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云珺瑶大脑迷迷朦朦混混沌沌如飘浮的浮萍一般,一波一荡间透着些麻木冷钝的疼痛。
身体也仿佛像干涸久了的土地一般,密密麻麻龟裂的巨缝中透着些绝望的死气和噬心刻骨之痛。
整个人犹如正午在岸边搁浅的小鱼一般,张着嘴使劲大口大口艰难地呼吸着,在拼命做着最后垂死的挣扎。但这无疑是杯水车薪,嗓子眼仍像冒了火一般嘶哑难受的厉害。
与此同时,在一间雅致洁净的屋子里,一黑衣劲装男子跪倒在一软榻旁对着一位身穿玄色锦袍负手而立的男子道:“属下修炼不精,未能给这小兽补足元气,请公子责罚”。
只见那跪倒请罪的男子面色发白,嘴角似乎渗出了一丝血色,微微颤抖的双手显然元气损耗不少,已然尽力而为了。
其实那跪倒的劲装男子心中即郁闷又苦涩。
郁闷的是,不就是给眼前这白色小兽补足元气以便于疗伤嘛,这明显就是毫无压力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但现实的残酷打脸来得实在太快。
就在黑色劲装男子双手运转元气悬在了那白色小兽的身子上方,竟悲催的发现,自己还没有运功催动元气,那元气竟像长了眼睛似的源源不断的朝那白色小兽身上涌去,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苦涩的是,自己本做好了准备,如果那小兽元气饱和了就及时收手。结果更悲催的是,那小兽就像无底洞一般好一会儿都不见有一丝饱和的迹象,反倒是自己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显得捉襟见肘。
身体内的元气如流水般一泻千里,如果不是察觉到再如此这般下去,只怕不出半柱香的时刻自己定要元气枯竭,修炼一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正是如此刚刚才匆忙撤回元气,不料事情的发展竟脱离了自己预料和掌控,元气的流失如磐石一般坚定不移地一往无前,可怜自己一口闷血郁结于胸。硬是运功强行收回元气,以至于用力过猛反而反噬了自己。
跪在地上的英挺少年实在觉得自己的一世英明算是葬送在了一个无名兽手里,原本对自己的自信心此刻因现实的打脸而动摇了,暗暗握紧拳头下定决心日后定要加倍努力修炼。
而昏迷的云珺瑶并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刺激了一个青葱稚嫩少年的奋发图强,以至于后来云初大陆又多出来了一位举世瞩目的强者,自然这都是后话。
负手而立的男子转过身,清冷妖冶银色面具映照下的眼眸微微闪过一丝诧异。而后衣袖翩飞摆摆手道:“你且下去疗伤吧”。
“是”跪在地上的少年微愣过后应声退下,显然觉得今日公子与往常有些不同。
玄衣锦袍的银面男子侧头看着躺在软塌上身体不断蜷缩痛苦的小兽,邪魅清冷的眼眸里闪过丝丝疑惑而后掀袍坐在软塌边上。伸出修长凝脂骨节分明的手捞起软塌上的白色小兽放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
似乎这样就能缓解它的疼痛和不适,同时又在思考着眼前的状况又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