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经过了三日,柳夏头上的纱布已经被拆除,这三日柳夏已经了解了蜀国的大致情况,这也是岩帝特意吩咐雪儿讲给柳夏听的。蜀,魏,吴,这三国三足鼎立,与东汉末年的三国却有所不同,历史上的人物竟然一个也没出现。
这几日柳夏对于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是百思不得其解,柳夏一向都是想不通的就不想,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上天让她继续活下去,那她就要好好的活下去。对于这份让自己突然出现异样感觉的亲情也只有接受,更何况这个身体已经替她答应了。
通过雪儿的嘴,柳夏把周围的情况都了解的七七八八了。雪儿对于柳夏最近今天的表现觉得甚是奇怪,柳夏自醒过来后好像不傻了,也不见柳夏如从前般得傻笑,但觉得柳夏整个人都变得冰冰的,让人不像以前那般亲近。
“皇上驾到。”柳夏看窗前盛开的夜合欢看得正出神,忽然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柳夏依旧站在窗前看着那颗夜合欢树,目光望向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夏儿,伤势可有好一些。”岩景直径走到柳夏的身后,关切的询问着。
“并无大碍。”柳夏转过头淡漠的看了岩景一样,这个父亲,虽说对每个子女都极好,却都是因为自己的子女有利用价值。自己现在莫名的存活的身体对他有父女之情,可是自己并没有什么感觉。
“夏儿,你是一国公主,不是平民百姓,为父没有办法不权衡利益,只有委屈你了。”岩景知道现在的柳夏不能只是哄哄了,虽然柳夏以前是傻子,但知道这事的人只有流云阁中服侍的,所以魏国还不知道这些。
“恩。”柳夏淡淡的应了一声,算是回答岩景了。
“夏儿,两日之后是良辰吉日,为父定会为你准备十里红妆,让你风风光关的出嫁。”岩景见柳夏并没有多大情绪,继续说道。
“好。”柳夏算是答应了岩景。
“夏儿……”岩景还想说些什么,见柳夏并没有和他谈下去的想法,只得作罢:“这是玉肌露膏,对你额头上的伤痕有用,不出三日,便可疤痕全消。”岩景拿出一个白色的瓷和给柳夏。
“多谢。”柳夏看了一眼岩景,接过了他手中的玉肌露膏,继续看向窗外。岩景见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了,自己的目的达到,留下也没什么用。
三天.柳夏已经接受了自己不明不白的来到这个异世的现状。这是一个王权至上的地方,在自己么没有绝对的权利的时候,自己是无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柳夏现在要做的就是离开这里,凭自己一个现代人,在这古代什么谋生的法子没有,逆来顺受是柳夏绝不会做的事情。
张云飞的一枪绝对是人生中最大的失误,既然老天爷让继续生命,那便要活出自己的精彩。柳夏不知道的是这并不是她人生中的失误,而是天要她来这里。
两天的时间过得很快,玉肌露膏的效果确实是很不错的,柳夏额头上的伤只有淡淡的红印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看着镜子里盛装的自己,柳夏突然觉得很恍惚,自己来到这里真的是巧合吗?为什么镜中的人和自己长的一摸一样,说起来这还是柳夏来这里这么多日第一次照镜子。
“公主,你可真美,要是雪儿有一日能穿上这样的礼服出嫁就好了。”雪儿正在给柳夏戴上凤冠,戴上后镜中的柳夏更加的光彩夺目了。
“会的。”看着雪儿满脸的期盼之色,不忍让她失望,对着她微微一笑。等等,刚才,刚才自己笑了,柳夏对于自己的反应可谓是十分的惊讶,自己居然会笑。
“公主,雪儿又见到你笑了,从你醒过来后我都没见你笑过,公主笑起来比以前美多了。”雪儿见自家公主居然对着自己笑,而且不是以前那种见人就傻乎乎的笑,别提多高兴了。
“我以前很爱笑么?”望着镜中不属于自己的微笑,柳夏只觉得一阵恍惚,从来没笑过的她笑了。
“是啊,公主以前…。。”雪儿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公主好不容易不傻笑了,自己还提公主的伤心事,真的是该打。
“但说无妨。”柳夏在醒过来的这几日,虽未曾离开过流云阁,但关于现在这个自己的以前还是听到了一些,只是不全而已。
“公主以前只是有一些爱笑而已……”雪儿怕再说下去柳夏会迁怒于自己。
“傻笑是么?”柳夏接下了雪儿没有说完的话:“雪儿,我已不再是以前的柳夏。”
“公主恕罪。”柳夏凛冽的眼神看向雪儿,雪儿吓得赶忙跪下,直磕头认错。
“起来吧,你何罪之有。你只需记住我不在是以前的柳夏,也不再是以前的琉夏公主便可。”柳夏看着雪儿无比认真的说道在这一刻,既然自己来到这里,那么便要活出自己的精彩。雪儿知道,以前的公主死了,现在的才是自己要服侍的主子。
“参见公主,吉时就要到了,请公主盖上盖头。”喜娘从门外进来对着柳夏禀报。
“给我盖上吧。”柳夏淡然的说了一句,任由喜娘给自己盖上盖头,来到这个王权至上的地方,柳夏断不敢乱来,不要没活几天就命了。嫁人,这事当然要由自己做主。
跟随着喜娘的脚步,柳夏不急不缓的走着,噼里啪啦的的鞭炮声,红毯一直从流云阁铺到城门口,凤鸾车华丽无比,十里红妆基本沾满了整个景云街(景云街,蜀国的都城景云城最为繁华的街道)街道的两旁围满了看热闹的居民,裘千灏骑着马在迎亲队伍的最前头,满脸的骄傲之色,居大陆中央又如何,富饶又如何,还不是得把女儿下嫁,想着,裘千灏嘴角翘的更高了,仿佛娶亲的人是他。
队伍走的很慢,足足一个时辰才到城门口,就在柳夏的凤鸾车要出城门的前夕,坐在前头赶车的车夫好像感觉到凤鸾车往上弹了一下,感觉甚微,车夫并没有过多的在意。而柳夏已经潇洒的进入到人群。
昨晚柳夏在所有人都熟睡之际,悄悄的溜到了内务府,将凤鸾车的底部木板给弄松动了,并且非常仔细的研究了凤鸾车的结构。凤鸾车的底部中间有夹层可以打开,是用来储存物品的。最后才是底板,底板很厚,不得不说木匠的手艺很好,底板的两块木板镶嵌的基本可以看不出缝隙,但还是给心细的柳夏发现了,废了颇大的劲,柳夏才将木板给松开,镶嵌的部分给锯到之剩下一点,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断开,趁着混乱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开溜。
此时的柳夏已经是一身男装,那张脸现在只有四分像了,若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这人就是柳夏,只会觉得这是一个相貌稍微英俊一些的男子而已。这要得益于柳夏精湛的化妆术,柳夏虽生的美,柳夏所处的高度,装扮是不可避免的,自然这化妆是要学的,柳夏自小便学什么精什么,通过化妆改变自己自然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