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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坏孩子,好孩子

现在的白芷是我在记忆里见过最脆弱的模样,那个天真活泼的她,不复存在,是谁扰乱了她的人生,她本是我生命中翩翩起舞的蝴蝶,是谁折断了她的翅膀,她本是我心中的那个最羡慕的人,是谁零落她的年华。她本来就瘦,现在更瘦了,苍白的脸,嘴唇干涸,略带点脱皮,眼神空洞地望着一个地方,稚嫩的脸上出现了从未我没有见过的神态,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能感觉到她失去了那种生气。

“白芷,有没有好点儿,还有不舒服吗,叔叔阿姨那儿也不需要担心了”我想让她回神儿,现在她的表现吓到我了。

“许静,你说我是不是很蠢”她几乎是哭着说这句话的。

“你不蠢,你只是比别人更善良,单纯,更容易受伤。我们要相信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无法挽回了,我们就努力地忘掉过去,重新开始生活,不要胡思乱想,我永远都是你的朋友,这一点你一定要记得。不管你出了什么事,我都会内疚,痛惜一辈子。别人不珍惜你,自然会有人珍惜你!”

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我冲到了白芷的学校,我要替白芷讨个公道,去往她教室的路上也会遇到我以前的同学,问了白芷教室的地点,发了疯地似地跑过去,在教室门口寻找那个带耳钉,那天出现在白芷家门口的那个男渣子,因为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好用最笨的方法,一个一个看教室的同学。

我的瞳孔突然放大,在教室的角落里,一个躲着正在吸烟的男孩儿,就是那天出现在白芷家的那个人。

我冲进去,抬起头鼓起勇气,“你认识白芷吗?”

他的眼神动了动,“你想要脸的话,你就跟我出去说。”

“白芷的事情,你知道吗?是你做的吗?”我无比愤怒。

他玩味地笑了笑:“是她让你来的!”

“原来你知道,知道都没想过去看她,你就是一个人渣,败类”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脸上,打完我就感觉到我的手心有点疼。

“你居然敢打我,你找死”我看着他一步步逼近我,我一步一步往后退,直达退无可退。就被他一下子推到了墙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背撞得生疼,眼泪含在眼眶里,不允许它掉下来,我知道接下来还有更残酷的暴打等着我,就算豁出一切,也要让他知道白芷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然而,拳头居然没有砸下来,有人抓住了他的手。

“向任涛,你敢打她,我就让你横着出去”居然是吴浩然这个讨厌鬼的声音,他救了我。

这么多年没见,他长高了,脸俞发坚毅。现在有他在,我紧绷的身体就放松了,躲在了他身后,拽着他的衣服。他回过头来,对着我笑。

“吴浩然,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今天要是想英雄救美,可千万找对时间呀!”他威胁吴浩然,我怕他抛下我,我抓他的衣服就紧了

“今天,我救定了!”吴浩然没有丝毫的退让。

“放学后,你给我等着”说完,向任涛就走了。

我非常害怕,打算逃离这个学校,结果吴浩然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拎到了操场。

“你知道他是谁吗?你就打他”

他果然长高了,现在都是俯视着和我说话。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个人渣,他伤害了白芷”我理所当然的说出我想的。

“所以你就来我们学校,来打我们学校的霸王,看来几年不见,胆子变大了不少!以前怎么小瞧你了!”

我不回答,因为害怕吴浩然,小时候被欺负的阴影还在,果然是后遗症,我才不主动惹他。但看着他还是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变帅了不少。

“我也不想来呀,我只是气不过,白芷都在医院躺了几天了,这家伙就从来没过来看过,连起码的道歉都没有”

“所以,你就单枪匹马地杀过来了,你这不是傻吗?”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是呀,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来了!也不敢来了,刚才的事儿,谢谢你”

“就这样一句谢谢,你就打算走了”

“不然呢,请你吃个冰淇淋!”

“好呀”果真是个厚脸皮。

“你不用上课呀!要上课咯哟”

“不用担心,老师他一般不会管我”

这顿冰淇淋是史上最吃得最久的冰淇淋,莫名其妙耗到了放学。放学后我就被吴浩然拉到了后山上,然后吴浩然带着几个兄弟,手里都拿着家伙,铁棍,砖块……去到了后山下,向任涛那边也是一样,不过人数占优。看来这就是他们经常打群架的地方,都没有什么人路过。

“你就带这么几个人”向任涛说。

“对付你,还是够了”吴浩然回答到。

正当他们要打起来的时候,场面已经非常紧张,幸好学校教导处来人了,阻止了这场殴斗。

“现在你可以走了,他们现在不敢在校门口堵你了,赶紧走吧!别在我眼前晃,烦”

“嗯嗯,我也不想呆在这儿了!”转身离开。

“除了感谢,这么久没见,你就没有其它想说的,你还真是跟以前一个样呀!”然后摸了一下我的头。

“拿开,我讨厌别人摸我的头”说完转身就跑了,谁知道这家伙又吃错了什么药,奇奇怪怪的。并且下定决心,不会再来白芷的学校了。

这是我第一次打人,为了白芷。

这件事,我并没有告诉她,也没有提过她有没有在学校听说过。

偶尔想起来,会认为白芷的眼光有点差,怎么就会看上这样一个人渣。但细细想来,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爱上过错误的人,没有做错过事儿,这些都是我们青春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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