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周末。
萧语别了沐程雪和夏清歌,走到了家门口。
“萧语。”
脚步顿住,呆滞了一秒,她转身。
是父亲——那个十天半个月萧语都不会见到的成功男人——夏立成。
萧语很意外,按理说,夏立成没事的话,是不会来找她们母女的,所以,这让萧语脆弱又坚强的心颤抖。
“爸爸,你怎么来了?”
夏立成西装革履,绷着嘴角,表情疏远,与妈妈所说的他是完全不一样的。妈妈说,他是全世界最温柔的男人。
是什么让他变了——权。
他一向是不喜欢萧语的,也不知是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因为与萧母离婚的缘故,始终更偏爱夏逸阳。
“嗯。有事。”没有过多的言语。
萧语不知该怎么说,这个世界上,萧语对谁都是自来熟,唯独对这个权威的男人。
“请进。”萧语不知自己这么说是否合适,生疏远离。
夏立成走进屋,环视了一下,坐在了沙发上。
这是夏立成第一次亲自来找萧语,或许他之前也有来过,而萧语不在。因此,萧语局促的手脚不知往哪放,即使这里是她家。
夏立成看了萧语一眼,平心而论,和她妈妈一样,都是美人坯子。当初和她妈妈分了,选择接受老爷子——夏建威的婚事安排,他也曾心痛不舍,但是,在权和爱之间,他选择了权,也不管当时的萧语有多无知,不管萧母的苦苦哀求,他走了,担任了夏氏集团的总经理。
“萧语,爸爸来找你是想让你做一件事。”
萧语沉默。
…………
交待完毕,夏立成说:“这件事你必须做好。你要知道,这是最小层度的。”
是啊,她怎么能不知道呢?一个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能害的人,这么安排,已经是仁慈了吧?
“你不用担心被人知道。我会让你哥哥帮助你。”
夏立成走了。
萧语像是一只没有了生气的花儿,在风里雨里,饱受摧残,终于有一天她累了。
不知不觉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滚下,擦不完。她多害怕啊,她再也不能做那个开心的,和夏清歌,沐程雪打打闹闹的萧语了,再也不是那个王源心里可爱美好的萧语了。
——
很快就到了朗诵比赛的决赛。
夏清歌一行人入场,在大厅的角落里,站着一个男孩,星星点点的灯光打到他脸上,神秘又美好,精致极了。
萧语回头,迅速捕捉到夏逸阳,萧语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但转念一想,夏立成是谁?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
自萧语入场,夏逸阳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她,父亲告诉了他所有今天会发生的事。夏逸阳对父亲的话从来都不违仵,他应了。
安澜精彩的表演过后,赢得阵阵掌声。
夏清歌上台,与安澜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只穿着一身干净的校服,与那些同龄人不同的是,她的脸上十分干净。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观众席,撞进千玺含笑的眼神,嘴角蓦地挂上了浅浅的微笑。
萧语紧紧抿着嘴唇,她很紧张,呼吸明显的使胸腔一起一伏,心里却一直重复着一句话:
清歌,对不起!
夏清歌渐入佳境,表现得越来越好。就在所有人兴致勃勃的时候,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了!
夏清歌一声惊叫,突然就整个人往下掉,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崩”的一声闷响,四下里骤然安静,不到三秒的时间,全场都惊慌了起来。
恐惧慌乱弥漫全场,冷静的评委立马叫来了安保人员。
千玺的反应最快,他“腾”的站了起来,箭步跨上舞台,脸上满是阴鸷,舞台上有一个洞,就是夏清歌掉下去的地方,很黑,他看不清楚,千玺大喊,“灯光打过来!”
灯光全都聚拢在千玺所站的位置,他看见夏清歌了!
在千玺跃上舞台的同时,沐程雪和萧语都惊恐的站了起来,沐程雪反应极速,跟在千玺后面跑向舞台,萧语呆站着,眼泪瞬间蓄满了眼眶,夏逸阳就算提前知道了,但也被吓住了,第一时间搜寻萧语。
千玺不顾一旁老师的阻止,纵身跳了下去,没想到地底有这么深,两米左右的深度,借着头顶的光,他很快便找到了夏清歌。
她仰面倒在污浊的地上,千玺三步并作两步奔向她,扶起她的肩膀,焦急的呼喊着她的名字,可她只是闭着眼,一动不动,可眉头却紧紧的皱着,她一定很疼!
伏在夏清歌脑后的手似乎摸到了粘稠的液体,千玺放置鼻尖一嗅,血腥的味道不怕死的钻入鼻子,他的眸子沉的愈发深,丝丝危险的气息环绕着他,完全看不见温润儒雅的影子。
他立马抱起夏清歌,在沐程雪以及安保人员的帮助下,夏清歌被送上了已经提前来到的担架上。
千玺和沐程雪以及慢了半拍的萧语,都紧紧的跟在夏清歌身边。
走过夏逸阳身边时,他握住了萧语的手,萧语看了他一眼,他松手,萧语跟上了沐程雪。
安澜远远的站着,刚才那一突发事件,着实给了她一棒子。
她扯住柳茉,“你做的?”
柳茉连忙摆手,“不是我,安澜姐!没你吩咐,我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