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高二学旅启程了,一开学就步入了严密的轨道,每天就是上课,上课,上课,枯燥乏味又使人绷紧神经,因为这一学年格外重要,就好比初中三年的初二学期即将会考一般。
夏清歌独自走在下学的路上,天气依旧是很冷,风冷嗖嗖的,夏清歌冷不丁打了个寒战,缩了缩脖子,路上行人稀稀疏疏,行色匆匆,从身旁擦过,不闻不问,陌路人。今天她回家迟了。
在小区门口,她的目光接触到那个冬日里如一股暖阳般站立的少年时,脚步不自觉的顿住了,是千玺,还有他身旁的安澜。
开学时际,千玺来来往往的跑了很多通告,待在学校的时间也不多,五天里只有两天,甚至不及,夏清歌会想念她忙碌的同桌,想和他说句话时,看到他软软的趴在桌上休憩,便住了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安然的样子。
安澜笑盈盈的和千玺并肩走着,千玺偶尔附和着点点头,夏清歌没来由的心抽搐了一下。
千玺蓦地转过身来,看见了呆在原地的夏清歌,微微蹙眉,安澜见千玺顿住,便也转过身,视线落到远处的夏清歌身上,眸色淡了下来。
夏清歌可以想象安澜看见她时是怎样的煞风景,其实,她何尝不是。
为什么她觉得这样的一幕特别像自己是被抛弃的?旁人一定会觉得自己是个可怜的主儿。她立即扬起了笑容,挥手向他们打招呼,“千玺,你什么回来的?”
安澜扯了扯嘴角,姿态大方的说:“清歌,千玺是下午回来的。”
夏清歌望了千玺一眼,他为什么不自己回答,为什么让安澜回答,他们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吗,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都想知道,但是她却不会问。
似乎明白了夏清歌眼里的一丝幽恨,千玺轻笑一声。
有什么好笑的,就这样明目的笑话自己,自己就这么让他好笑吗。夏清歌的幽恨不禁更多了,迈步往家中走,经过千玺身旁的时候,手腕被抓住,顺着往上看,是千玺含笑的眸子。
“我一会儿去找你。”说罢,松开了夏清歌的手腕,夏清歌不给予任何回应,正打算走,没想到保持缄默的安澜开口了:“清歌,和你说一声,我现在是千玺的助理了。”
夏清歌狐疑的目光看向他俩,看到安澜眼里的挑衅,千玺的不否认,想来,是的。是她自己主动辞了职,不怪安澜虚入,她淡然的笑着,“是吗?那就麻烦你替我们千纸鹤照顾好千玺了。”
千玺眯着眼,她……也太会隐忍了。
安澜似乎在为没达到目的而遗憾,点点头。夏清歌回了家,一个人生着闷气,她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是说过要把千玺当做榜样的吗?不是说过不可以逾越的吗?不是一直警告自己要找对位置的吗?她……这是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千玺开门,像在自己家一样,坐在了沙发上,他的钥匙是从门口的罅隙里找到的。
“安澜是任姐安排的。”千玺酥凉的声音传来。
夏清歌三人辞职以后,安澜就趁虚而入,去了公司,表明了自己来的目的——做千玺的私人助理。
任姐在江湖社会上,少说也混有几来年,什么样的人她一眼便能定夺,直觉告诉她,安澜不是个省油的灯,只怕将来不听使唤。事实证明,安澜确实不好惹,竟能说动公司董事亲自管理这小小的助理职务!上司命,无可违,安澜便成了千玺的助理。
“你不用解释的。”
千玺好整以暇的挑挑眉,“是吗?那刚才是谁听说安澜是我助理,就生闷气了?”千玺靠的夏清歌极近,说时故意把尾音拖得长长的,温热的气息若有若无的喷洒在夏清歌的耳边,夏清歌忍不住一颤,红了脸,“我……我才没有呢!”千玺见她羞红了脸,也不再逗她了,正经的说:“我真没想安澜做我的助理。”
夏清歌复杂的眼神看向千玺,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呢?为什么会耐心的像自己解释呢?为什么要那么关心自己呢?不知道他每一次的无意识举动,都会让自己产生幻想而越陷越深吗?她不能,不能再让事态这样发展下去了,她要杜绝!
可,真就那么容易吗?
千玺看不懂她的神色,唯有这一次他不懂,以前她的喜怒哀乐都溢于言表,他一眼便能捕捉看清,可今天是怎么了,他竟不明了了,“怎么了?”
夏清歌摇头浅笑。
千玺的眼神晦暗不明,分不出是喜是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