴得回家一趟,需要我送你回学校吗?”天雨站起身子投给我一个大哥哥的微笑,略显抱歉的问了我。
可我却只看到他探知的眼神,他的话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见我没说话天雨告诉我九月十号回国的,一回国就来了学校,还没回家见见父母,明天就是周末了,今天下午就回家。我记得我当时点了点头,就行注目礼送他们离开。
天晴和天雨并排走着一路出了冷饮店,有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哥哥或妹妹真好!我若也有,那该多好
在冷饮店坐了会回了学校,手里拿着天晴天雨留下的邀请函。烫金镶边,还撒上一层银光粉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打开后是一张红色卡丝珞香水纸中间用楷体这着安惜颜三个字,右下角是一段英文,意思是“欢迎光临寒舍,愿各位玩的开心”以及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